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后人给你写的帝王本传中看到过,你的这次从军经历,好像不太愉快啊……”
雨过天晴,阁楼中的水流渐渐往外退去,楼忆潇照着月凤舞的法子在桌子上化出了一张摆满瓜果的小几,边吃边听她讲故事。虽然空气食来无味,但是一个人若是无聊到极致,也难免干些无聊事。
想起那段糟心过往,月凤舞扶了扶额,紧蹙的眉头明明白白的告诉楼忆潇——往事不堪回首,她不想再讲了。
“老祖宗我发现了。”
楼忆潇撅着嘴,落在月凤舞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的了然。这倒是让她心虚了一瞬。
“发现什么?”
纵然心虚也不动声色是月凤舞从小练出的本事。
“我发现你每次讲故事总是铺垫一大堆最后答非所问!一到重点你就掐!”
吊人胃口的说书人,真是可恶!明明她问的是她作战时的模样,她给她讲她为什么会去从军做什么?
“有吗?我这不是尽量挑些名人的励志故事来给你鼓劲嘛!你看看我,成功人生的榜样啊!”
月凤舞摸摸鼻子,死不承认自己跑题也就算了,临了还不忘夸自己一把。楼忆潇送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吐嘈道:“有吗?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闷骚大叔和调皮萝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你是打算抛弃你家皮凤皇转投别人的怀抱吗?”
和月凤舞待久了,楼忆潇难免也学了一两个新潮词汇。
“三心二意始乱终弃,难怪你家凤皇死也不要你!”
“打住,你这说的哪跟哪?”
“我说出你的心里话!”
“我遇到鸟人大叔那年十六岁,他三十六岁……都可以做我爹了好不好?”
“不是你自己说的那时候就流行这个吗?”
“那是我师父说的……”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呜呜,我最崇拜的凤皇,心疼你头上绿油油的光!”
“嗯,说累了没有?累了喝杯茶。”月凤舞冷眼看着那一会儿学她语气反驳,一会儿用自己的声音回复自言自语自导自演自说自话的楼忆潇,对于这个智障少女的精分日常又有了新的认识。
“精神分裂这病儿挺严重的,听说凤凰镇西新来了个大夫,专治神经失常、脑癫痫……同时兼治各种精神科疑难杂症。不管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找他都能解决……要不你也去试试?”
月凤舞为楼忆潇递了杯水,十分“好心”的建议。楼忆潇翻了个白眼,她本以为自己模仿月凤舞已经仿的入木三分了,没想到竟然还漏了她的毒舌。
“错,我除了毒舌,还没你那么多废话。想学我,再回去练几年吧!”
月凤舞一脚把楼忆潇踹出了梦境,缠绕她耳畔的调侃让楼忆潇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除蛊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过其实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你头上就像我今天穿这身绿衫儿一样绿就是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老祖宗!你给我等着!”楼忆潇一边咬牙切齿的唾弃月凤舞,一边接收脑海中大量驳杂的信息。有个不说废话只干实事的老祖宗其实也挺好,至少办事效率高啊!
心情愉悦的楼忆潇缓缓睁眼,却对上了小瑾一对哭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