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 第三十章 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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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到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

在那种时候,人的真会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生前的记忆,哪怕是小时候模模糊糊的景象,在此刻也变得格外清晰。

我只感觉脖子跟喉咙,传来了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王萍就是这样被冤孽活活掐死的吧?!

妈的……可我还不想死啊……左老头你个老家伙真他娘的不靠谱……赶紧回来救我啊……

被附身的村支书并没有急着杀我,只是慢慢在加大手里的力度,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在那时候,我感觉他的手掌就跟钳子一样,给人一种无法挣脱的感觉,连点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嘻嘻……”

听见这笑声,我是气不打一处来,虽说已经没心思反抗了,但我的嘴可没老实,硬是拼着命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老子是来帮你的你还掐我……我操你祖宗三千六百遍……”

“陈玲!把人给老子放下!”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怒吼,没等我反应过来,被冲身的村支书就怒了,一把将我从手里甩了出去,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落地之后,我是疼得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喘口气都有些困难。

疼点也就疼点吧,总比死了强,他大爷的。

当我视觉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院子里的景象也映入了我的眼中。

被冲身的村支书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没气了。

左老头则站在大门边上,表情复杂的看着村支书,默不作声的抽着烟。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我说到一半,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只感觉嗓子里难受得不行,跟慢性咽炎犯了似的。

“都死光了。”左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等警察来吧,这次的事啊,麻烦了。”

话音一落,左老头从兜里拿出来手机,按了几下按键,便放在了耳边。

看他那样应该是在打电话,难道他是给瞎老板打电话?!

“喂?小吴啊?”左老头开口了,无奈的说:“我这边出了点事,恐怕得你来帮帮忙了,你帮我安排辆车过来。”

说完这句话,左老头听了一会电话那边的声音,嗯了一声。

“行啊,你看着来吧,我们是在抚顺这边,具体位置是……不是接我,是接我徒弟,小瞎子应该跟你说过啊。”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左老头把电话挂了,叼着烟走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左老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你先去抚顺避避风头,我晚点就过去找你汇合,剩下的事咱到时候再商量。”

“啥意思?你不跟我一起?”我一愣。

“我得去公安局喝杯茶,现在脱不开身啊。”左老头苦笑道:“那几家全都被灭门了,没想到这家我也没能保下来,王萍死了,王东也死了,他也没能活下来。”

说着,左老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村支书,摇了摇头。

我沉默了一阵,认真的看着左老头,问他:“刚才你去干什么了?”

“追王东啊,他娘的,这小子被冲身之后,跑得比狗还快。”左老头无奈的说:“掐死自己老妈就往外跑,到了最后也没能赶上他,等我再看见他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死了,自个儿拿路边捡的树枝把眼珠子挑了出来……”

“他老爸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他是怎么被冲身的?!”

“我下来的时候,他老爸已经失踪了,我还以为是出去了……”左老头苦笑道:“调虎离山啊,这冤孽够精的,把我调走了,为的就是要灭了你。”

“一个都没能救下来……”我叹了口气,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总而言之,真的感觉很失落:“你这么厉害,怎么就没能救下来呢?!”

左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说:“人力有穷时,老子又不是神仙,哪儿能说救就救啊。”

“你是不想救吧?”我狐疑的看着他。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人都死光了,还能咋的?!要老头子赔命啊?!”左老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刚开始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给陈玲报仇,现在呢?没出息的东西!”

我没说话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板发呆。

“人的劣根性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同情弱者。”左老头语气复杂的对我说道:“同情那些该被同情的弱者,这个没错,但大多数人是不会选择对象的,就像是你这样,谁强了,你就会同情弱的那一方,你现在就是觉得陈玲把事做绝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你觉得陈玲错了吗?”左老头又问我。

我苦笑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长山,你记住,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对错。”左老头走到我身边,陪着我坐了下来,用枯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这个世界里真实存在的,是因果。”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想起了什么,浑浊的老眼,隐隐约约的泛了红。

虽然他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但我能肯定,他已经出神了。

“想啥呢?”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跟你爷爷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左老头苦笑道:“刚才的那一番话,我也跟他讲过,而且给他讲这话的时候,我们也遇见了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况……”

“感情你们俩当初还是搭伙做生

意啊?”我问道。

“算是搭伙做生意吧。”左老头笑着点点头。

我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盒烟,自己点上了一支,然后把烟盒递给了左老头。

“你是故意不想救他们,是吧?”我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这次,左老头没有再回避什么,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说话,可我也明白了这一切。

说真的,此时此刻,左老头脸上平静得让我有些害怕。

“上去收拾收拾行李吧,接你的车马上就来了。”

“好。”我点点头,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默不作声的上了楼。

左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我是越来越难想明白了。

但那时候,我还是选择相信黑子的话,而且……我是真觉得左老头这人不坏。

当然了,这么说是没凭没据的,完全是第六感在作怪。

“车已经来了,就停在后门那儿。”

见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左老头冲着我点点头,催促了一句:“赶紧的啊,愣着干嘛?”

