“潇儿,你怎么在这里?”是特地来送我的嘛?
萧墨白四处看了看,发现此处是凤凰镇出外的必经之路,瞧她跟小瑾的样子——
该不会是已经在此地守了一夜吧?
“别想太多啊,本小姐呢,只是闲来无事,上山溜溜猪狗。”
楼忆潇拽了拽手上的两条绳,一声猪叫夹杂着两声狗叫,很生动的证明了他们的存在。
“老娘聊发少年狂,左牵猪,右带狗,一起溜溜,到此凤凰游。”
楼忆潇诗兴大发,即兴来了一首,萧墨白扶额无语,刚刚的惊喜竟全化作无力。
想人家好好的诗意,竟被她曲解至此,苏轼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此时正是三月暮,凤凰山上花开如锦,桃李成林,美不胜收。
楼忆潇拽着自家一猪一狗两只宠物在漫天飞花中撒丫子狂奔,这本该是一道极美的风景。可是……
萧墨白的眼神止不住的往那头野猪身上瞟,如果它也能像梁祝话本上那般翩翩化蝶就好了。
那样的话,萧墨白眼前所见,一定会是一副曼妙的美人游春图。
可是野猪永远是野猪,就像山鸡不能变凤凰,咱们的大娘子也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她上山溜猪的行为算不得太另类。
经过一段冗长而复杂的心理斗争,萧墨白终于强迫自己接受了和楼忆潇一起溜猪这个现实。
可是当楼忆潇喊出她那俩宠物的名字时,萧墨白额上的青筋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好啦好啦,小黑小白,娘亲跑累了,让你们爹爹带你们去玩吧。”
气喘如牛的楼忆潇靠在一棵桃树下,山风又起,扬起翩翩落花,梦幻而唯美,可是萧墨白却没了欣赏的心情。
“你刚刚叫他们什么?”
“小黑和小白啊!”楼忆潇认真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总是闪闪发光。
“这只黑猪呢,因为长得太黑,为了阴阳协调,所以我给他起名叫‘小白’!”
“同理可证,这条白狗就叫小黑啦!”
“你看他们是不是都和你有点像?”黑白不分,是非不辨。
“你才跟他们长得像!”萧墨白啜了一口,楼忆潇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损他。
“好好好,不像不像,说你和他们长得像都是对他们的侮辱。”
“你们说是吧,小黑小白?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是你们的爹,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萧墨白气得一滞,闷声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小白生气了?”
楼忆潇戳了戳萧墨白胳膊,凑近了他一寸,于是萧墨白闷声不响的往旁边挪了一尺。
于是楼忆潇再挪,萧墨白再退,再挪,再退,再挪,再退……
“嗞啦”布帛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楼忆潇强忍着笑,看向萧墨白:“露点了……”
萧墨白僵硬的坐着……
“小白,小白!我包里有身衣服你要不要先换一下?”
“小白小白,你为什么不理我?”
在楼忆潇的高强度骚扰下,萧墨白终于火了。
“小白小白,我怎么知道你叫人还是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