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月绫予,如果你当年知道会有今日,可还敢那般肆无忌惮,丝毫不留情面?若你当初不灭我满门,我们本该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又何以至今日!”
楼忆潇面上划过一丝丝怨毒,更多的却是大仇将报的快意!
负伤又遭重围的月绫予负隅顽抗中也不忘看她一眼,眼底满是嘲讽: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这疯女人在说什么,但本宫可以向你保证,灭你满门这件事,我绝对是认真的。”
就算不是今日,也必定会在他日!这世上,敢如此设计我月绫予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去见了阎王!
“都被我包围了还敢这么狂,月绫予,你的脾气,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楼忆潇勾唇冷笑,从一旁侍卫手中取过了弓箭,弯弓搭弦,瞄准了月绫予的心脏,却在射出时堪堪一偏,从她的肩胛骨射了进去。鲜血飞溅,月绫予一声闷哼,城墙上的楼忆潇又是一笑,搭弦射出了第二支箭。
月绫予忍着左肩的剧痛,击退面前人,微一侧身,将将避过那扎向她要害的一剑,将手中弯钩掷向了城楼。
“楼忆潇,你不得好死!”
“承您吉言,我已经不得好死过一回了。”楼忆潇每当想起自己前世身死之后被月绫予剥皮拆骨,裸晒于城门三日后又抛到荒山野岭里喂了狼,就觉得胸腔中有股热气在积蓄,恨不得让她立马撕了月绫予。
“啊!”
又是一支箭没入月绫予肩头,只听得她一声惨叫,便被衷心护主的绯语拉到了身后。
“你们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家主子!”
“就凭……你?”
楼忆潇一支箭从绯语耳旁飞过,堪堪在她面上划出一道血痕。
“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吧!”
就在楼忆潇戏耍够了月绫予,正打算最后一击结果了她的性命时,城门外忽然响起了沈二丫,的声音。
“楼忆潇,十二在我手上,如果你还想他活命就快点把我家主子放出来!”
此时此刻,沈二丫,的声音对月绫予来说便恍如太阳一般,充满着希望。
绯语与带着月绫予往城门处闯,却遭到了官匪民三方的强力拦截。
楼忆潇漠然看着城门外那被沈二丫押解着的黑衣男子,对方面色苍白,浅色的衣缘上还有昨晚未干的血迹。她一眼便认出了他,神色却并没有多大动容。
以萧墨白的身手,能被沈二丫抓住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偷袭,二是他自愿,但不管是哪种,萧墨白现如今都已经成了楼忆潇复仇路上的绊脚石,她没有救他的理由。
“二丫姑娘,你押着一个刚刚负了我背叛我投靠你们的无耻男人来交换你们那矜贵的主子,是她只值这个数,还是你,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楼忆潇无情嘲讽,沈二丫回话也毫不含糊。
“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今日我们主子要是出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定要你的心上人,要他陪葬!”
“二丫姑娘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