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号早上思义和修禾吃了早饭就和赵天宇夫妇前去做鉴定,为了能让结果早点出来几个人一大清早就去检测。
临出门时范慧华在咳嗽,思义关切地问她身体怎么样,估计她脑子里只有孩子的事情,什么都顾不得了,摇着头说:“没得事,没得事”
还在还不能判断她是不是修禾的生母,思义不安地让修禾还是保持和她之间的距离。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赵家这次居然来了这么多人,虽然思义能够理解他们内心的激动和棋盘,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责怪他们这么多人来武汉,如果修禾确定不是他们的孩子,而他们又在往返的路上感染上肺炎,可如何是好。
就这样,思义心事重重地带着修禾来到DNA检测中心。这一次他没有去公安机关做鉴定而是选择一家专业做亲子鉴定的机构做检测,据说这家机构最快三个小时候可以出结果。
思义不想等了,也不敢再等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谁都不知道疫情到底怎么样,可能远疫情中心是最佳的方案了。
好在这家检测中心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检测,工作人员不多,客户也不多。
工作人员再三向他们保证这个检测建构每天都在做消毒处理,叫他们安心。
“你们谁来缴费?”工作人员询问道。
赵天宇连忙站起来说:“我来我来”
思义摆摆手,示意他们就坐在那里等着,最好不要跟其他人有任何接触。
到了窗口工作人员叫他缴费签字,思义刷了微信之后问:“多长时间出结果,有没有加急的?”
带着喉罩的工作人员说:“三个小时,估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出结果,这个已经是最快的了”
思义向她说了声谢谢,快步走到检测中心把缴费凭条交给了检测人员。
那个人看了一眼缴费凭条说:“做检测的人亲跟我来”
赵天宇夫妇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思义,见他朝他们摆摆手,就连忙走过来说:“是不是要采集了?”
思义点点头说:“你们先跟着这位工作人员去,修禾待会去别的房间测”
赵天宇夫妇连忙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去做标本采集了。
修禾也被带到另一个实验室进行标本采集,为了使结果更加准确,他们提取了好几项人体DNA样本,就看待会结果怎么样了。
赵天宇夫妇采集完样本之后就来到外面,思义安排他们先去车里等一会,并且嘱咐道一定注意安全。
他们夫妻二人正准备回到车上,思义发现范慧华的咳嗽加剧了,不禁担心地说:“要不要去医院啊,检查下人也就放心了。”
赵天宇对范慧华说:“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范慧华拼命压制着自己的不适,她摆摆手说:“至少要等报告出来啊,我放心不下啊”
思义想了想对赵天宇说:“你先带着嫂子去医院,现在这种情况很危险的,一颗都不能耽误啊,等结果出来了我打电话给你们说,还有你们的亲戚要不要先安排回咸宁,武汉这里确实疫情很严重的”
赵天宇想了想就说:“也好,我叫他们赶紧回去,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看看”
思义点点头,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先这么安排了.
疫情不明,思义心惊胆战地带着修禾坐在车上等候结果。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思义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赵天楼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妻子已经在医院挂了号等候检查,先期过来的亲属先开车回家了,但是二女儿和她舅舅依旧留在酒店里。
挂了电话思义的眉头依旧没有头舒展开来,他看了看修禾,给他把口罩戴好,生怕那些可怕的病毒找到缝隙钻了进来。
接完赵天宇的电话车内陷入以片沉寂,修禾和思义的内心陷入一阵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之中。
这种不安既有对疫情的担心,也有对检测报告的那种忐忑。
十一点五十五分,思义的电话再次想起来,这一次是一个武汉的座机。
康样子电话是检测中心打过来的。
思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听电话。
电话那边果然是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思义就判断出修禾是赵天宇家的孩子无疑了。
那个工作人员的口气显得非常开心:“经过比对和化验,修禾和赵天宇的生物学父母亲99.8%以上的基因组是匹配的”
思义颤抖着说:“这是不是说明孩子是他们的”
“是的!”工作人员很肯定地说:“你们现在可以股哟来拿检测报告”
挂了电话,思义像放下了一座大山一样背靠着座椅待了几秒钟,然后扭过头看着修禾。
修禾已经从思义的口气里得知了自己确实使赵天宇夫妇的孩子,在惊喜之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很难再见到景米和思义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显得很冷静,并没有思义所认为地那样兴奋。
思义笑着摸着他的头:“你找到你的父母了!”
修禾这样看着他说:“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当然,你还要在北京读书,见面的机会会很多”不过思义也知道,这种相聚可能将来会越来越少了。
想到着,他欣喜之余又有了一点悲伤。
电话再次响起,这一次是路婷婷的打过来的,她询问思义洁厕结果出来了吗。
思义就把结果告诉了她,只听见路婷婷在电话那边一个劲地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听得出,她也为修禾感到高兴。
思义带着修禾去检测中心取回了那个沉甸甸的报告单,有欣喜也有失落。
在这个信息到来的同时,修禾的母亲却被检测出核酸阳性,这就说明她已经感染了冠状病毒。
思义把孩子的报告单告知了赵天宇,赵天宇面临着惊喜两重天的境地,一方面自己失踪的=多年的孩子被找到,另一方面自己的妻子却被确证感染了冠状肺炎,他在走廊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