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雪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果对方铁了心想要对付我的话,就算是躲到哪里去都没有用的,至少我们现在发现了对方的手段,在某些事情上还能应付得过去。
而且距离考核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至少要让自己的能力有所突破才行,所以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继承人考核这种紧张时刻的前夕,林芊雪还是不希望自己的身边出现太多的变故。
现在已经能够确定穆霆骁的安全,这对林芊雪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好,那你务必要万事小心。”
穆霆骁吻了吻林芊雪的额头,温声叮嘱。
林芊雪凝视着穆霆骁的眸子,点了点头。
……
一夜的时间过的很快,在黎明破晓之前,穆霆骁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沈家。
林芊雪躺在了床上,拥着香香软软的穆小宝的身体,终于心中甜蜜的睡了过去。
等到日上三竿,沈天养仍旧不死心地走进了药房,想要继续研究出能够解开沈凌薇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林芊雪仍旧抱着小宝在二楼和熟睡着,直到药房外面传来一阵大吵大闹的声音。
被吵醒的林芊雪披上了外套走到了二楼的窗边。
药房外面,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一帮正在跟沈家的保安对峙的黑衣人。
其中还有林芊雪刚刚回到沈家的时候,那个来找茬的沈天赐。
林芊雪也是有些无语,为什么现在的报表和保安全都喜欢穿黑色的西装,难道真的不担心打起来的时候会分不清敌我么?
就在林芊雪默默在心中腹诽的时候,她看见沈天养从药房的大门里走了出去。
“几位长老,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沈家的几位长老从外面向沈天养的药房里张望着,倒是被落在了后面的沈天赐挤了过来,趾高气昂地告诉沈天养。
“我们今天当然是为了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女儿来的,大哥,沈家可是传承了百年的古医世家,血脉绝对不容混淆。
若是你敢找一个冒牌货来糊弄我们的话,可别怪我们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沈天赐的话说的绝非客气,甚至是难听。
沈天养的眸光逐渐暗淡下来,冷眼看着他。
“沈天赐,你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长老看到沈天养疾言厉色的样子,立刻冷声开口。
“天赐说的没错,我们今日来,就是想要看看你所谓的这个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我沈家的血脉。”
之前有一个被收养的沈凌薇已经让长老们很是反感了,过去了二十几年竟然又突然出现了一个所谓的亲生女儿。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势必要调查一番。
“长老,我有和芊雪的亲子鉴定报告书,不会有假的!”
沈天养据理力争,根本不想连累林芊雪站出来去面对这些人毫无意义的质疑。
但是,这些长老似乎在沈天赐的煽动下都铁了心,非要林芊雪出面不可。
二楼的林芊雪察觉到他们似乎是想要闯进来,便也猜到了那些人应该是冲自己来的。
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牵着小宝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爸,发生了什么事?”
林芊雪清冽的嗓音立刻打断了外面的争执,所有人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了正在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林芊雪的身上。
脸上不施粉黛,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一双眼睛清冽而黑亮,双唇饱满,正温和地牵着精致得如同是洋娃娃般的小孩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沈天养的身边站定。
沈天养被刚才林芊雪的那一声“爸”给震惊得直到现在还缓不过神来。
直到被林芊雪拉在手里的小宝仰着头拉了拉沈天养的衣襟,沈天养才如梦初醒般地弯腰把小宝给抱在了怀里,然后轻咳了几声,介绍到。
“这是沈家的七位长老,本来是想在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之后再为你介绍的,可是现在看上去,显然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沈天养的眼睛冷冷地瞥了一眼把各位长老当成了挡箭牌的沈天赐。
林芊雪的目光也若有似无地从沈天赐的身上匆匆掠过,莫名让沈天赐的脊背都生出了一层白毛汗。
可等到他仔细看过去,林芊雪却分明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她温声自我介绍道,“各位长老好,我叫沈芊雪,的确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解开了身世之谜,回到沈家的,血缘伪造不得,所以各位长老想要怎么验证,都请随意。”
林芊雪向后稍稍侧身,却是把这些长老和其他所有人都朝着另一边沈家的别墅让了让。
药房可不是说理的地方,如果被沈天赐这种心怀不轨的人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岂不是得不偿失?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
沈天养这个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看上去很不简单,进退得宜,绝不是什么单纯的角色。
而且她和沈天养之间的关系,也绝非是传闻中的那样的僵硬。
几个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决定先到沈天养的别墅里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神色严肃,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
沈天赐一脸得意地站在各位长老的身后。
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沈家的家主之位落在沈天养的手里,那个传家之宝九转灵芝,他一定要拿到手!
沈天养抱着穆小宝,低垂着眉眼站在几位长老的对面,一言不发。
倒是林芊雪,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妥善地吩咐沈家的下人端茶倒水,招待得倒是周到。
几个长老一开始倒是也全都默默地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只不过林芊雪一直没有坐下,他们终于还是急了。
“丫头,你坐下。”
大长老一开口,这个热闹的客厅里的气氛立刻沉了下来。
林芊雪却像是浑然不觉一样,神态自若地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眼神波澜不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