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全无头绪的希伦，满头雾水的克雷格两人而言。更为了解这个世界本身的瓦尔骑士倒是做出了些许猜测。

为了让希伦的担忧成为过去式，怎么说也得透露出一点东西。不过泽塔是不会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在他人面前的。他便捡着相对已经暴露出的部分来说：“这的确是以贫穷誓言为蓝本的能力，不过代价不是由我来支付罢了。”

“代价不是由你来支付吗？这么说是由那位殿下出手了。”瓦尔骑士略微一想立刻就明白了个中关键。

虽然瓦尔先生已经点明了个中关键，可希伦和克雷格这两个局外人碍于自身的见识与积累还是弄不明白。不过了这两人之中也是有着分别的，如果这是二次元的话，某位呆萌的克雷格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晕乎乎的蚊香眼。而因为之前的突破基本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希伦当然要好上太多了。

当然了即便是解开了理性的封印，可这么多年下来的习惯可是没那么好改的。不懂就问这是希伦最为直接的做法，可惜过去的那一段年月里他即便是提问也全然不顾气氛场合，愣是闹出了不小的笑话。不过到了现在这情况的话，他也应该能够分清场合了吧，可惜未到时候还不能真正确定。

希伦放下在后脑勺上摩挲的右手开口问到：“老爹您的意思是泽塔虽然用的是贫穷誓言，但用不着像其他人那样一辈子苦修是吗？”

“应该也不是真正的贫穷誓言吧！否则的话那可是真的能造就不少人了。怎么也不会到现在还没一点消息流传出来的样子。究竟怎么样还要让泽塔自己来说了。”说着瓦尔骑士朝泽塔眨了一下眼睛。

瓦尔骑士的暗示非常明显，那就是人泽塔说出一些个无关紧要或者一定会为人所之的情况，满足一下旁边这两个小家伙的好奇心就行了。

泽塔转念一想，‘自己这能力与贫穷誓言这么相近早晚都会暴露的，与其让其他人物胡思乱想猜到根本。不如就坐实了贫穷誓言简化版的，等到有人以此为条件来针对之时一定让他们大吃一惊。虽然对被利用的希伦与克雷格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些事情对他们也没什么坏的影响。'

“咳！咳！”得出决定的泽塔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到：“这也不是完全的贫穷誓言啦，因为是由他人支付代价的原因，所以里面有关于崇善类的一系列能力就此与我无缘了。所以它再也不是贫穷誓言那一种对邪恶目标极端克制的一种能力了。更像是普通的一类通用强化效果。”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方需要支付的代价也是相当的不小呢，泽塔你果然是有着惊人之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现在好奇的是泽塔你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才让那位殿下出手的。”瓦尔骑士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够问到点子上，同时又不会触及某些个敏感话题让泽塔实在是无法拒绝。

‘反正这样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可以被列为机密的事项，而且在这方面弗吉尼亚主祭恐怕是没下封口令吧。或许过上几天那些个在场的神职人员中的某一位就会把这个消息作为某项谈资。毕竟将那个宣传开了对公正之主教会而言也是非常有好处的。再怎么说那也是多年少有的神迹啊，而唯一能够保密的是祝福的具体内容吧！'泽塔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瘪了瘪嘴蹦出了一个词汇：“知识！”

“知识？看样子不出意外的话，之后的几十年内一公正之主教会的实力将会稳步提升呢！”瓦尔骑士架起双手摸着下巴非常肯定的说到。

“等一下！你们刚刚对话里的信息实在是太乱了，让我把刚才得到的这些信息给好好汇总串联一下。”希伦适时的插话，使得这因为谈话内容变得有些严肃的气氛得到了很好地缓解。而后的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更是效果拔群。

‘过去的希伦是没办法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确的，不把气氛搞得僵硬就不错了。看样子阶位提升之后希伦也开始向正常人转变了。可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为什么我的心里感觉是那么复杂呢？这种严重的违和感到底是哪里来的。’泽塔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样矛盾的想法。

