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找的东西呢?”羽蒙不知道老人的话可信几分,或者他的预判有多正确。
天命是很难更改的,一些事,一旦变得容易,就成了买卖,羽蒙心里是清楚的。
“保护正儿,让他顺利渡过劫难,安命会在半途出现的。”老人捋了捋胡须,灌了一口葫芦里的酒。
?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去保护久战沙场的将军?
会不会是喝醉了?
“你不必疑惑,你有这个能力,他相信你。”老人接着说。
他?
是邹正么?
还是这之后的吕正?
事已至此,其实羽蒙明白,他们都是一个人。
我在对感情失望选择终结生命的时候,是邹正帮了我,给了我二次重生的机会,那么,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有理由退缩。
不论是那个和我样貌一般无二的小柔,还是在鬼市遇见的这个老者,冥冥中,好像都在告诉我一些事情,他们好像费尽心力、气数将失,我便不能辜负。
“那我接下来做什么?”
“跟着吕正,做他的贴身侍女。”
“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有那个本事?呵呵~”
“嘿嘿~”
老人也笑了两声,羽蒙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嘴角又习惯性的抽了抽。
老人继续说:“你别担心,既然暗星跟着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羽蒙有些讶异:“你看得见怪七?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能被人看见的吗?为什么别人还是看不见他?”
羽蒙指了指一旁的怪七。
听她的语气,其实是有一点嫉妒的。
你知道,女人最爱做的事情,拖同行下水,可以排在第二位。
老者笑了笑,“你的命如此,你该出现。”
好嘛,又是废话。
这一通找,没给自己的事情划上休止符,连那安命也没打听到半点,倒是接了一个苦差。
我真是这天底下的第一好人。
话说,当时事务所的每一个人,都因为生死择,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一个洞道。
阿伟面对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但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伴,而是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
那个极奢富贵的世界里。
没人抵抗得了金钱的诱惑,即使是事务所的环境里,也需要大把的花销,但对阿伟来说,这却是不愿承认的一件事情。
阿伟的身世极其特殊。
当年,邹正捡到浑身是伤的阿伟的时候,问过他是来自哪里,他只说蛊人族,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邹正善解人意,不会逼迫别人,他要留下来,就成了事务所的元老之一。
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中年男子,其实有一颗最柔软的新,无人去触碰,就是自己,也差些火候去接受。
我们常常说,幽默是人类最高级的智慧。
那些谈笑风生的先生小姐,有着最有趣的灵魂,和隐藏最深的伤痛。
他们一定是并驾齐驱的,一个没有心事的玩笑,只能称之为浅薄。
所以后来,当大家聚在一
起谈论生死择的时候,阿伟一语不发。
优姐只当是他小子怂了,也没管太多。
笑笑就过去了。
我常常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无论是前世的宏才,还是后来的周小米,亦或是现在的小柔,笑笑就过去了。
吕正在回到府邸的时候,带着羽蒙,蒲先生让他才能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就连和小柔幽会的时候,也不例外。
小柔和吕正转过来,同时瞥了一眼羽蒙,她看得聚精会神,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羽蒙“切”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当然,两位如胶似漆的爱侣不会知道,还有另一个大男人,也每天跟着他俩。
要是他们知道,一定会放弃这样的情感表露。
不能说大部分的欧洲人没有害羞的习惯,但我敢肯定,一大半的天朝人,都没办法做这么随意的事情。
这天,吕府外锣鼓朝天,喧闹声将孩童都吓哭了,一时间民生沸腾,热闹非凡。
民生百态,都在这时候展露无疑,羽蒙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往吕府赶,一时间,被这样鲜明的情景所吸引。
正巧赶去竹林找蒲先生,回来时,当然要继续蹲守在吕正身边。
吕将军大婚,是何其大的一件事情,况且那南国妒妇,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羽蒙经过所有人的时候,看到了小柔姑娘,他挤在人群里,面容有一些憔悴。