我没搭理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萍,还有院子里躺着的村支书,只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场面,比惊悚电影还得玄幻一千八百多倍。

就是这么惊悚的场景,左老头却穿着一双人字拖,坐在大门坎子上抽烟,一点都不担心会有公安把他当杀人犯抓起来。

在院子外面的小道上,已经聚集来了不少人,一眼望过去,少说也有二十几号。

“走的时候注意点,从院子右边绕过去,别让外面的人看见。”左老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抽了口烟,表情冷静得很。

这老家伙到了这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心也忒大了吧?这他娘的可是死人了啊!

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只有内疚,在从王萍跟村支书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都在心里给他们道了个歉,虽然说起来感觉这事办得有点虚伪,但是……

人本来就是一种矛盾的动物,这都说不明白。

从后门出去之后,我看见了一辆市价绝对不超过三千的金杯面包车。

这不是我在开玩笑。

看那车的“样貌”,用二手车这词儿都是夸它,那最少都是五手车了,旧得古董差不多。

“你就是小袁吧?”司机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冲我招了招手:“上车。”

“您是?”我走过去,递了支烟给他。

“我叫大牙。”司机咧开嘴笑了笑:“赶紧的吧,把你送去抚顺我好交差。”

大牙这个人还挺能唠的,一路上跟我侃着大山走,嘴就没停过。

上至国际时事,下至明星八卦,基本上我跟他都聊了个遍。

等快到抚顺市的时候,我也开始往正题上带了。

“大牙哥,听你这口音应该是南边的啊,你是来北方工作的?”我问道。

“算是吧。”大牙笑了笑。

“看这意思,左老爷子貌似跟你们老板认识啊?”我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大牙嗯了一声,模模糊糊的说,挺熟的。

很快,车就贴着路边停了下来,那是新抚区的一家酒店,看规模还挺大的。

“房钱已经给付了,你拿身份证去前台办个手续就行。”大牙笑道,拍了拍布满了斑驳印记的车门,说道:“那我先走了啊。”

“谢谢大牙哥了。”我感谢道,看了看他的车,发自肺腑的提了一点小意见:“那啥,回去换辆车吧,这车开出来不合适啊。”

“咋了?觉得我这车埋汰?”大牙乐了。

“没,我是觉得你这车安全系数太低,上高速的时候车门老晃悠,要不是我拽着车门,这金杯非得变成波音747不可,翅膀都快弹出来了。”我由衷的劝道:“要不您回去换辆车吧?”

大牙这时候也觉得有点尴尬了,忙不迭的点头,说:“主要是我觉得这车方便,刮着哪儿都不心疼。”

跟他唠了几分钟,大牙便告辞了,开着车直奔高速而去,据说是要去沈阳一趟,要给他们老板办点事。

在酒店里办完了手续,我就被服务员带去房间休息了。

他们给我安排的房间不错,是一间河景房,窗外就是浑河。

那时候正巧也是日出时分,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可不是一般的惬意。

当然,这也不是能随便让我惬意的时候。

左老头那边的事还没结果,我觉都睡不踏实。

我坐在床上,手里紧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联系一下左老头,看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妈的……左老头的电话号码我好像没记啊……”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傻逼呢?!咋没把左老头的电话号码存手机里呢?!

最后我还是想着打电话找黑子,问他老板要左老头的手机号,可没想到是,黑子的手机关机了,怎么都打不通。

无奈之下,我只能躺在床上苦等,只要黑子开机了,那就肯定……

“咚!咚!咚!”

忽然间,房门让人给敲响了。

敲门声很大,吓得我当即就是一个哆嗦,我操,差点忘了这茬!

如果公安找上我来了,那我是不是就得进监狱啊?!