实际上这是泽塔穿越以来的不安感与其的控制欲在作祟。不管怎么说原先那个做事不经过大脑的希伦可比现在的样子要好掌控的多。不过这种下意识中的情感，对正常思绪的影响只是泽塔现在暂时还没有注意到罢了。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泽塔心里的负面情绪在不断的消减，所以剩下的这一部分异常顽固，结果就被放大了。

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希伦看起来很快就解决了刚刚的问题。他看了还在一旁犯着迷糊的克雷格后说到：“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泽塔他用自己独有的知识从公正之主那里换来了，这种毫无副作用的删减版的贫穷誓言的能力。而老爹您又说公正之主教会的实力在今后数十年内将会稳步提升。从这点来看泽塔的付出的知识好像非常珍贵啊，起码对公正之主是这样的。”

“这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对方是完全出于好心，才给泽塔强化了这样的能力吗？虽然这对于神而言并不算的是太难的事情，可是去掉了泽塔所要背负的代价，之后需要付出的神力不亚于制造一件神器了。当然了这是没有计算制造神器所需要的那些个材料。”瓦尔骑士耸了耸肩。

而后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神与凡人之间的交易从来都不是完全对等的，当然这不是说神邸不公正而是两者看待事物的观点不同。即便是最为善良公正的神邸也从未把凡物发在与自己对等的地位上。”

“所以对方给了泽塔这样的好处，那么他得到的东西对他而言绝对是远超过自己的付出的。加之泽塔所说的自己付出的是知识，那就更不得了了。知识这种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能够产生的效果可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而对神来说用于的知识所能够产生的效果甚至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整个大陆的格局。”瓦尔骑士对之前他与泽塔的那些对话之中的内容，进行了归纳总结。同时又进一步的根据自己了解做出了相应的解释。

这一详尽的解释使得即便是年幼的克雷格也弄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这时候他眨着自己的星星眼问到：“我之前是听说公正之主教会可是战斗在对抗邪恶生物的第一线的，如果他们变强的话，领地里也会少掉非常多的麻烦的。还有之前泽塔好像就没有提到过公正之主教会的内容，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之前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虽然公正之主教会相当的强大，但他的敌人也是非常多的。你们说如果泽塔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引来追杀啊。”希伦又开始乌鸦嘴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声讨。

瓦尔骑士摆了摆手说到：“不会的，不会的。至少明面上不会用这个理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泽塔与公正之主殿下的这次互动可以说是知识的交易。像这种行为是受到财富与交易女神还有知识之主的保护的。再加上公正之主教会那里虽然说一定程度上会流传出相关的一些消息。但除了公正之主殿下本尊之后，谁也不知道泽塔所付出的知识的真正价值。就过往的情况来看，还从来没有人因为和教会只见的交易而被教会的敌人所杀。起码我找不出相应的例子。”

听到这里希伦和克雷格都松了一口气，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是真的在担心泽塔的安危。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泽塔，似乎是事先知道这么一回事的样子。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心的动作表情。

“不过!虽然不大可能引发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风险，你们今天了解的事情都给我做好保密工作。”瓦尔骑士收起了笑容板着脸说到：“特别是你——克雷格，注意一点不要忘了。否则的话就让你再也没糖吃了。还有刚刚你提到的第二个问题现在也顺便告诉你答案。今天上午泽塔不是去公正之主神殿进行合作方面的协商吗？可他一回来就拉着我们几人试验他的新能力。这不是明摆着是从公正之主教会得到的好处吗？”

这一回轮到克雷格挠着脑袋壳了，他奶声奶气地说到：“搞得现在好像我比希伦还要笨的样子。”

又一次的错误发言让在场的其他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泽塔连忙和瓦尔骑士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看样子等一会儿去找巴特骑士的不只是瓦尔骑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