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长乐宫。
“哈哈哈......哈哈哈......”
长乐宫里的一声声中常侍张让的惨笑忽然响起,然而大厅之中的其他人,却是面带着微笑,自始至终的看着他。
“来人。”大皇子刘辩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一瞬间,事先安排好的那些守在长乐宫外面的侍卫立马冲了进来,在长乐宫里面围成了一个大圈,将中常侍张让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如此的架势,中常侍张让脸上一片惨白,不禁惨笑道:“你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张让便迅速来到一名侍卫面前,直接抽起他的刀,然后对准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太傅袁隗和大皇子刘辩,笑道:“是我输了,但我张让,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让你们的下场,和今日的我一模一样......哈哈哈......”
说完,中常侍张让两手一用力,那柄刀口直接刺向了自己胸口。
“呲......”
这柄刀直接刺穿张让的身体,顿时鲜血顺着这柄刀,缓缓留下,最后滴落在了这长乐宫的地上。
“噗通......”
随后,中常侍张让应声而倒。
而现在他面前的,大皇子刘辩和太傅袁隗,面色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
......
皇宫里发生的事,自然是只在皇宫范围里面,并没有过于影响到洛阳城里面的其他百姓,毕竟,死一个中常侍张让,抓一个太常荀彧,对于这个腐朽的大汉王朝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因此,此时的洛阳城里,依旧如往常一般,不算有多热闹,但也不冷清,城内的大街小巷,也是能够看到多多少少、来来往往的人影。
玉竹苑。
李玉竹一大早上起来,便是格外的兴奋与激动,因为他决定今日要去见一个人——扬三笑,他要去拜他为师。
这么优秀的一名便宜师父,不要白不要啊!人家可是阴阳家的传人,那自己拜师了,岂不是也成了阴阳家的传人,那自己可就威风了。
一想到这里,李玉竹心头便是一阵窃喜,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他不太清楚古代,也就是这个时候,拜师的礼仪到底如何,但是起码得尊重应该还是有的,因此,他拿出了那件之前任红昌送他的那件衣服。
这件衣服,李玉竹一直保存的非常好,毕竟这件衣服,是任红昌这位大美女亲自为自己做的,李玉竹一直想着,如果没什么重要的机会的话,他肯定舍不得穿这件衣服。
李玉竹打开衣服,这是一件华丽的紫色玉锦大衣。
在汉朝,很多人都对颜色极其崇拜,也因此,颜色也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自秦朝以来,秦始皇酷爱黑色,因此黑色变成了皇帝的专用颜色,秦始皇所穿的衣服龙袍,基本上都是黑色的。
到了汉朝,汉高祖刘邦又喜欢黄色,因此黄色也成了皇家的代表颜色,而大汉王朝经历了几十代的传承,红色也逐渐高贵了起来。
因此,到了现在,黑色,黄色,红色三种颜色极为尊贵,基本上都是那些王公贵族所用的颜色。当然,也有例外,就比如当年的那些抗击匈奴的大汉将士们,也是因为功勋卓越,所以在出战的时候,也身穿红色战甲。
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是不允许使用这三种颜色,若是大家都随意使用这些颜色,那便是不尊重这些颜色,恐怕会被直接抓起来。
因此,相对于这三种颜色,紫色在大汉王朝里面,也算是一种比较高雅的颜色了,尤其是那些拥有着才子佳话的读书人,一般都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而任红昌在做这件衣服的时候,必定也是用了心的,布料的质量非常好,让这件衣服的颜色看起来朴素而又高雅,做工精美
,裁缝也非常细致,完全是一件美好的艺术品。这也是为什么李玉竹一直舍不得穿了。
今天李玉竹决定要去拜师,他就想着,不去穿这件衣服去,以表示自己对扬老先生的敬仰。
于是,李玉竹便迅速换好了衣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皱褶之处,此刻的他,超级想找到一面镜子,看一看此时此刻如此帅气精神的他。
不过,大汉王朝是没有镜子的,这个时候镜子还没有发明出来,但是已经有铜镜了,然而铜镜的造价非常高,一般都是那些贵族之中才能用的上的,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
李玉竹摸了摸自己那白皙细腻的脸庞,心想着:自己本来就那么帅,再加上这么漂亮的衣服,如果让我去拍古装剧,肯定能吸收一大波粉丝。
想到此处,李玉竹傻傻地笑了笑,然后便起身走出了玉竹苑,前往扬三笑老先生的住处去。
扬三笑说他住在南门口附近,离新北街四路不近,但也不算远,李玉竹左拐右拐,大概花了二十来分钟,这才来到了南门口。
南门口是洛阳城最为偏僻的一个城门,主要原因是因为南门的外面,大概五里路的地方,是一个非常深的大峡谷,地势险要,深不见底,特别不利于信息的传递和货物的运送,因此,这里几乎是少有人在。
但毕竟这里可是洛阳城,是整个大汉王朝的经济,文化和政治的中心地带,因此南门口虽然比较偏僻,但守在南门口这里的守卫,一个都没少。
不过这些守卫此时个个无精打采,毕竟,经过南门口的人少之又少,众名守卫不过只是完成任务罢了,因此站在一旁,要么打盹,打完聊着天。
李玉竹来到这里,竟然发现南门口最近的那条街上,大大小小有些好几户人家,但是这些人家都是非常穷困潦倒的人家。
毕竟如果是玉竹苑地处偏僻,那么这南门一带,更是穷乡僻壤了,玉竹苑是因为这个院子在新北街四路的最边上,这才比较偏僻,但是南门一带,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算得上穷乡僻野,普遍都很穷困。
而南门口的这条街上,也是最靠近南门口的那里,正好有一间小茶馆。
小茶馆没有什么名字,也非常简陋,就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什么烧茶,理茶啊等等,都在这一个房间。
这也难怪,扬三笑有时候才去其他地方,人流量稍微多一点的,摆着茶间,维持生计。
其实李玉竹特别好奇,扬三笑其实也算是个有才华的人,虽说阴阳家传人的身份有些刺眼,但是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所以凭借他的能力,完全不至于落到过这种地方的生活。
而且,李玉竹也很好奇,扬三笑当初有一个弟子,只是听说为人孤僻,恃才傲物,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才被贬了出去。
而且,对于这件事,扬三笑应该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想必当时应该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当时这件大事,应该影响了扬三笑之后的整个心性,不过,这一切暂时与他无关,日后或许自然会清楚。
当下之急,还是赶紧抱上扬三笑的大腿吧!
