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阳闷声回答,虽然心中不开心皇帝哥哥所做的决定,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轻重。
在这个将军府中,她确实过上了许多女人都羡慕不已的生活。
夫君对她好,公公婆婆也不似别的府中那样压榨进门的媳妇,反倒是对她和和气气十分关照。
两人腻腻歪歪了许久,也许是知道三天之后就要是长久的分开了,所以都格外的珍惜这段时光。
景阳没有再耍小脾气,蒙耀华也没有说她幼稚,两人一同打打闹闹,都刻意忽略了即将要分离的事情。
……
宫中御书房。
君墨辰拿着狼毫,却久久不能下笔。
看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却一点儿批改的兴趣都没有了。脑子中不停的回旋着这次的事件,想象着苏风月和东方博两人的登对。
良久,他终于忍受不住脑海之中的画面对自己的摧残了,狠狠的抛下了狼毫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一旁还在磨墨的小书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走出御书房之后,君墨辰拒绝了太监公公的跟随,每天都这么跟着自己,他也有厌烦的时候了。
况且,他此去失去找那个女人,他不想又被人知晓然后都来责怪他。
他本就是一国之君,想去哪儿不行,但是偏偏有那些不知所谓的臣子前来上折子,难不成真以为自己不能够治他们了吗?
后宫之中,这几天妃嫔们好似都十分的安分,并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连他这几天并没有招人侍寝的事情,也无人反对不满。
约莫是从御前太监那儿了解到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吧。
君墨辰冷冷的一笑,到了现在,居然只有苏风月一个人在明知自己是生气的情况下还来怼自己了吧,可是他偏偏就很享受这种感觉,莫不是脑子已经坏掉了。
一想到苏风月,君墨辰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苏风月居住在公主苑的一个偏房之中,这是特意通过了景阳的邀请才住进来的。
而君墨辰考虑到公主苑和他的寝宫之间的距离也很近,才特意准许的,毕竟他就算想要接近苏风月,也不能太引人注目。
这几日的生活对于苏风月来说是很无趣的,这里连医书都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她只能拽着那块玉佩一整天一整天的思念东方博。
唯一的乐趣,大概也是那只貂了。
“鸡腿,快去追它!”经过了几天的喂养,貂已经和她相处得十分融洽了,一人一兽就这么在这个皇宫之中相依为命,这是苏风月某一天开玩笑时说的话语。
她这几天都在等待着君墨辰的到来,因为她想要得到消息也只能从他嘴中听到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恨不得天天都去医馆之中寻她的男人,在她住进了皇宫之中后,倒是从不曾来找过她了。
正当她和鸡腿玩得愉快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了。
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响亮到她不能忽略,她竖起耳朵,有些好奇。
除了每日都会来送餐的人,已经有好些天没有人来过这片土地了。而送餐之人的脚步声和频率她都已经摸清楚了,绝对不是这样的。而这个人,无疑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苏风月并没有好奇的跑去窗子那儿看,既然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的,那么迟早会进来,她又何必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呢。
君墨辰在门外还有些踌躇,来时是十分怒气的,但是走到了近前倒是有些气势不足了。
沉默半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这么思想放空了许久,他才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咯吱’一声推开了这道门。
里面的情景有些让他恍如隔世。
安静的女子端坐在茶几旁,膝盖上是一只皮滑毛白的貂,美丽得如同一幅画卷。
君墨辰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门槛处。
明明只不过是三天没见她,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再见之时就发现她好似又换了一个模样,更加的漂亮了,还……更加的像他的皇后娘娘。
这样的一幅景象和心中传来的触动,更加坚定了君墨辰想要把苏风月就这么留在东华国的想法。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苏风月看见是君墨辰,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想要打听一下情况,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漏底的时候,她必须要沉得住气才行。
但是君墨辰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并没有回应她。
苏风月自发的站了起来,隔了半晌才有些疑惑的问道:“皇上为何要站在那儿,不进来坐坐吗?”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度,因为她很想知道东方博的消息,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苏大人今日倒是好兴致。”君墨辰迈脚大步跨过了门槛,走了进来,语气有些不喜不悲,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
“风月的生死大事还未有决议,又怎么会有好兴致呢。”苏风月盯着君墨辰叹了一口气。
听了这状似哀怨的话语,君墨辰倒是有些失笑,他还以为苏风月从来不曾在意过这样的事情呢,毕竟她这些天中从未试图打听过他的决议,也没有想着见他一面。
“朕还以为苏大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呢?”他有些揶揄的说道,原本阴云密布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果然只要和这个女人谈谈话他的心情就会好上很多。
“风月也不过是一届平民百姓罢了,又如何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呢。”苏风月有些遗憾的说道。
“哈哈哈,苏大人还是如此的风趣,也是,朕与苏大人都只是凡人罢了。”君墨辰开怀大笑。
苏风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触动到了他的笑点,有些莫名其妙,“皇上乃是真龙天子,风月又如何与皇上相提并论呢,皇上还是别折煞风月了。”
“哈哈,朕今日心情不错,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任何一个皇上都会喜欢别人不着痕迹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