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章从不相信有清心寡欲的人,就算有,他也是忍耐力大于常人白了,真要有他在意的东西,他随时可以切换另一个面孔给你看。
所以说越是清心寡欲的人,心境一旦失守,他的贪绝对超乎想象。
大乔受了惊吓,在被接回宗门后就被师父勒令开始了闭关修行。
好在仅仅是受了惊吓,身体好好的,看样子陈老鬼说的没错,这一群界匪想绑一群,然后做票大的在远走高飞,至于他们会不会劫掠后杀人,因为没有发生,所以这是一个不想去想的疑问,但如果根据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这些人怕是凶多吉少。
南章得到了灵宗的嘉奖,作为第一个发现界匪和示警的人,按照当初制定的奖励规则南章得到了一千一品丹药的奖赏。
这让原本想夹着尾巴做人的南站一下又站在风口浪尖。
李中文喝这小酒,他这小酒不一样,是姚氏特质的果酒,属于灵酒中的一种低度酒,价格不低,一斤酒大概需要一百二品灵石,南章坐在他对面,叶洁启感恩南章这位让自己成为富婆的财神爷,她花费巨资给南章买了一个二品须弥酒壶,足足给装了十个立方的酒水,花费超过三十万。
她这突然的一手搞的南章有些不好意思,当初捶她的时候,可是下了死手的。
挂上了酒葫芦,现在的南章有点剑侠的气质了,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顶破旧的斗笠和一把长剑,不得不说果酒是真的好喝,甜甜的香香的。
“叶洁启你说你买什么不好非得买酒,你师父就是个酒鬼,你买这么多酒,难不成也想南章也成一个酒鬼?”
李中文跟南章碰了碰酒壶,相似一笑,好似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他纯粹就是羡慕叶洁启的暴富,现在反正是能添堵就添堵。上次却叶洁启家做客,原本对叶洁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二娘,看到叶洁启后好似换个人,牵着三岁的孩儿,规规矩矩的问好。
暴富不但能让人嫉妒,还能让人弯腰。
“哼!”叶洁启冷哼一声:“还是好好考虑下一场你的比赛吧,我可是买了你输。”
一说这李中文就来气,拍着桌子喝骂道:“真不知道这是哪个傻屌排的对战,老子下一场战南章!”说着他看了看南章:“南章要不打个商量,咱们上台多打会儿,让我混点裁判的评分?”
“随你,我认输都行!反正我也懒得去上,跟耍猴一样。”
南章显得无所谓,如果不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才懒得去上呢。
李中文抿了口酒:“我也不想上,上了也打不过你,可是敌不过宗门老家伙的严厉嘱咐啊,他总是说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展示自己,让别人知道自己。别人知道有啥用,能吃还是能喝?真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宗门竞聘管事也是的,明明都是内定好的,所有人都知道,就这非要我们去试试!
明知道就是陪跑的,还说去长长见识,我们内门一个叫做名康的师兄五年来兢兢业业,待人处事没的说,能力天赋也没的说,所有人都服气,修为更是排在小长生境的顶端,序白师兄在他面前都乖乖喊康哥,格外的尊崇他,丁一的哥哥丁鼎和他更是至交。这样的人竞聘一个管事硬是上不了反而被一个筑基的弟子给抢了去,宗门老家伙也是做这样的话,哎呀,输赢不重要,要展示自己。。。。”
李中文捏着嗓子学着宗门长辈说话,语气神态惟妙惟俏。
“那还不是据说和邓长老的关系不好,当初名康在筑基期宗门比斗狠狠的落了邓长老的面子,如今邓长老修为和职位高一筹,要说他在中间没使劲谁信啊,你真当名康的师父没看出来?只不过不愿意彼此搞的太僵罢了!”
叶洁启出言补充道,她说着的是事情事端的开始,她也在为名康打抱不平。
“真不知道是宗门的发展重要还是打压弟子重要,他这么有能力的人在不好好维护,到时候跑了哭都哭不出来!”李中文愤愤不平道。
“你们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说宗门之间的事儿也真不拿我当外人啊,就这么相信我不去外面瞎说?”南章笑着打趣道。
“有啥好说的,本来的事儿我又没有瞎说,我反正替名康师兄不值得,可惜我这微末修为又因为是李家的子弟,在宗门根本就多少话语权。。。。”李中文说了一通,唠叨发了不少,酒也喝的不少,脸都喝的通红。
“算了,不说他了,明儿的比赛师兄还请多留手,别让我输的那么难看啊!”
南章摸了摸鼻头:“要不我上去走一圈后认输?”
