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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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本是月明星稀之时,皎洁的月光流淌在那浓绿的草地上让人觉得有一种淡淡的荧光。远处的树木也笼罩在薄薄的青雾之中。让这入夏世界的旷野在嗖嗖的风中也带着些许的凉意。

不过令人想像不到的是,在这片远离城镇的草地之上,居然建起了青石铺成的广场。而在这广场的中央,一座墨玉色的黑暗精灵少女雕像有着三人多高。不知道是月色的朦胧还是法术本身的作用,远远望去就是无法看清雕像的脸。

这是一位肌肤光滑柔嫩的裸体高大黑暗精灵,蓄着一头直到脚踝的银光流淌的长发。那雄伟的胸部更是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伊莉丝翠”裸奔少女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虽然同样拥有幽暗少女和舞蹈女士的称号。但是考虑到伊莉丝翠女神的行为,向来被一些好事者戏称为裸奔女的称号流传最广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个仪式广场的各个角落都有着各式各样的阴影行动着。只有眼神好的人类才能够辨别的出其中的个体。除了占到多达数的精灵以及黑暗精灵之外,也只有少数的人类参与其中。她们个个线条优美且姿势生动,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同女神一样一丝不挂,袒露着健美的身躯和优美的曲线。

但是虔诚的表情、优雅的动作和这神秘的气氛汇合在一起,却显现不出一点淫绯的气氛。正在为之后的仪式作着先期准备。

不过真正让人想要犯罪的是,在广场外的草坪上上正聚集着足足上千名年轻女性,大部分是黑皮肤的卓尔,但也有其他种族,其中不乏让雄性生物流口水的美人。

这些伊莉丝翠的信徒们正同所信奉的女神一样,毫不在意地完全袒露着诱人的肉体。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谈论着服装、美容之类女性最感兴趣的话题。或是交流着自己最近的见闻以及新鲜事儿。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为天体少女们彼此之间都免不了扑打嬉闹。那粉肢玉股交缠着,那荡漾的蛋糕之上草莓与咖啡豆无规律的抛物线。

伊莉丝翠一向认为赤身露体是最虔诚的表现。虽然伊莉丝翠的牧师只是在执行宗教仪式时必须一丝不挂,但是一些虔诚的信徒往往也会自发的加入这一种仪式当中。

有些时候大规模的天体营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仪式的举行往往放在远离人烟的户外的原因之一。不过就算是如此,说这是道德败坏有伤风化的人也始终没有消失过。

除了这样的大规模祈祷之外,伊莉丝翠的信徒也会在一天结束之后的晚祷中,向女神倾诉这一整天的心情与感想——由于涉及个人隐私,因此他们通常是私下无声的祷告。

同时幽暗少女也要求她的牧师尽可能在财力许可时,付钱给他们碰上的乐手与吟游诗人,请对方高歌一曲;一般的信徒便无强制要求此点,但也被鼓励这么做。

而现在举行的“崇高狩猎”是伊莉丝翠教会每季度都会举行一次的盛大祭典,也是教会中最重要的集体祭典。这类祭典的做法是由牧师带领信徒,在夜间追猎一只危险的野兽或怪物。在教会的传统中,一般信徒允许携带任何有锋刃的武器与穿戴护甲,但牧师们就必须一丝不挂,且只能随身携带一把剑。

如过我们将时间拨回的话就会发现,一道道朦胧的身影在距离神像不远处的小树林当中穿行着。那有如涂了蜜蜡一样的黝黑肌肤,在晶莹的汗珠的点缀下是多么的迷人。

今天的猎物是一头事先准备好的凶暴野猪,这头长至12尺长,体重达到2000磅的大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类。这种生物会凶残地攻击接近的生物,向对手发起冲锋,试图用獠牙将对手撕裂。

但是参与到今夜狩猎的伊莉丝翠信徒们哪个是没有两把刷子的。迈着轻盈的步伐,扭动柔软的腰身,一柄长剑在她们的手中翩翩起舞。

刺击是再单纯不过的强力攻击了,面对着野猪的冲锋那名少女快步后撤,在敌人破绽大开之时做出突然而快捷的反击。

在银色的发丝摇曳之中,少女明前的凶暴野猪不支倒地。不过凶暴野猪是一种极为顽强的生物,它们甚至可以在接近瘫痪或濒死的状态下继续战斗。这名少女在远处多次使用石块确认对方没有反应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了树林。

因为成功的杀死了目标。那名少女获得对女神献祭的权利,这对信徒来说是一项极为光荣的使命

而后所有参与者便会齐聚高声祈祷,沐浴于月光下的林间空地排成“歌唱之环”赞颂女神。即所有人在一定的仪式后围着坐成一圈,轮流下场献歌起舞,以取悦女神。因为伊莉丝翠也有舞蹈的神职,所以每位信徒都要带完一首曲子。