自己所爱的人,就要将其他人娶回家。
圣命难为,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羽蒙走上前,拍了拍小柔的肩膀,你别说,两人连身高都相差无几,所以羽蒙是垫了脚尖的。
旁人如果不清楚状况的话,一定以为是一对孪生姐妹的互动。
“你别伤心,在一起不代表有感情,吕正他是怜惜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小柔似乎听得懂羽蒙的话,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微微的点了一个头,有很多事,并不需要确切的言语。
“那我先走了,你觉得太累就先回去休息,吕正我会替你守护好的。”
羽蒙害怕这个杨柳枝条般的女子,会因为悲愤过度,而心机猝死。
自己太理解那种感受了。
不是背叛,胜过背叛。
那种撕心裂肺,可以把人烧灭,渣都不剩。
小柔依旧微微的点了一个头。
羽蒙无奈,就先行一步回府去看看这世界上最惨的新郎官。
吕正像个娘子一样害羞的躲在房间里,一只手仍旧捏着酒杯,另一只手可见殷红遍布。
男人啊,遇到事情就喜欢砸墙壁,原来是有遗传基因的。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位好伙伴,也是这个德行,没什么事就砸墙壁玩儿,冬天要脱了外套穿短袖,下雨还要去淋一淋,装硬汉。
我十几年以后见到他,他终于瘸了一条腿,还是一本正经的在冬天的寒风里吟诗。
大概,他是我认识的作死一族的祖宗了。
羽蒙推门进来,从身后掏出从蒲先生哪里取来的药物,掰过吕正没喝酒的那一只手,开始往上面倒。
有一瞬间,
羽蒙愣住了。
“是亡灵花蕊?”羽蒙轻哼。
“什么?”吕正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你手已经好了。”
吕正抬起手,有那么一点的差异,原先伤痕累累的手,在此刻像是重新生长一般,恢复了原状。
但他看不见亡灵花,甚至没看见羽蒙从瓶子里倒出来的有什么,只是一瞬间,伤口就全愈合了。
当初,羽蒙从楼上摔下来,全身散架,也不过只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吕正手上这伤,自然算不得什么。
邹正后来说过,事务所的其他人是没办法用亡灵花的,而自己可以,吕正也可以,是有什么联系吗?
这之间,她一直举着那个瓶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发呆,吕正终于发现了异样,“你中毒了?”
羽蒙愣在原地,机械的摇了摇头。
“你紧张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了一个蠢话,这本来没有什么,但这更像是问一个未出阁姑娘的话。
吕正酒喝得有点多,羽蒙的样子在她眼里飘忽不定,刚刚那一问,更是有点挠到他的心口处,不知不觉间,他就逼近了羽蒙,像那日初次见到羽蒙是的状况。
羽蒙还准备用老招抵抗,但还没出手,就已经率先被她擒拿住,“你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吕正的气息变得粗狂起来,喝过酒的晕红在脸上绽开一点点,羽蒙像个贼一样,被整个擒拿在身下,她的气息也开始不顺畅。
想要喊,害怕将军的大婚之日出现什么因自己而起的岔子,再说,他是邹正,自己本来就没有抵抗力。
“嘭”的一声,羽蒙被扔刀床上,正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吕正一掀被子,将她又压了下去。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羽蒙没力气动了,将军这时候才笑了一声,抚上她的脸颊,她往左边侧脸,很快被掰了回来。
那双原本坚毅的眼睛,在此刻,浮现出许多的邪魅。
羽蒙有些看不懂。
她还是准备起身,但在下一刻,她的衣物全部滑落到了地上。
跟在吕正身边以后,她早已换上了一般人的装束,脱去了现代人的打扮,所以这衣裙之下,瞬间失去了任何包裹。
羽蒙连遮挡都来不及做,下一刻就被吕正重新抱了回去。
这一次,他来真的了。
不知道出于现代女性的开放,还是什么情绪,刚刚安慰完小柔,叫她别伤心,这一刻,就上了她男人的床。
我真是臭小三中的极品。
不知道脑袋里还会生出什么可怕的想法,羽蒙只是觉得,这一闹剧,一定要尽快停下来。
“我不是小柔,吕正你看清楚。”
羽蒙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用,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这一刻,他忽然希望怪七就在身边碍眼,早知道就不把他留在蒲先生那里了。
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吕正还在放肆,直到一个脸生的婆子推门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他才立马放开我下了床。
那感觉,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般,羽蒙一时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