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不在,”她有些焦急的把他拽出来,“徐医生,我不知道苏巍州是用了什么东西,我现在的身体,时不时都会漫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先前用药物压制了一段时间,这会儿又复发了……就那种感觉,你懂的吧?”
毕竟是老司机,她又说的那么难以启齿,徐并点点头,倚在门边,“懂。”
他不急不慢的抓着她的细腕,食指、中指、无名指摁在她手腕的内侧偏桡骨茎突处,低头沉思一会儿,微微皱起眉头,“苏巍州……他居然给你用这种药……”
“这……是哪种药?”
“这是古代的一个王公贵族,为了迫使一名卖艺不卖身的乐籍的女子臣服于自己,特命十几名药师研究多年才调配出的药物。此药不同于其他助兴的药。药性不但猛烈,用过几次后还会让人染上瘾,正因性质太邪恶,才被当成禁药,目前只有印度、加拿大等国家有售。”
这药的性质没有比她更能确切体会了,她手心掐进掌里,“那有解药吗?”
徐并点点头,“有。”
“那你快给我啊!”她已经忍耐许久,有些受不住了。
闻言,徐并赶紧拢紧衣服,“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容轩。”
“你说什么呢?”
“这瘾只能用药物短暂的压制,要想彻底根除,需要……”他凑近,“跟男人不停的亲热。”
宁瑶彻底裂开了,“那你现在能不能给我用药压制一下……”
“这大晚上的,这里我又人生地不熟,上哪给你找药!”
宁瑶绝望了。
徐并又打趣道,“你床上不是就有个活生生的解药吗?你该不会是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吧?”
她忽沉默下来,神情莫测,好半晌才开口,“我与苏巍州还有尚未解除的法律关系,况且,我们并没有真正的逃出生天,我怕……届时万一……万一又落到苏巍州手中,又让他多了一个折磨容轩的借口。”
徐并听完她的话,忽而一笑,笑容有些叹息的味道,“现在我们都是连名带姓‘苏巍州,苏巍州’的这么喊他了,真是讽刺啊,人一旦生疏了,连称呼都在提醒你们有多陌生。”
宁瑶有种遇到知己的感慨,“原来徐医生也有相同的感受。”
这话说的徐并‘呵’一声轻笑,是个寂寥的声音,“那是当然,我认识巍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对他的了解远胜于这世界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才给了我那颗什么假死药,你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的,对吗?”
徐并一抬眼,算是默认,“从他继承苏天鹤的衣钵,并且将以前准备洗白不干的黑色产业重新拾起来时,我就知道,你们也许走不到一起去……不过,真正让我确定的这件事,还是他伤害你身体的那次。我那时从你身体上那些不堪的印记中,看到他对弱小的残虐,对生命的主宰感……所以之后,我一直想带小伶离开,我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哥哥残忍的一面,我想她永远活在没有血腥的天真烂漫中。”
宁瑶有些走神,并不是因为不想听徐并说话,而是那种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比刚才更勇猛……
徐并观察到她脸色不对劲后,想了想,“你过来,我给你一个好东西。”
“什么?”她问。
“虽然不能说控制,但是以毒攻毒是没问题了,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愿意。”她毫不犹豫的答,她可太愿意了!只要别让她莫名其妙变成一个荡/妇,她什么都愿意。
徐并给了她一颗药,“别说我没告诉你,这是泻药,吃下后几乎十几分钟就会跑一趟厕所,直至完全清空你的肠胃为止。”
宁瑶接药的手一顿,眉头微微一蹙,“这会不会不太……体面啊?”
“随便,”徐并见她犹豫不决,立刻要将药收起,“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回房,去找那个男人帮你……只要注意点,再由来你掌握姿势,应该也不会伤到他。”
她的背往下佝偻了一寸,苦笑的抢夺过徐并手中的药丸,不给自己一点后悔的机会的咽下,然后大义凛然道,“算了,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有气节!”徐并拍了拍她的头,“回去吧,不要弄脏我的房间。”
宁瑶嗤了一声,毫不留恋的离开。
徐并还颇为欠揍的伸个脑袋出来追喊,“记得找民宿的老板多要点卫生纸。”
他一喊完,就看住在隔壁的谢玲也闻声伸了个脑袋出来,两人一看见彼此,瞬间又像两只对峙的斗鸡,马上就要互啄!
“一无是处的庸医!”谢玲嗤。
“放浪形骸的恶女!”徐并反唇相讥。
两人也知夜深了,再继续开战只会扰民,于是不约而同的白了对方一眼,‘砰’一下声势浩荡的关上了门,就连关门的声音都是比着来的,势必一定要压过对方的关门声才算赢……
宁瑶还未回到房间,走在路上就感觉到了腹中传来翻江倒海的绞痛……还别说,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一招还挺有效果的,先前那种欲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现在……
宁瑶扶着墙,本来想回自己房间,可是一想到容轩那厮待会儿可能会露出嫌恶的眼神,她立刻改变了方向,往谢玲的房间走去。
谢玲替她开门的那一瞬,还来不及跟她说上半句话,她就一溜烟的钻进卫生间里,然后一整晚,捂着肚子出出进进……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啊,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出丑,就特地跑来表演给我看!”在宁瑶最后一次从卫生间出来,并且还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谢玲冲着她笑的很……狰狞。
“那可不,咱俩谁跟谁啊!”宁瑶虚脱的喝完一大杯水,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呀,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那可不,把自己洗的这么香喷喷,当然要赶快回去‘侍寝’啊!”她酸道。
“欸,爱妃别吃醋,下回朕翻你的牌子。”
“呵呵,千万别,我怕了你。”
宁瑶虚弱的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想到,容轩居然还没有睡。
看见她的那一瞬,他目光还是由‘你终于回来了’的欣喜,转变为零下十几度的暴风雨天气……
他死死的盯着她洗完澡后为完全干透的发梢,又看看了她扶着腰的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她打颤的双腿上,一双狭眸在那一瞬,表演完了一个男人悲惨的一生。
还好宁瑶足够了解他,知道他脑袋里成日都装着什么歪风邪气。
她故意在他身边躺下,还娇嗔的叹口气,“唉……今晚太猛了,我这会儿都还腰酸腿软,站都快站不稳了……”
容轩狠狠的瞪着她。
“你瞪着我干嘛,我已经够尊重你了……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完事后还是特地洗过澡回来的,喏,你闻一闻,这个沐浴露的味道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