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阳真可称得上“骄阳”了。
火辣的光洒在水面上,亮到晃眼,洒在花朵上,却是更加的炫目。
阳光穿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火辣的身段再添火热。
可她好像不喜欢温度,于是又重新躺回了充满冰水的浴池里。
她的手晶莹剔透,就像她的胴体一般吹弹可破。
春葱般修长的手指轻轻合上,舀起水,轻轻地洒在自己的肩膀上。水滑过肩膀,汇聚在了她那纤巧的锁骨中。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里洗了好久,直到冰块儿全部化成水。
她不喜欢有温度的水,于是站起身来。
无数水滴从肩膀滑落,滑过她杨柳般的腰肢,滑过她笔直纤巧的双腿,滑在浴池里,惊起层层涟漪。
她又往浴池里加了一桶冰块,可再躺进去的时候,却是找不到刚刚的那种感觉了。
除了刚刚的感觉,她什么都不喜欢,于是她走出了浴池。
青丝甩在身后,甩出点点水滴,落在了三个男人的脸上。
她也不扭捏,她也不害羞,她就一丝不挂的站在了三人的面前。
如此绚烂的光景当然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着迷。
可桌子旁边的三人依旧肩并肩坐着,他们目视前方,眼神呆滞,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怎么不吃呢?是没有胃口吗?”她轻轻张开红唇,声音如黄莺出谷。
三人依旧不说话,依旧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刀子,却是低头看向他们盘子中的眼珠。
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散发着腥臭的呕吐物喷了一盘子。
刚吐出来,他就又立刻拿起盘子,将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全部吃掉,就连盘子也舔的干干净净。
他当然是不想这么干的,但他更知道吐出来不吃掉的严重性。
这早在他将自己的两条小腿吃掉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可惜还是明白的太晚,导致自己还要吃掉自己的一个眼睛。
旁边的另外两名男子也是一样。
他们三个人凑不出一条小腿,也凑不出第四只眼睛。
这一切当然是有原因的,只因为他们三个人偷看了她洗澡。
“你们看我美吗?”她在三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转了个圈。
三人不说话。
“你们为什么不理我啊?”她问道。
这一问,三人触电似的动了起来,点头的点头,称赞的称赞。
“真是乖呢。”她摸着嘴最甜的男人的头,就像是看自己的儿子一样,满怀欣慰。
下一刻,她纤细的五指扣破了男人的头皮,扣碎了男人的头骨。
她轻轻的将头盖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认认真真的分成了两个等份,分别放在剩下两个人的盘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舔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喃喃道:“嘴甜的男人,为什么血这么苦,难道他只有嘴是甜的吗?”
她转头看向剩下两个男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男人当然是疯狂摇头。
她瞧着两人蠢蠢的模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少时,门开了。
来的是个男人。
鲜衣,腰悬利剑,头顶有冠,高挺的鼻梁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庞,倒也算颇有立体感。
他见到浑身赤裸的她后,连忙捂住双眼,缓缓后退:“无花圣女,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见到他来,顿时来了兴趣,一把将他抱住,楚楚可怜的指着桌旁的两名男子,道:“他们偷看我洗澡。”
他手中的利剑倏的出鞘,剑光消逝的时候,业已结束了那两人的生命。
利剑“锵”的一声入鞘,他道:“偷看无花圣女洗澡,该死。”
她目光如炬,看着他,道:“你也偷看了呢。”
他笑:“既是被看到了,还不赶快穿上衣服。”
她将衣袍披在身上的同时,匕首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帘:“现在披上,也改变不了你看到过这个事实。”
他点点头,道:“有道理。”
