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败明显被这话夸得有些飘了,甚至于自动忽视了那句“你是个好人”,连连摆手道:“姑娘过奖了,过奖了………”
看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哪还有平时肆意花丛的风流潇洒。
李涵夜噗嗤一笑,“为表谢意,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请恩公共进一餐?”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徐不败连忙拒绝,说完这句话后,都没给李涵夜再次开口的机会,他便直接落荒而逃了。
看着徐不败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涵夜红唇微掀,不自觉地出现了一抹笑意。
天狼镖局。
相较于两年之前,如今已经扩建了将近三倍的天狼镖局,最近却始终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货物接二连三地被劫,以至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闷。
那位年仅二十二便掌控镖局,如今更是将镖局带到天都郡顶尖层次,如今已经成为六品高手的美女镖头,这几天也是越来越憔悴,丝毫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刚刚赶来镖局的楚玄默和赵悦然,正在那里听齐莹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们的镖队,是在那一段无人管辖的地带被劫的,这地方你们应该知道,就是我们第一次押送货物的时候,碰到劫匪的那个地方”
楚玄默点点头,他对那个地方很有印象,还曾在那里,收服一伙头子为贾生的匪寇,当时只能说是随手落子,不知道这两年过去,那伙匪寇怎么样了,是愈发发展壮大?还是被人给随手灭了?
“而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再押送一批货物,依旧要经过那个地方,东西很重要,而且不容失败,一旦失败,天狼镖局就算彻底没了。”齐莹苦笑道。
“如果是敌人不明的话,是不是可以暂停接镖,等调查清楚了再说?”楚玄默沉声道。
“不行的”,齐莹摇摇头,“这两年由于扩张缘故,镖局的经济越来越紧张,要是没了这次送标,可能镖局就得解散了”。
楚玄默嘴角抽搐一下,看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可是,自己这时间也很有限啊,那地不近,虽然这次己方实力大涨,但怎么着来回一趟都得四五天吧?
赵悦然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帮忙押送一次,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搞鬼。”
齐莹退后一步,深深鞠下一躬,颤声道:“齐莹写过二位。”
赵悦然又好气又好笑,她一把拉起齐莹,气呼呼地道:“你现在怎么这样了,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齐莹苦笑道:“礼数不可缺。”
“算了,随你吧”,赵悦然有些无奈,齐莹自从担任了镖局总镖头后,真的变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了。
由于忙碌,她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赵悦然他们,当然了,赵悦然也比她闲不到哪去,但无论如何,赵悦然依旧是赵悦然,但她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齐莹了。
这也许就是环境对人都改变吧。
“这次来怎么没见谢同?”楚玄默忽然问道。
谢同是一个追求了齐莹许久的青年,实力也不差,父亲谢锋更是影宗具体负责镖局事物之人。
“他,他出去历练去了”,齐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楚玄默二人发现了。
赵悦然笑吟吟地道:“人家当初追了你那么久,你就舍得让他出去历练?”
“我,我跟他不合适嘛”,齐莹俏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唉,可惜了人家都一片苦心啊,我说齐大镖头唉,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能考虑考虑他吗?”楚玄默也是开口打趣道。
齐莹脸更红了,这会的她,才更像一个女孩,而不是那个在天都郡叱吒风云的天狼镖局总镖头。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有事找朱叔叔哈”,不知所措的齐莹,不得不选择有些失礼地将两人扔下,然后自己落荒而逃。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楚玄默和赵悦然二人相视一笑。
赵悦然走出房门,看似随意地扫了周围一眼后,有些慵懒地道:“查过了,没有人窃听。”
“嘿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楚玄默期待地搓搓手。
“你想什么呢?”赵悦然哭笑不得,“赶紧说正事。”
“我这也是正事啊”,楚玄默一个恶虎扑食就朝赵悦然扑了过来。
赵悦然拿起了无双剑。
“好吧,我们来谈谈天狼镖局的事”,楚玄默立马老实了下来。
“齐莹她绝对没告诉我们全部真相,肯定有所隐瞒”,赵悦然有些凝重地道。
齐莹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楚玄默和赵悦然可都是炼狱那个地方出来的,对这些细节把控堪称洞若观火。
“而且这个隐瞒的地方,就与谢同有关,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可是,谢同的父亲谢锋是四品高手,在镖局内,谁能伤到他呢?”赵悦然有些疑惑。
“不一定在镖局内,别忘了,他可是历练去了”,楚玄默双眼微眯,大脑开始了飞速运转。
“我们还是去找找谢锋前辈吧”,赵悦然拿剑鞘捅了捅楚玄默。
“我比较担心打草惊蛇”,楚玄默并不认同赵悦然的想法。
“这是在北凉,有什么可打草惊蛇的”,赵悦然没好气地道,“谢锋可是谢同的亲爹。”
“那行,我们去找谢锋前辈一躺”,楚玄默也是迅速下定了决心。
片刻之后,再次回到房间的两人,眼中也是充满了凝重之色。
齐莹没有骗他们,谢同确实是出去历练了,而且是在影宗的安排下,对此,谢锋信誓旦旦,有影宗的保护,他根本不担心谢同的安危。
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楚玄默也没敢询问更多,生怕谢锋也察觉到什么,所以两人得到的信息也就极其有限了。
“难道我们猜错了?”赵悦然有些不确定地道,“既然有宗门在,那谢同有安全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也许吧”,楚玄默仰面躺在了床上,“老婆,你说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啊?也行这件事里面没那么复杂呢?”
“我也不敢肯定”,赵悦然揉着脑袋,有些头痛,这件事看起来不那么复杂,但她就是觉得其中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