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突然发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抬头一看,发现戏台上演的正是一场造反的大戏。
这场戏叫《夺城》,讲一位将军收养了一个孩子,将他抚养长大,并教了他一身的武功,可谁知这孩子长大之后却成了白眼狼,为了得到将军手中的兵权,不惜带头造反,最终利用诡计杀死将军,夺得兵权。
“真是个白眼狼啊,将军对他如此之好,他竟反咬一口!”
“就是,所以说切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
议论声不绝,而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皇帝却已经沉下了脸,怒火触之即发。
安瑾瑜立刻感到不妙,这出戏明显是冲着季宸烽来的。
“这出戏是谁安排的?”
皇帝怒而开口,礼部尚书吓得不轻,急忙出来请罪。
“回皇上,这出戏在民间颇受欢迎,微臣便排上了,不想却惹得皇上不高兴,微臣罪该万死!”
“民间为何会出现这种戏剧?还颇受欢迎?依本宫看来,分明是人有意而为之!”
安瑾瑜突然站起来,怒视着礼部尚书:“自从本宫出嫁,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今天是本宫归宁之日,却偏偏还有人从中作梗排了这一出好戏?本宫的丈夫,是潮忻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没有他,哪来今日的和平?可有人就是看不惯他手握兵权,背地里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想要让父皇起疑心,从而剥夺他的兵权。今日本宫在这里就把话说明白了,谁想要这兵权,直说便是,本宫亲手奉上,可若拿了兵权,却不能保潮忻国泰民安,便提头来见!”
一番话,安瑾瑜说的是真心实意,之后,大殿之中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皇帝也并未阻止,就这么看着她。
“父皇,”说着,安瑾瑜拉着季宸烽到大殿中央跪下,“儿臣不愿夫君天天带着将士们流血流汗,却还要时时被人陷害,若真有人如此忌惮夫君,儿臣请父皇收回夫君的兵权,让他就这么做一个闲散王爷,日日带着儿臣逍遥快活,岂不更好?”
“胡闹!兵权大事,岂是你说让便能让出来的?”
皇帝脸上有些挂不住,刚才看了那戏,他心里确实有想收回一些兵权的想法,可经过安瑾瑜这么一闹,却又全然没了那种心思。
“如此,今日之事,还请父皇彻查,定要揪出背后搞鬼的小人,还夫君一个清白!”
面对皇帝如此动怒,若换成别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可安瑾瑜却不卑不亢,还跟皇帝谈起了条件,季宸烽全程看着,虽没说话,可嘴角一直是挂着笑的。
“嗯,”皇帝点头,“来人,将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关押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一时间,礼部尚书以及那帮戏子都被拖了下去,朝中许多大臣也是坐如针毡,安瑾瑜将一切看在眼底,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朕这么处理,你可还满意?”
方才还怒火滔天的皇帝,此时对着安瑾瑜却又是满面笑容,可见他对这个女儿有多么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