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之后,崔岩也就加入了北凉,之后一直跟着北凉军南征北战,直到到了重霄城这里,不知抽什么疯,居然向秦鸿申请了之后,在这里开了一家面馆。
听到窦强的话后,崔岩微笑道:“我这不是给了两位更多选择嘛,反正你们俩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店里这么干,我都摸清楚规律了,待会你肯定还得再加两碗面,还要重辣,辣到自己都流眼泪的那种,对吗?”
窦强怒道:“你再这样,我吃完不付钱了啊?”
崔岩依旧微笑:“只要你打得过我,就可以。”
窦强神色一滞。
过了一会后,他有气无力地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剑。
“今天真没钱了,拿这把剑作抵押吧。”
崔岩一愣:“你小子连自己贴身的佩剑都舍得拿出来?”
窦强翻了个白眼,“没钱了,我能咋办,反正这辈子就连人带剑都交代在这里了,尘归尘土归土吧。”
崔岩与魏栋对视了一眼,然后前者开口道:“那就把你这破剑收回去,一把断了的破剑,也配拿在我这抵价?”
噬魂刀窦强,擅使剑,但自身配剑却是一把断剑,原因五人得知。
窦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剑,然后才笑眯眯道:“那我就真收回去了啊?”
崔岩不耐烦地挥挥手:“吃完赶紧滚,到时候再多杀两个秦军,就当是饭钱了。”
窦强端起那碗加了辣的面就开始吸熘,边吃还边道:“那就再来两碗面,加重辣。”
其中一碗,显然是给魏栋要的,就他和崔岩说话的这点时间,魏栋早已经吸完了第一碗面,开始干第二碗了。
崔岩翻了个白眼,开始接着去做面了。
一直没说话的魏栋忽然道:“今天这面馆里,高手不少。”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窦强懒洋洋地道,“全重霄城就这一家面馆,王爷又管的松,大家都来这吃面也是正常的。”
说话间,他已经冲着刚刚进来的四个人一抱拳了。
那四人也是抱拳回礼,魏栋见状,也起来行了一个江湖礼节。
窦强笑着道:“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在下的,好友,魏栋。”
只不过在说到好友二字的时候,朱大川等人似乎很明显地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到魏栋抱拳,朱大川等人连忙回礼:“朱大川,漠北,桓忠,张科,见过魏兄。”
魏栋笑着道:“玉臂神王朱大川,姑苏手刀漠北,青红剑魔桓忠,绝影刀张科,各位的大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
朱大川笑道:魏兄见笑了,与魏兄的神勇比起来,我等这点小名,着实是羞愧难当。”
几人各自打过招呼,由于窦强和魏栋所坐桌子较小,他们也就没有了拼桌的意思,走向了另外一张桌子,各自要了一碗阳春面。
这四人,同样是来自中原的武道宗师,都是二品修为,与窦强相当,其中,朱大川和楚玄默还是老熟人,两人之间还发生过一点小误会。
被误认为是天眼谍子的朱大川,当初可是被楚玄默给狠狠地拾掇过一顿的。
“当初本以为是有中原陆沉之危机,才想着前来北凉做点事,没想到,如今却已经拥有与大秦王朝交手的资格了”,落座之后,朱大川有些唏嘘地道。
“现在的危机,其实也不比中原陆沉差了”,青红剑魔桓忠笑道,“有此机会与大秦王朝交手,实乃我等幸事。”
“要是有酒就好了”,绝影刀张科永远冷着一张脸,说话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唯一能让这家伙换个表情的,似乎就只要甄魂老魔了,只不过那是对甄魂老魔的杀意。
“我带了”,姑苏手刀漠北嘿嘿一笑,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三个酒壶。
其余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战争时期,酒可是个难得的东西,北凉军在战争时期对这东西管的相当严。
虽然他们这些人可以不用在乎,但一路行来,自己带的酒也早就被消耗殆尽了,重霄城内,普通人家又早已搬光,只剩下军队了,自然没什么买酒的途径。
就连崔岩的面馆,都是秦鸿特许之后,才开起来的,他又不喜欢喝酒,所以也就没了酒水来源。
在这种情况下,漠北居然能搞出三壶酒,难免让人惊喜。
朱大川急忙道:“手刀啊,你是从哪搞来的这些酒。”
“叫我漠北”,姑苏手刀先是强调了一下名字,然后才笑道:“是在北凉时就备下来的,在当地一家叫欣然酒楼的酒楼买的。”
张科早已经一把抢过了其中一个酒壶,然后打开瓶塞闻了闻,顿时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是酒没错,但这味道嘛,就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了。
漠北有些无奈地道:“当时是听着这酒名字不错,才想着买几壶尝一尝的,反正都是酒,大家凑合着喝吧。”
桓忠好奇地道:“啥名字?让你这么动心?”
“断肠酒,残红泪,心头血”
朱大川也接过酒来闻了一口,然后嘴角抽搐一下,“叫你平时少看一些才子佳人的小说,你非不听,怎么样,这会被名字给骗了吧,这酒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货发明出来的,真真不是个好东西。”
漠北被这家伙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道:“有本事你别喝。”
“那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朱大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揣进了怀里。
不一会儿,阳春面也上来了,三人边吃边喝,很快就风卷残云般地扫完了一碗面。
刚刚被嫌弃了半天的酒,这会彷佛也变得诱人了起来,四人争来抢去,喝得不亦乐乎。
“掌柜的,再来四碗面,要加辣,你们这面没辣吃得没灵魂”
朱大川实力稍逊一筹,在怀里的酒被其他三人夺了过去,这家伙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便用开口要面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已经吃得满脸通红的魏栋和窦强二人顿时对他们四个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不是我说,这酒真不行,寡澹无味,跟喝水似的,哪像咱们昔日的剑南春烧来得有味道…………”
朱大川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见抢不到酒,便又开始说这酒的坏话。
“朱兄,这么在背后吐槽本公子的酒,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