她笑了笑:“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道:“那我补偿你吧。”
他来到她的面前,贴着她的耳朵,也不知说了什么,总之,她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如何信你?”她真的不敢相信。
“我白蔹以武道之心起誓,如果刚刚欺骗乐无花,毕生修为,化为泡影。”他举起右手,一字一句道。
……
老天很调皮,天上挂着毒辣的太阳,地上还刮着微微的凉风。
它彷佛在说:“我挥挥手就能让你热,喘喘气就能让你冷,快敬畏我吧。”
转眼下午过去,太阳藏在了两山中间,这个时间的太阳一定没有中午的亮,但当你想要去看看太阳的时候,却发现沐浴在晚霞中的太阳仍然闪眼。
这种时候通常是要休息。
洗衣服的小娘子抱着盆子离开小溪,扛着锄头的农夫回家陪老婆孩子,就连还差一条腿便能做好一把椅子的木匠,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与妻子共享晚餐。
日落而归的人不光只在橘子城,景致山脉的云风寨也是如此。
只见总瓢把子站在山寨门口,看着一车又一车的货物,眉开眼笑幸福绕。
他什么都不喜欢,除了两样东西——金钱和女人。
车上装的绝非金钱,那自然是女人。
这两天,总瓢把子亲自带着兄弟们洗劫了安山附近的一个村子,收获的女人可是不少。
这种东西被他们称为“彩票”。
无论是用来娱乐还是稳定军心,都是再好不过的。
况且今天晚上运来的最后一批大多数都很年轻,一看就是雏。
随着马车进入山寨,总瓢把子的脑袋也转到了山寨,他太期待了,期待今晚享用这些“彩票”。
“总瓢把子,总瓢把子。”一人气喘吁吁的跑出山寨,“咱们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啊。”
“放你娘的屁,我告诉你,沉云,官府通缉的是你,不管老子事。”总瓢把子喝道。
“不……可是……”
“可是个屁。”总瓢把子吐了一口痰,“要不是你给老子干过活,老子早就把你交给官府领赏钱了,哪儿还能让你搁这儿打嘴炮。”
沉云当然想再说,可总瓢把子已经进入山寨。
晚霞还未落下,风云寨就摆开了宴席。
他们在厅堂前,露天而坐,总瓢把子身为大当家,当然是坐在厅堂门口的最高处,其下众人一字坐开。
被称为“彩票”的女人们,身体僵硬,两眼无神,她们衣冠不整,有的连贴身小衣都露在外面,她们就这样被丢在了中间,如同货物一样任人挑选。
众人交头接耳,对着“彩票”指指点点,彷佛在讨论今晚要怎么玩耍。
很快,他们选出了卖相最好的五个“彩票”。
这五人当然是总瓢把子的。
总瓢把子看着眼前五名又年轻,又苗条的女子,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嘛。”
忽然,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寨门传来。
当众人看向声音源头的时候,全部怔住了。
女子红裙如霞,青丝如瀑,红唇如烈火,皓齿如白雪。
眼眸春水般透彻,童孔宝石般闪耀,顾盼生辉。耳下两垂,各点一枚红珍珠,缀着绝世的容颜。
身段如柳絮般在风中跳舞,一步步走出绮丽的舞姿。
众人已经灵魂出窍,手中的酒杯掉落,酒水撒了一身都不自知;刚放进嘴中的肉,嚼都没嚼就吞到了肚子里。
——枉自己搞了几个村姑而洋洋得意,和此女一比,这些个女人简直就是狗屎。
“你们是木头人吗?”女子轻笑,笑声如溪水潺潺,悠悠我心。
“啊……”总瓢把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女子的面前,一脸饥渴的模样就像是一条饿狗。
“姑娘叫什么名字呀?”总瓢把子道。
“乐无花。”女子慵懒的伸出玉手,放在总瓢把子的面前。
这只手是那么的剔透,世间没有任何的美玉可以与之比拟。
这只手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尽管上面没有涂抹花油与香汁,依旧是闪闪亮亮。
总瓢把子当然小心翼翼的握住乐无花的手,既想抚摸,又怕手上的老茧刮痛乐无花。
“我的手,白吗?”乐无花嫣然道。
总瓢把子点头。
“那……我的手,软吗?”乐无花莞尔道。
总瓢把子点头。
“那你闻闻,看看香不香。”乐无花柔媚道。
总瓢把子当然低下脑袋,对乐无花的手,又舔又闻,就差含在嘴里。
见状,乐无花咯咯笑着将手背反了过来。
她伸手,春葱般无暇而修长的手指放在了总瓢把子的胡子上。
总瓢把子握着乐无花的手腕,把乐无花的中指与无名指含在嘴里,不停的吮吸。
他小时候吃他妈妈的奶都没有如此积极,可他哪里会想这些,他只知道,乐无花的手指就是甘露琼浆。
忽然,真气倏的从指尖迸出,强大的力量顷刻将脑子绞的粉碎。
两指展开,总瓢把子的脑袋“砰”的一声,炸成粉末。
到现在为止,众人依旧是怔住的状态,只有沉云偷偷的准备离开。
“沉郎,你见到我,为何要跑呢?”乐无花含情脉脉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