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希伦现在最怕的是对方逃跑,既然它主动靠上来哪有不兴奋的理由。而且对方体型变大之后虽然力量得到了提升,但大体型带来的行动不便更有利于希伦发挥自己的优势。
“锵——”短兵相接,希伦准确的挡下了对方挥舞的流星锤。这头熊地精明明是牧师,可在法术的加持下力量却不逊于刚刚被杀的那头大个子熊地精。唯一的问题是它的战斗技巧比之前的那头更差,与一同来的卫队里的精锐士兵大致相当。
在招架住了对方一次至上而下的攻击之后,希伦先与对方僵持了一下。突然一个后退致使熊地精牧师的攻击放不能收。紧接着向左前方一跃,用手中的长剑因利势导地破坏了那家伙的平衡。
“就是现在!”希伦一剑挥向几乎已经完全失去平衡的熊地精牧师那拿着武器的右手。
“咔嚓”一声对方的右手从手腕处于身体分离,紧接着“咣当”一声代表着流星锤的落地。同时熊地精额头上的烙印一闪,手腕的伤口处一道金色的圣焰冒起。
熊地精牧师发出“嚎唔——”的一声惨叫。自知求生无望的它把空着的左手握拳朝天一举——起发出了最后的吼声。
‘趁他病因他命’这个说法希伦虽然不知道,但相似的道理还是懂的。腰身一转借着腰力向对方的小腹砍去。
“撕拉——”那是鳞甲被撕开的声音,随即便是‘噗噗’的钢剑入肉声。如果对方没有其他底牌的话,这条命希伦就收下了。
突然希伦的右侧出现一把猩红的流星锤向他砸来。此时的他发现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连忙用力抽出已经砍进对方肉里的长剑回身防御。当流星锤接近希伦的身体时,希伦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稠密的凝胶一样,让那攻击给缓了一缓。
接着这个机会希伦趁机招架成功,可惜整个人仍旧被打飞了出去。紧接着撞倒了旁边一间屋子的墙壁同时扬起了大量的烟尘。
而熊地精牧师的伤口上再次燃起了圣焰,同时带走了这家伙眼中的全部色彩。
熊地精牧师死亡时的吼叫,彻底打乱了剩下三只熊地精的心神。看着它们那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泽塔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取下别在腰带上的那把回收多次的配重飞斧,猛地向那只身中多箭的熊地精投掷过去。同时抽出另一把掷向了位于夹攻他的左边那只,而后人随斧上发动了“爆发冲刺”向它袭去。
泽塔冲向的那头地精本来以为飞斧只是骚扰,对方的目标应该是离他更近的熊地精同伴才对。它不过是下意识的刚刚把盾举起,就听到“铛!”那把飞斧已经插在了盾牌上。没想到与此同时那个滑不溜秋的小个子已经冲到自己的身旁。
“爆发冲刺”号称所有冲锋类武技的基础,在泽塔看来不过是有效的调动肌肉群的快速移动,远不如其他的技巧有着各式各样的效果或针对性。不过在使用灵气辅助之后也能将这个作为快熟切入的手段了。
最重要的是这招的消耗较小,虽然有着爆发的字眼,但它毕竟只是最初级的技巧。而且‘爆发’更多还是指的那使人突然加快的速度。在这之前连续用过几个能力对他的体力和精神都有着相当大的消耗,搞得现在不得不节省着用了。
这次突击泽塔想要故技重施,以进攻熊地精持盾的那一个方向为目标。可惜同伴的死让对方对此已经有所警惕,虽然依旧因不够灵活的动作而被泽塔攻击得似乎漏洞百出。但也做到勉强防守主要害,没受到致命的伤害。
“混蛋,居然拖了这么久啊。”泽塔咒骂到。而其他两只熊地精看到泽塔久攻不下的情形连忙向这里赶过来。其中一只为了躲闪飞斧多少耽搁了一下,但另一只可是就近在咫尺啊。
“嗖——”一个锥形箭插在了泽塔正在攻击的熊地精的后背,这只箭幸运的射穿了鳞甲的间隙。它造成的剧烈的疼痛使得熊地精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机不可失,泽塔乘此机会又是一招‘钢蛇打击’直取对方下三路。
“吧唧”泽塔的攻击打中了熊地精两腿之间的位置,这个位置这对雄性生物而言往往是难以承受之痛。遭此重击的熊地精立马本能弯下腰来。
乘此机会泽塔上前一步,接着双手握剑将全身力道拧成一股,用力挥舞出一式右斜斩直接砍掉了那头熊地精的脑袋。在对方那如涌的血柱喷出来的时候,泽塔连忙后退,既避免了满身鲜血又与另外两只熊地精拉开了距离。
剩下两只熊地精见状不妙的分头逃跑,泽塔赶忙朝着离自己近的那头再投掷了一把飞斧然后追了上去。而腿部受伤的克雷格,只能看着之前与纠缠许久的那头熊地精插着满身的箭矢向他们来时的小巷跑去。
突然一道剑光闪过,那插满箭矢的熊地精被头身分离。只见瓦尔骑士轻松地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同时对泽塔说道:“快一点,那家伙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泽塔的飞斧正中熊地精的背部中央,似乎砍到了脊梁骨。那头熊地精的速度瞬间就慢了下来,泽塔借着助跑一个跳跃,用直刺结束了它那罪恶的一生。