李玉竹来到这间小茶馆门口,往里面一瞧,此时的扬三笑正坐在一把稍微破烂的椅子上,正在看书。
其实,书在大汉王朝是非常贵的,基本上平民根本就买不起。因为汉代是造纸术刚刚发明出来的一个时期,但工业、手工业并不发达,因此,一般都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纸张。
不过,扬三笑此时看的书,明显不是他买的,因为这本书已经非常破旧了,纸页已经有些泛黄,想来应该是传承下来的书籍。
此时的扬三笑,左手正拿着那本书仔细阅读,右手也是轻轻端起旁边桌上的一个茶杯,细细品茶。
李玉竹刚刚来到门口,这时扬三笑也是发现了李玉竹,随机他那老脸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本和茶杯,轻声地说道:“来了!”
李玉竹迅速地走了进来,点了点头,然后
对着扬三笑恭敬的行礼,说道:“玉竹今日前来,是想拜扬老为师。”
闻言,扬三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是逐渐显露了出来:“哈哈哈......老夫就是喜欢你这样坦率的后辈,来,不必有那些繁文缛节,敬一杯茶,就算是进了我们阴阳家的师门了!”
见到扬三笑开怀大笑,李玉竹也是心头一乐,连忙上前跪下,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完,他便磕了一个头。
李玉竹确实是不知道大汉王朝这个时期的拜师礼节,为表示诚意,他就学着以前看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对着扬三笑跪下磕了一个头。
见此,扬三笑笑了笑,其实大汉王朝的拜师之礼,一是先拜师祖,也就是阴阳家的列祖列宗,但是阴阳家的没落,如今连一个灵牌都没有,也只好就此作罢。二是拜师父,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这个环节,李玉竹自然是不懂的,因此他也就点了点头,也不过于在意,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不被那些礼节所约束的人。当然,拜师之礼还有第三项,那就是师父训话。
因此,扬三笑低下身子,将李玉竹扶了起来,和蔼的笑了笑:“呵呵呵......徒儿,既然拜了师,那今后,我们就以师徒相称。”
“好的,师父!”李玉竹连忙叫道。
“呵呵呵......现在,我就来给你讲一讲我们阴阳家的家训吧!
我们阴阳家自战国时期,由先祖邹衍开创,盛行于当时,只是到了秦朝以后,阴阳家逐渐没落,尤其是到了大汉时期,大汉高祖皇帝独尊儒术,极力打压其他流派,因此,我们阴阳家几乎已经灭绝。
而我,如今是阴阳家这一代的唯一传人,我也不求要将阴阳家发扬光大,闻名于天下,只希望我们阴阳家的学派绝学,不失传便好。
现在,你也是阴阳家的弟子,身为阴阳家人,你必须遵守阴阳家家训,不得有违法犯忌的行为,不能丢了我们自家的颜面。
接下来,我说一说阴阳家家训:
第一:言则忠信,行则笃敬......
......
......”
扬三笑给李玉竹讲着阴阳家的家训,而李玉竹也是仔细的听着,虽然他肯定也背不住这些比较生硬拗口的规矩,但大致上他还是知道,因为这些家训都是围绕着“忠信”、“义”、“仁”、“和”等等方面来说的,毕竟李玉竹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这些道理非常容易理解,因此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扬三笑才慢慢训话完毕。
扬三笑见到李玉竹认真的听训,顿时满怀笑意的问道:“徒儿,我们阴阳家传人,个个文韬武略,今后你除了练武,还要精通阴阳家的绝学,术法等等。”
李玉竹点了点头:“是。”
“武功这方面,我们阴阳家的阴阳,也就是之前你看到我所施展的那些,总共分为阴阳应象,阴阳离合,阴阳别,太阴阳明,阴阳类,阴阳清浊,阴阳系日月,阴阳二十五八大类,其中包括拳法,剑法,刀法,枪法以及身法。若是你样样精通,我敢保证,你必定武功闻名于天下。
而学术方面,文学著作颇多,但主要以阴阳五行最为著名,其结合了术数与五行学说,解说可整个自然现象的成因及其变化法则。对你今后,也是极为有用的。”
闻言,李玉竹想了想:这就是算命的嘛!顿时他心头有喜有悲,他对算命一事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想必这个不会太简单,自己今后有超多的苦吃了。
“好了,今日你也入了我阴阳家的家门,师父也与你讲了这么久的家训,想必你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以后,你每天早上也不用去跑步什么的,我每天早上会去找你,教你一些武功,然后再与你讲学,花上你半天时间,之后你爱干嘛就干嘛去,我也不管你。”扬三笑摆了摆手,便与李玉竹说道。
李玉竹虽然心中叫苦,但也不敢说出来,连忙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