“啊!”李中文突然哀嚎起来:“我回去会被打死的,他们知道我的水平,我要能胜你岂不是也能胜汤山,我倒是期望这样的好事儿,但真要如此那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这排拔剑会的对战名单表的都是白痴,都是大饭桶。。。。”他又开始骂人。
陪着李中文喝了一通酒,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话痨,每时每刻都能说出一个新的话题,南章就是一个旁听者。
悄咪咪的回到宗门天色已经微微见亮。
躺在地上思考着昨日的一切,南章缓缓的陷入沉思。
界匪这件事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件事,他们出现的实际太巧了。巧就巧在仙宗的夏云在离开重水之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拔掉地下世界的这群毒瘤,更意外的夏云是季归的师弟,但季归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师弟。
南章觉得这些事情就是一个谜,或许本来就是如此,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又或许,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这两人身份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他们对话不是有意偷听的,但不知道为何却能听的很清楚,而且他们还没有发现。
这个是南章最费解的地方,他不认为自己的神识能厉害到比金丹修士还厉害,想了想,南章便把注意力转到若木身上。
这按道理讲是一件法宝,一件理想和现实冲突的法宝,为什么说是法宝,因为它可以放到须弥里面。
可要是说它真是一件法宝吧,它却又微弱的生命气息,非要纠结一个具体说法的话,南章认为这是一个拿小妖炼制成法器的试验品,难怪卖不出去,在剑修的眼里这些都是外物,哪怕有元婴修士背书,也很少有人会花二十万买这么个东西。
剑修是主流,他们更喜欢剑,不是有句俗话这么说嘛-在任何界卖剑的永远不会亏本。
那位已故去的元婴最终目的不也是创造出一把独特的飞剑么?南章能想明白一点元婴前辈的想法,想利用妖鲜活的灵识,在加以五行汇聚,通过不断的补充和调整最终形成五行阵的生生不息和相克相生,把若木炼制成一柄有自己意识且听自己的飞剑,如果真能成功他的一个念头或是一点神识都能给对手出其不意的危险。
这个想法是真的厉害,利用五行的生生不息来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如果换做一个比的法器材料他的想法一定会实现,可是他想用一个活着的妖来作为载体,这其中的难度就非常巨大了,活物会反抗,会有应激反应。
一个未知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故,他的想法自然是无法实现了。
南章看中的就是这块若木能够增加五行控制,对布置阵法很重要,如果在有阵枢,南章神识一动就能快速的布置出一个阵法,什么丹药流,什么符箓流,在阵法流面前都是渣渣,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们能奈我何?
感触着若木悲凉且微弱的生命气息,南章忽然心念一动,骑上死狗风驰电掣的跑到了大后山的最深处,一炷香后有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他掏出一粒阳珠搁在若木上,它微弱的气息有了起伏,就像是湖面荡起了轻微的涟漪,原本的悲凉变成了兴奋和激动。阳珠缓慢的变小,过了一上午,再去看的时候阳珠已经消失不见了。
南章在次感受它的气息,生命力壮大了不少,身上的色泽也多了些光泽。
这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它能吃,那能不能活下去呢?但这个发现让南章有些喜出望外,他发现他握住若木之手神识变得更加的敏锐了,在特意之下,南章甚至能感受得到门口死狗毛发起伏的声音。
原来增强是这个增强,那自己能听到夏云和季归的话是不是也是这个小东西的缘故呢?
神识在次环绕若木感受到了它明显增强的神识南章有些犯难,这东西到底该怎么办?当小妖来养还是当法器来用?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在想,南章站在院子里面开始如一次的去联系连山剑诀,剑诀已经熟练异常了,但是那连山剑还是举不动还是拿不起来,归墟南章依旧也在练习,但是不知道为何地气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像灵气一样存在气海里面。
南章丝毫不知道他正把玩这若木,脑子想着这件事儿,归墟也是在自动的吸取地气,奇怪的事儿突然发生了,地气突然变得浑厚异常,就像是一个群被捅了窝的蜜蜂它们为了保护家园悍不畏死的朝着南章去冲去撞。
南章一下子就惊醒了,他伸出手掌,感受着和灵气不同的地气,一个虚无缥缈轻灵飘逸,一个厚重踏实坚定不移,这份感觉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虽然只有片刻,但南章好似抓着了什么。
再次握紧若木,细细的感受,感觉在次不同,这次它们像无数的小虫子,它们在往身体里面去钻,身体在拒绝它们,每寸皮肤都在轻微的反弹,一道道灵力自发的集中它们似乎有意识般在驱赶地气。
南章用强大的神识控制住自己的手掌,剧痛,像是无数的针在扎,在刺。
感受被刺痛打破,南章甩这手掌,眼睛却亮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