看到最后一个敌人也被消灭了,克雷格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双手抱着受了伤的左腿,两眼含泪好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幸好他没有发出抽涕声,不然的话无论是泽塔还是瓦尔骑士都会一个头两个大了。
“哈呼——哈呼——”泽塔在喘了两口气后,感觉到没有危险的他也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靠墙坐下,开始调整呼吸频率抖动放松全身肌肉。要不是还穿着盔甲泽,塔恨不得直接就对四肢开始按摩了。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就自己坐下了。”瓦尔骑士用不怀好意的表情调侃到,“你们就不关心一下希伦的情况吗?说不定他现在身受重伤,被埋在哪个里瓦砾堆里等着你们前去救援呢?”
“嘻溜——嘻溜——那不是还有瓦尔叔叔你在吗?”克雷格抽了抽鼻子,张大了眼睛望着瓦尔骑士。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提到过这是个试炼哦!”瓦尔骑士嘴角向上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只是保证你们不会受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而已。如果让希伦再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你们觉得不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吗?”
‘以那头大猩猩的脾气怎么可能乖乖在床上躺那么久啊!恐怕只要五到十天的时间他一定会不停的嚷嚷要起来。说不定还会像上次一样听信乌特雷德那家伙的鬼主意,到时候一定会又弄得鸡飞狗跳的。’想到万一发生了这种情况的场景,饶是以泽塔的养气功夫也不由的满头黑线。而听到这话后克雷格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些事情,更是连续打了几个寒战。
可泽塔想想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或者说是瓦尔骑士不会让它发生的。毕竟希伦现在还处在实力的高速上升期,如果突然间因为伤病卧床一两个月的话,还是会有较大的影响的。
因为不仅在卧床期间实力无法提升,甚至还有下降的可能。单单是痊愈之后的恢复性训练,就要花费相当于卧床期一半左右的时间。对于这个阶段的骑士阶层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虽然神术非常方便,但如果受到的是非常严重的内脏损伤的话,往往也只能起辅助作用。去年在北方要塞的时候,希伦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在混战中被配重投石机投出的石弹打中,而后更是直接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幸好是掉在自己人这边,不然现在就见不到他了。好在他当时身上有着非常强大的法术状态加持,之后的治疗也相当及时到位。可即便是这样仍旧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之久。
在要塞里治疗了半个月的希伦在伤势稳定后,便一路躺在车上被瓦尔骑士送了回来。那时是在战场上的乱兵之中,遇到的又是这种中彩票式的攻击。不然以瓦尔骑士的实力怎么会让希伦受那么重的伤。而今天的敌人对他而言更是小菜一碟,就算是为了希伦的成长瓦尔骑士,也不会再让他浪费那么长时间了。
当然话不能这么直白的对别人说的,泽塔试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刚刚的战斗希伦应该是赢了吧!之前熊地精们听到后战斗意志明显减弱的声音,应该就是熊地精牧师临死前的怒吼。而且瓦尔先生您两个月后不是还要考较希伦言灵的进步水准吗?这种时候您是不会让他受那么重的伤的。”
瓦尔骑士露出了一脸遗憾的表情:“算你聪明,不过我家那小子也的确被埋在瓦砾堆下面了。那头熊地精牧师临死前的一击对他而言打的是够重的,一时半会他是没办法靠自己爬出来了。”
‘靠!都到了这种情况您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消遣我们。真的实在是无语了。’泽塔在心里吐槽的同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瓦尔骑士,看到这种情况的克雷格也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