这样的仪式即便是进行的再怎么圣洁,但是只要有异性存在的话就难免不会出现问题。为了防止神圣的祭典变成乱交大会,参加祭典的男性和女性是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彼此之间虽然坦诚却并不见面。

人群中心的那么表演者自由甩动、旋转手中的刺剑,使其发出有规律的音响。与优美剑舞的舞姿相辅相成,造成一种战斗气氛。剑舞少女的刀刃在永恒的微光中闪着白色的光芒。突然她将自己手中刺剑搭在另一只手上一划,彭涌而出的鲜血就这样洒在了剑上。

这是伊莉丝翠的教会另外遵行几项特殊的祭仪之一的——“剑之舞”这种仪式。它请求幽暗少女眷顾该武器,因而在往后的三个月内都不会断折或锈蚀。

不过“奔驰”这一伊莉丝翠牧师特有的仪式并不在这里举行。因为在仪式中非黑暗精灵的牧师,会用天然的染料或油脂涂黑自己的身体,且所有牧师也都会用特殊的树叶与浆果将自己的头发染成发亮的银色。

然后他们在地表世界中四处漫游,凭借着自己的音乐技巧、仁慈行为、以及自卫用的剑技闯荡。她们会造访其它陌生的地区,寻找隐密的精灵社群,为亲族带去各种游戏与救助。她们也努力地学习新的歌曲、音乐、以及剑术,而不是进行公开宣传教义这类暴露自己行踪的行为。也就是在隐秘的传教。

在完成了今夜仪式的信徒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收拾服装开始结伴离去。唯有牧师们仍旧留在这广场之上的神像脚下。

“姐妹们!我们在地下那些被邪神蒙蔽了的同胞们再次对地表发动了袭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否应该想个办法让那些已经来到地表的同族投入女神的怀抱之中。”人群当中刚刚进行了“剑之舞”仪式的少女开口说到。

她的左手已经包扎完毕,虽然说使用神术的话更为快捷,但是在这种仪式上却是对女神的亵渎。好在经验丰富的她对于划破自己手掌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哦!我们的小丽贝卡似乎是将注意打到了那些有可能被生擒的俘虏身上了。不过这一次我们的小可爱可就要失望了,主位面对于我们那些入侵的同胞,在多数情况下都没有留手的。毕竟他们往往也要为自己在这场灾难当中的死难者报仇。”一旁的另外一名长袍女子宠爱地捏了捏之前那剑舞少女的脸颊。

“乌尔丽卡姑姑,我已经长大了,您就别这样了。”害羞的低下头的她一点都没有之前在森林之中与凶暴野猪纠缠的果敢与狠辣。

或许是因为精灵一族的容貌在真正的衰老之前都能够保持相当长的青春期吧!眼前的这两代人在年龄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

在溺爱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后,这名长辈转头望向了人群当中地位最高的那位祭师长。后者矜持的点了点头,这使得她放下了顾及说到:“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的俘虏都被处死,似乎也有部分贵族因为自身的欲望留下的一些。不过那部分本就是秘而不宣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我们并不清楚。因为她们不是女神的信徒,而且邪神的力量笼罩在她们的身上,使得女神无法看清她们的所在。而且就算是知道了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为了她们和那些实权的领主冲突。毕竟现在我们自身的生存环境都有些艰难。”

即便是有着精灵教会以及其他善良阵营教会的帮衬,这些改信伊莉丝翠的黑暗精灵们在地表依旧被大多数人质疑着。他们的处境虽然说不上是举步维艰,但是发展的也表现的十分缓慢。即便是有着教会这样严密的组织协调,但是他们始终都没在大陆上找到一块合适的栖息地。

至今为止还始终是居无定所的他们,对于西大陆的那些地方实权派除了挠头之外因为实在是没有太好的办法。要知道能够在战争当中享受着俘虏战利品的权贵,至少都拥有一群忠实可靠的私兵。否则的话也无法在国仇家恨当中留下完整的活口,毕竟喜欢重口味的领主数量不多。而断肢修复的神术,在价格上来说也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对任何明智的人来说,花费这么大价钱来满足自己的下半身实在是划不来。

“可惜在帕米尔附近始终没有出现通往幽暗地域的通道。否则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从那些奴隶贩子手中解救我们的同胞。”其中一位牧师的话语当中透露着些许的惋惜。

这是牧师当中的一名理智派传来了声音:“不过那里的大奴隶主们可不是很好打交道啊!就算是落到他们的手中,恐怕我们也救不出多少来的。”

要说地表的这些黑暗精灵们的实力都还是相当的不错。不管怎么说无立锥之地的他们能够保持着自由之身,依靠的绝不仅仅是教会的保护,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安全的保障。地表也仅仅是地表,与幽暗地域相比虽然是天堂,却不是真正的天堂。

