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砸锅卖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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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港口又发来了增设码头的申请。”伊夫斯·巴尼特给泽塔递来了一份新的文件。

“我能够说最近的生意真是太好了么!”泽塔笑着接过对方递上来的文件,直接就露出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

伊夫斯·巴尼特笑着回到:“真的是难得看到大人您这么开心的样子呢!”

“虽然我不是站在商人的角度之上,但是这段时间领地当中获得的收益的确是高得令人吃惊!也难怪总是有人说战争财是最大的暴力。”说着泽塔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可惜不知道这样的钱还能够赚多久啊!”

“勋爵大人你用不着这么担心,按照那些往来的商人们估计,这场战争还有的打呢!”伊夫斯·巴尼特的话语并不像是在安慰。因为他的说法也是相当多人的判断。

这单中就包括那些泛大陆的大型商会的评估结果。像这样子的大型组织都会联系一些战地观察员,在战场的附近观察并评估战事的走向。

当然这些家伙有时候在完成商会任务过程中,也有可能会兼职一些私活。所以他们在很多时候也是成为了一种另类的多重间谍或者情报商人。

对于交战的双方而言,像是这种家伙如果没有实力或许安全的保障的话,多数时候通常是一刀过去以除后患。所以像是这种人员的更新换代也是非常迅速的。

通常而言这些所谓的战地观察员,多是原本就居住在战场附近的居民。商队们以不同的价格,向他们收集那些军队与战局的相关情报。而在多数情况下这些社会底层的群众,也乐得获得一个赚取外快的好机会。

你说什么爱国之心,还有什么民族荣誉感?你认为这种东西对于底层的民众们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么——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东西远没有明天早晨的食物重要。

当然越是丰厚的报酬,就需要获取更为真实准确的情报。这样的讯息想要了解,也就使得那些战地观察员不得不越来越靠近战场。在这种利益的驱使之下,不断有人丧命在两局交锋的刀光剑影之中。

当然这些从前线得到的情报,并不是就能够直接使用的。这时候就需要专业的分析人员,对现有的情报去伪存真。从中挑选出有用的讯息,为商队之后的行动作出指导。

不过这些人可与战场附近的那些临时工不同,他们是真正的精英。他们有的是大型佣兵团当中的前团长,至少也是其中的一个小头目。有专门研究古今战争历史的学者,还不能够是书呆子那种类型的——虽然也有可能是赵括那种纸上谈兵之辈。甚至还有因为战争而失去领地的破落贵族。

有着这些人的指点评估,那些商会才能够大致的了解到战争的整体走向。才能够利用战争当中的一切机遇,赚取他人眼红的利润。而不是被动地等待战争两方的军需官前来采购物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战争借款的问题才是那些商人们关心的重中之重。当然这些战争借款用穿越之前的话,来说就是政权发行的债务证券,目的在于在战争时期筹集军费。

它同国债一样是政权为筹集财政资金而发行的一种政府债券,是有政权以其自身的信用做担保,向投资者出具的、承诺在一定时期支付利息和到期偿还本金的债权债务凭证。

事实上泽塔在知道公国将要面对着来自露西亚王国战争威胁的时候。泽塔就立马安排领地当中的相关专业人员,进行相关战争债券的筹备工作。他准备在战争一开始整个局势还不明朗,或者前期诺汗公国与对方相持的时候发放债券。

这种时候债券的利息用不着定的太高,而领地当中的居民也因为情感因数容易出手。只要购买的债券可以说这些领地当中的居民们,就在一定程度当被绑在了自己的马车之上。因为一旦战败的话,他们的借款就无法兑现。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民族观和国家观并不能算是成熟,很多自由民更是对于统治者的更替并不在意。就和兔子建国前的那些‘顺民’一样——今天‘张大帅’来了是纳税缴粮,明天‘李大帅来’了还是纳税缴粮,后天即便是‘脚盆鸡’来了仍旧纳税缴粮。可以说除非被人逼迫得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了,否则绝不会选择反抗。

虽然泽塔对于自己这些年来的施政成果还是比较满意——最起码在这个时间的西大陆上,能够算得上令自己的子民们安居乐业了。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担心着领地当中的民众,害怕他们只肯与其同享福不肯与其共患难啊!那自泽塔接手至今,还没有经过任何重大考验的民心,总是令其优点惴惴不安。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那些大型商会往往会选择两头放贷的方式规避风险。同时一些有能力的组织甚至有部分事前就将抵押物的拥有权进行了变更。同样的想要向他们借款必须接受的利率之高,绝对和穿越前的某些‘担保公司’有的一拼。

不过同样是面对着北方的三城联盟,每天都有着大笔交易进行的泽塔,却始终没有选择放款信贷的方式让他们赊账。虽然泽塔从心里面希望这个目前仍旧弱小的政权能够取得胜利。北方的政治格局在彻底的焕然一新之后,更是在今后的二三十年时间里,无法对诺汗公国的边境线造成任何的威胁。

但是现金流并不充沛的博勒姆领,并不能够承担这么高的金融风险。即便是对方大规模使用矿藏资源作为支付条件,领地当中依旧有些有成员对此颇有微词。虽然因为过去的成功使得这种声音被淹没在众人对于泽塔的信任声中。但是天性保守的泽塔并不敢就此冒险。

