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这件外墙之上布满着藤蔓植物的酒馆,首先便是之前那一首传入了泽塔耳中的歌谣。而这家酒馆之中,全然没有以往泽塔所去的那几家必定都有的嘲杂声。在场的所有人交谈也都是压低了声音,感觉上更像是穿越前某种格调高雅的音乐会所——正规的那种。
同样的既然不能够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么原先酒馆了常见的——客人在酒桌上拍桌子一喊,店长便能知道对方要求安排吧女送上酒水或者主食的情况,在这里可就一去不复返了。泽塔和格林也是亲自到酒馆的吧台前面专门点餐,之后才找了一个空着的小桌子分坐两旁。
稍微茗了一口杯子中的略微加了点甜味剂的苹果汁,泽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到:“你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是与众不同呢。仅仅是现在的这一首歌就值得来这里一趟了。台上那位的歌曲我过去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演唱者自己创作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所不了解的歌谣还有很多。虽然这几年来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在学习当中了,不过学习的越多越感觉到自己的无知啊。像他现在的这一首歌,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他自己创作的还是某个地方的歌谣。”手里拿着差不多样式的锡制酒馆的格林先是卖了个关子。
不过在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口气喝光之后,他才道出了伏笔:“不过从曲调之中透露出来的精灵风格,还有演唱者的身份来说我更倾向于前者。最起码这首歌至少是经过他改编的。”
与走骑士道路而严格自我要求的泽塔不同,格林的杯子中装的是低度数未经蒸馏过的松子酒。不过为了保护好自己的歌喉,他也没有选择那些个自从泽塔发明之后,便逐渐兴起的高度烈酒。
‘居然在我面前装样子,你那句——‘学习的越多越感觉到自己的无知’的句子还不是从我这里听去的。’对于格林故意在自己面前卖弄的行为,泽塔真的感觉到有些无奈。
虽然他过去表现得不明显,但从实力还有身份等多方面造就的自卑感,敏锐的泽塔还是觉察到了。现在难得有机会显摆一下自己优秀的地方,如果还错过机会的话可就对不起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育了。泽塔甚至有些怀疑他今天极力推荐要来这里,这是不是其中的主要目的。
看着眼前这位年龄上比自己大上两岁,却又一副尾巴翘到天上一样的清秀少年。泽塔虽然有吐槽的欲望,却也不忍伤到对方的自尊心。
同时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略微奉承了格林一句:“看样子你前一段时间外出游学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白费啊!不仅实力提升了不少,眼界和学识也同步提升了。难怪人人都喜欢在实力提升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去大陆上游历一番呢!”
不要小看泽塔话语之中添加的最后一句。如果没有它的话前面的话语,当中的恭维气息就太浓了。反而一些容易让被恭维者心生警觉。倒是现在这样子却是刚刚好做到了恰如其分。
虽然说朋友之间或许用不着这么讲究,可一言一行皆修行。骑士的道路与东方的修士一样,是把修行贯穿与人的一生当中的。而走的是恰到好处这一路线的泽塔,在没什么大影响的前提之下,即便是在日常的所做所言都尽可能地遵循这一准则。
这种像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话语,对于格林还是十分受用的。或许是压抑了很久吧!一次性的全部爆发出来的他,尽管已经非常刻意的压制。但脸上那笑容之灿烂,如果有粉刺的话都能够被挤出来的。值得庆幸的是其他方面控制得倒还好,不至于当场就失态。
看着格林这有如暴发户一般的表现,泽塔觉得自己应该要开口提醒一下了。免得格林丢脸的同时,也连带着自己的评价在酒馆中诸人的眼中变低。他挥手轻轻的拍了格林的肩膀一下,让后低着声音却用有些严肃的语气说到:“格林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在外面你可不只是代表了你自己。”
肩膀上的触感之上领格林为之一愣,而后泽塔的话语更是像一盆清水从头到脚将格林浇了个通透。他似乎想通过喝酒的行为来掩饰与调整,可等到了酒杯碰到嘴唇时才想起,里面的松子酒已经在先前被自己给喝了个精光。
“啊!哈!哈!哈!”这一尴尬的场景与泽塔传递过来的目光一起,引得两人哈哈大笑。不过在酒馆里其他人不满的目光之下,两人立刻就停止了自己有些失礼的举动。熟悉这里的格林做出了这家酒馆专有的对不起的手势,此后众人都收回了目光。
泽塔不解的问到:“你刚刚的动作是?”