第一代来到地表的那些黑暗精灵,实力至少都是黑铅阶位之上的强者。剩下的弱者早已在那如同虎口的幽暗地域当中丧生了。其中甚至有着四名战士与一名恶德骑士同归于尽的惊人战绩。

而即便是向往善良的黑暗精灵们,因为之前常年的地底生活,使得他们还是把实力看作是最重要的保障。所以对于后代的训练也是相当的严格。现在看来这样的传统,才是他们立足与地表的根本。

就在这时那位大祭司加重语气的说到:“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失陷在露西亚王国的教友们救出来!那里的贵族居然开始不分好坏的全面清剿领地内的黑暗精灵。除了转移底层民众的仇恨之外,恐怕也是为了某些人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地表的黑暗精灵们讨论着这么应对接下来的局势的时候,泽塔人就与那些来自于地底的黑鬼们鏖战着。面前那黑压压的一片黑鬼真的是令泽塔的眼前一黑。

长枪如龙的他在血海之中感到了莫名的振奋,体内热血沸腾。冲锋与搏杀的乐趣深深地感染了他,没有哪个男子汉没有过这样的梦想。流畅的动作仿佛神灵附体,一股气流冲破了桎梏,游走在泽塔全身,就在那一刻他识海当中的一颗明星被自动的点亮。

破军属水,北斗第七星。其化气为耗,司夫妻、子女、奴仆。是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队、冲锋陷阵,以争奋破坏为目的,但自身之危险性亦大,损兵折将,在所不免。且孤军深入,有接济不及之虑。破军化禄,则是后队补充接济,源源不绝,名之为‘有根’。故破军有先破后立的意思。

据说其的代表人物有三国时期的张飞。不过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变化使得泽塔的动作招式变得更加的合理。攻敌不备,一击毙命的几率也是大大地增加了。

“拦、拿、扎”三招的变化日趋圆润,那些来到地表的黑鬼先锋之中也不是没有高手。对方的手持着重盾就这样抵住了泽塔挥舞出的长枪。不过只见那枪身一弯,有那么个小小的缓冲,将动能转化为了弹性势能。而后泽塔转手轻轻一跳,对方就连人带盾一起飞了出去。

不过有了对方的那一阻碍,泽塔面前的黑皮们却又都围了上来。一时之间泽塔也只得如孔雀开屏一般,将自己手中的长枪舞的风雨不透,前遮后掩的等待时机。

泽塔现在使用的是传统的六合大枪术,当初他是在八极拳谱当中找到的。当中记载着故尔我等均铭记师训:八极拳家宁可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义无反顾,奋勇前进,不仅是拳术的品格,而必是我们民族的品格,进则有、则生、则赢。

虽然这记载明显不是原本就有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位后来人添加上去的私货。但是八极讲爆发力,讲短促而饱满的突击劲,还专讲以猛攻硬闯敌制胜,所有这些都有利于练枪,不但在力量上有利于练大枪,有利于掌握枪的劲道,也有利于实战用枪。

通过两者之间的配合手中的大枪更容易做到“势长节短”,如弩之伏机射远,如虎之蓄力待发。这也是泽塔在这个世界联系长枪的基础所在。正是因为如此,持枪的泽塔总是表现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即便是被暂时压制也不忘破敌。

不过为了这一柄趁手的长枪,泽塔也可谓是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力气。之前光光是枪杆子就让他挠破了头。

因为真正的好枪杆子,必须沉重密实,表面发青,还没有一点疤节。而且笔直如切,枪头不比枪把细多少。发力一抖,杆身直震,杆头振幅虽不大,但持久。泽塔即便是在穿越前都没能够见到几杆这样的杆子,因为后来的木材生长太快,里面的纤维少,存不住能量,一受力杆头就弯,摆几下又停了。

真正的大枪杆要是按实战军器的要求来种植,必须从白蜡树苗只有一米高时就开始修剪,不允许长任何侧枝,只能保留树顶的很少的几片叶子,为的是限制其生长速度,并使树干笔直。

当然军器用的杆子不可种在山上任其乱长,要时时关照着,万不能长虫,一受虫害就留下疤了,还不能种得太密,如果光照不好,就会长弯。一片向阳地,种上一百根,十几年关心下来,能成得了三十根就不错了,这么辛苦是要值大价钱的。不过后来需求稀少,卖不上价的它们变得越来越少了。

而在真个世界上泽塔虽然能够命令人专门去种植这种枪杆,但是花费的时间他实在是等不起啊!所以他后来不得不求助与因地制宜改良出来的人造枪杆。

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亚麻布。亚麻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枪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最终的成品虽然还是太过刚硬,但是泽塔现在用起来的感觉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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