战争持续到了第三个月,三城联盟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外围防线。那原本就开开停停的资源收集工作,可以说是彻底的停下的了脚步。可三城联盟对外的贸易却不能够完全停止。虽然食物等民生储备还算得上充足,得益于海军的强力加上海产的补给,撑上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但是一些强力的武器装备与战略物资却不得不依靠外部的提供。

如果没有那些外来的物品。三城联盟也无法在有如装甲先锋一样的猛犸象部族,以及有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进攻的城邦守旧正营的进攻下顽强的支撑下来。

先不说各大商会出售的各种各样的药材、炽火胶、猛火油等等一系列的消耗品。就算是博勒姆领提供的全钢弩车与‘火焰矢’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尽办法进行仿制。以摆脱对外那过度依赖的现有状况。

从泽塔目前得到了消息来看,三城联盟的仿制工作就目前来说虽然有些功效,但是却并没有真正成功。其中猛火油已经能够用北海独角鲸身上的脂肪替代。而对于博勒姆领而言最大的变化就是,钢制弩车的整体采购已经几乎停止。他们转向了专项采购那软钢拉丝制成的扭力装置。

对于这种情况,利润明显下降的泽塔当然有所不满。不过泽塔也知道这种事情口头上的抗议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钱能赚当然就继续从他们那里换取博勒姆领需要的物资。而到了三天前另外一位来自三城联盟的代表终于到达博勒姆领的时候。泽塔一直渴望的最终红利也随之到来。

三件法术物品是三城联盟方面这次拿出的支付代价。战争打到这个时候,没有了战略纵深的三城联盟也仅仅是能够据城坚守。战败之后或许那些平民能够存活下来,因为他们也属于战利品之一。但是那些统治阶级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为了保证自己以及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这些人现在不得不再一次的放血割肉。

既然出售自家的物品,那么加以他人之手还是会令其原本的主人不太放心。这不,对方就以三城联盟商务代表的身份前来洽谈这批物品的出手事宜。

魔法物品在任何时候都是稀缺的物品,同时他们的需求总是没有丝毫的减弱。在这时候这批价值远超过他们等重黄金的东西。就是三城联盟的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

那位号称是奥尔巴特家族的成员,带来了两枚戒指与两块护符。其中最便宜的奥术之印以950金币的价格被“长春藤”商会入手。

那枚直径1寸的翠绿色五边形水晶戒指,可以变形出特定的符文、图章或类似可以表明穿戴者身份的样子。穿戴者可以自愿将戒指变形出任意形态。据说若穿戴者不改变戒指形态,则戒指会自主变化成最能显示穿戴者身份和本质的形态。

它就像一枚特殊的玺戒,印在其他物体上是如同法术秘法印记。穿戴者使用戒指时可以自由选择印记的颜色和样式。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印记若不会解除魔法、抹消术或更强力法术解除掉的话,将会永久存在。

而另外一枚外表朴实的有如铁环的力场护盾戒指,能够形成一面力场盾牌的它被“不眠旅者”商会以9000金币的高价收走。

前面这两者不仅仅是泽塔没兴趣,领地当中的各位骑士更是看不上眼。不过紧接着一件物品终于吸引了泽塔的注意力——永醒护符。

那制成太阳形状并且装饰有一只打开的眼睛的护符,能够帮助穿戴者对抗对睡眠的生理需求。穿戴者不再需要睡眠,不过对于需要重新获得法术和需要休息才能获得每日能力的角色来说,依然需要同等时间的轻松休息——这时候穿戴者只能做一些轻活,比如读书或者守夜。

对于觉得时间越来越不堪使用的泽塔而言,立刻就在心里升起了将其纳入囊中的冲动。不过等到声旁的瓦尔骑士向泽塔进一步的介绍那枚戒指的使用关键的时候,泽塔原本的心思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当穿戴者使用了该物的力量度过7个夜晚后,护符失去其力量整整一天,此一天内穿戴者都处于全身乏力的状态并且需要正常的睡眠。

可以说如果是一名法师的话,这样的戒指能够节省其大量的休息时间以供研究。但是对于泽塔而言,一天的全身乏力绝对是不可以接受的。万一那天他像上次一样遭到暗杀的话,可就真的连一点还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过就像上面所说的一样,泽塔虽然不需要这样的物品,不代表其他人也不需要。且不说世界上本没有垃圾,有的只是放错的资源。更何况一件魔法物品能够被对方收场至今一定有它的用处。

8700金币——足够两辆大型全钢弩炮与一辆轻便全钢弩车的价格换来了一个没小小的戒指。这就像是穿越前那些女人们为了钻石首饰一掷千金一样。不同的是这枚戒指有着其特殊的功效,而那些钻石首饰却更多的是炒作的结果。

而泽塔现在脖子上挂着的这枚护符可是足足花费了泽塔12000金币。这枚精细抛光的木护符表面,雕刻着一个蒙眼美杜莎的图案,粗看之下更像是一件廉价的工艺品。但是就这这样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东西,群引得多加组织竞相出价。要不然泽塔也不会需要支付出如此高的代价。

当穿戴者在对抗可能将自己石化的效果的时,这枚护符将使得使用者恍惚而不是石化。

如果被石化的人物被打碎或打破,但是在被解除石化时那些破损的部份接在了身体上,那么他将不受伤害。如果石化的身体被解除石化时是不完整的,肉体将同样变得永久性的不完整,。

虽然说被石化之后不一定就会身亡,但是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敌人的仁慈或许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所以虽然针对性太强使用的范围极窄,但是这件遇到合适的情况可以救命的物品,还是引得众人你争我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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