“你说那个啊!是这里独有的表示歉意的手势。你也知道在这家酒馆是避免大声喧哗的。”格林低头小声和泽塔解释了之后,又朝吧台招了招手。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位穿着保守的吧女走到桌子跟前。格林对她吩咐到:“先来上一壶的的松子酒和一壶的苹果汁,再来上两份你们这的特色奶酪。可以的话顺便帮忙问下厨房,之前点的午餐能不能够快一点上来,我们可是等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五枚铜币一字排开的放在桌子上,而那名吧女在将这点钱扫入手中之后便行礼离开了。
感觉到不对头的泽塔小声的问道:“这点小费会不会太少了点。”
“这里的女招待又不是能随便动手动脚的那种,这些钱足够让她高高兴兴的为我们服务的。”格林说着有些诡异的笑了笑,做了个猥琐的手势接着开口到,“或者你有那方面的打算吗?没想到你的口味还真重啊,居然喜欢这样的货色。”
“我可不像你一样,会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出去。”对于格林的调笑,泽塔毫不客气的直击他的伤口。
被人提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格林立刻脸色一僵,再也没有调笑泽塔的心情了。看到格林变得有些沉闷的样子,泽塔知道他是再次被打击到了。
不过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被朋友们调笑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泽塔掌握的好里面的分寸。
很快的那家伙回过神来苦笑着说到:“不要再揭我的疮疤了好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把它给淡忘的。”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忘记的好,那对你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教训。它可以时刻的提醒你,让你以后做任何事情前都进行完善的准备。再说了即便你忘掉它的话,身边的几位同伴也会很快就重新让你回忆起来的。”泽塔装作好心的建议到。虽然说得也有些道理,但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不是他的恶趣味发作,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你说的也是实情啦!不过总感觉那真的是一场悲剧。”格林耷拉着脑袋用右手撑在额头之上,好不让它和这实木桌面做近距离的接触。
泽塔整了整头发摸着下巴笑着说到:“人生嘛!总是由各种喜剧、悲剧还有日常所组成的。谁都是有这年轻而且躁动的时候嘛!这时候的所犯下错误大多是可以原谅的,嗯!嗯!”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道理,可我唯独不想让你这个没有朝气的家伙来评论我的青春啊!本来我们这一伙里面就属你最喜欢说教了,明明是年纪最小的却显得最成熟。但没有青春的你,哪来的权利对我们的青春说三道四的。”格林的反驳不仅是犀利,更重要的是道出了他自己的心声。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压低了声音之后,不仅表现不出他的不满反而更像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玩笑话。
“谁说我没有青春的。”泽塔立选择出了最合适的话语经行了反击。直接就来了个釜底抽薪直击对方话语的根本部分。
听到这格林可是立刻就来了兴致,他已改之前那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抬起头两眼放光,显露出了一张好像好奇宝宝一样的面孔问着泽塔到:“你的青春吗?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说出来可没人相信啊。”
‘怎么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八卦。’格林这好像见了腥的猫的样子,还真的让泽塔有些发毛。从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身边的几个朋友还真的是对自己那方面生活感兴趣呢。决计不能说实话的泽塔开玩笑到:“就我这年龄青春还未到来呢!”
“你难道是长生种吗?”格林好没气的瘪了瘪嘴,一副绝不相信你的表情。
就在两人低声斗嘴的同时,一旁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客人们需要的酒水还有特色奶酪已经到了。不过午餐的话还需要等上一会儿。”
“那先把已经好的部分摆到桌子上吧!”作为老主顾的格林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