村支书他们死全家的事虽然不是我们干的,可是……

妈的公安能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谁……谁啊?”我颤抖着问了一声。

“你爷爷我。”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几步跑过去开了门。

“你咋现在就来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左老头,着急的问他:“公安那边咋说啊?!你去……哎我操,老左,你不会是跑路了吧?!”

左老头想都没想,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拍在了我后脑勺上。

“狗犊子,咋这么不会说话呢?”左老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前脚刚走,老子后脚就去公安局了,进去喝了几分钟的茶就走了,你还想咋样?难不成我还得蹲几天看守所啊?”

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滚犊子。”左老头没好气的瞪着我:“老子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可信度?”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左老头不说话了,一把推开我就进了房间,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是有些闹心。

“公安那边怎么说?”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你放心吧,毕竟咱是无辜的,牵扯不到我们身上。”左老头叹了口气:“王东跟那几个小年轻的家人,死因都是他杀,凶手就是王东他们几个,最后凶手自杀,皆大欢喜,警方也就用不着调查了。”

“陈玲的事儿……”

“她化成的殂怨之孽还在坟墓里,没乱来。”左老头摇了摇头:“杀光了那些凶手跟凶手的家人,她的怨气多少平复了一点,所以在头七之前,是不可能继续杀人了。”

得到这个答复,我顿时松了口气。

“这帮犊子,刨完坟就算了呗,还把老子的墨斗扔草丛里!”左老头骂着,从上衣口袋里把鲁班斗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幸亏他们没一脚把我这宝贝踩了,要不然啊……”

“不是你这宝贝,就现在来说,它是我的。”

我一把将把鲁班斗拿在了手里,没放下的意思,左老头瞟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了看这墨斗的构造。

跟老式墨斗一样,这墨斗也是木质的,是个兽头的造型,出线的地方就是兽口。

鲁班斗通体都刻满了花纹跟咒词,包括墨仓里也是如此,可见做这个墨斗的人是得多细心。

这个墨斗的线,比普通的墨斗线要粗一些,看着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这东西不用念咒,也不用做法,普通人都能用。”左老头给我解释道:“但在用之前,得把自己的中指割开,拿血滴在墨仓里,浸透了墨斗线才能起作用。”

“作用有多大?”我好奇的问道。

“绑普通的冤孽,想绑多久就能绑多久。”左老头笑呵呵的说:“要是绑殂怨之孽这种要命的祖宗,至少也能困住它两三分钟吧。”

“才这么点时间啊……”我有些失望。

左老头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咱这一行讲究的是修法跟修脑子,你懂的东西越多,对付冤孽就越是手到擒来,等到你学的差不多了,你就会发现,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他娘的是扯淡。”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而问道:“陈玲那事咱怎么解决?”

“跟原计划差不多吧,先吓唬,再安抚,最后咱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唤醒她的人性。”左老头苦笑道:“不是我打击你啊,咱这么做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头七没过她就出来杀人了,杀的还是咱们的筹码,这……确实是有点难了。”

“要是直接灭掉它,咱得花多少功夫?”我问。

“用不了一会,我就能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左老头很自信的说道,忽然看了看我,似笑非笑的问:“咋了,你想明白了?”

“没,我就是问问,咱还是搏一搏吧,我想度了她……”我叹了口气。

左老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从兜里拿出来一支钢笔,借着桌上的餐巾纸就画了起来。

他应该是在画符,但我却没见过这种造型的符咒……

那是一个圆形的符,圆得很规整,上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左老头画的咒文。

在这个圆形符的最中间,写着四个我看着有些熟悉的字。

不是熟悉这字啊,是有点熟悉这种字体……

“泐睢文?”我好奇的问道。

“嗯。”左老头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画着。

“啥意思啊?”我顺嘴问了一句。

“阴齾之孽。”左老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似的跟我解释着:“这世上的邪灵煞鬼有几千种,但其中的佼佼者,也就那么几十种罢了,殂怨之孽的实力很不错,但比它厉害的冤孽,确实还挺多的。”

“你的意思是?”

“咱们唱一出空城计,吓这孙子一次。”左老头坏笑道:“我这次教你的法术,不是洗怨这门的东西,是我自己学的,叫怒齾咒。”

“有啥作用啊?”我问道。

左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可以在半小时之内,营造出阴齾之孽重返阳世的假象,殂怨之孽固然厉害,但遇见了阴齾之孽……嘿,它也得认怂!”

听到这里,我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猛拍了一下大腿。

“哎我操!按照《云孽记》的记载!它好像真不是阴齾之孽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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