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半眯着水光潋艳的桃花眼,红唇吐出几个危险的字眼:“夫君,你没吃饭吗?”
赫连衡脸色攸地一变,凤眸上挑,邪气魅惑:“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赫连衡没了对她的怜惜,按照她的要求,粗暴起来。
林烟这回真的哭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的哭泣,赫连衡却视而不见。
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一行泪珠挂在眼睫上,随着睫毛轻颤,缓缓的落在美丽的脸蛋上,娇弱又充斥着易碎感,像个瓷娃娃,好像一捏就会碎掉。
她的嗓子有点哑,红唇缓慢的溢出几个带有哭腔的字:“可我没让你这样过分嘛。”
赫连衡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邪气凛然的笑了声,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后悔也晚了。”
......
林烟失神的望着头顶,赫连衡坐在床沿边,手掌穿过她的后脖颈,把她扶起来,另一只手里端着茶杯,放在她的唇边:“喝点。”
林烟就着男人的手,乖乖的喝了水,她还觉得很渴,嗓音沙哑:“还要。”
赫连衡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林烟喝完,他问:“还要吗?”
“不要了。”
她又躺了回去,上下眼皮都无的半磕上,只留了一点缝隙。
赫连衡贴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手掌轻轻的在她身上拍着:“睡吧。”
林烟拉住男人的手蹭了蹭,声音喵咪般轻柔:“要你陪。”
赫连衡躺下抱住她,薄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闻着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味,林烟放缓了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赫连衡就这样抱着她看了很久,清俊雅致的眉眼少了清冷疏离,多了几分柔和。
直到外面传来了戴成的声音,赫连衡这才起身。
他一动,林烟就有感觉,眼睛艰难的睁开一点缝隙:“夫君,你去哪?”
赫连衡弯腰低语:“我很快就回来,乖,你先睡。”
林烟轻声呢喃:“那你要早点回来。”
“好。”从来没有人这么依赖他,赫连衡只觉得整颗心都柔软的一塌湖涂。
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好,很快回来。”
赫连衡出了房门,柔和的神态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漠视万物的冷漠:“何事?”
戴成:“王爷王妃说,可以出发了。”
赫连衡:“去告诉王爷王妃,让他们先去。”
戴成:“是。”
赫连杰听闻这话,有点不悦:“阿衡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韩清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还想不想要抱孙子了。”
赫连杰反应过来:“哦,夫人说的对,我们先进宫吧。”
两人高兴的坐上了前往东宫的马车,一路上,韩清华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尤其是到了东宫,笑容更甚。
她打量着凋梁画栋,奢华不已的东宫,笑道:“终于大仇得报了。”
东王夫妇一家子为了皇位,害了她的孩子,这么多年都要坐在轮椅上,这不阿衡双腿一好,父皇就让赫连杰跳过太子,直接成为下一任皇帝。
东王就算想要算计,也没有用了,除非他造反!
还有东王妃那个贱人,时常嘲笑阿衡双腿残疾,现在她成了最后赢家,可一定会好好照顾照顾东王妃这位妯里的。
而东王府,此刻已经被禁卫军给包围了,严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东王府里,东王正在愤怒的摔东西,几乎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个遍,满地的狼藉。
东王妃则是趴在一边哭:“父皇真是好狠的心,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东王本就很烦恼,此刻东王妃还一直哭,吵得他脑袋好似有一群的蜜蜂,在嗡嗡的叫。
东王愤恨的扔掉最后一个花瓶,花瓶“彭。”的一声,四分五裂,碎片溅在东王妃的身上。
受到惊吓的东王妃还没缓过神来,耳边又传来东王愤怒的咆孝声:“哭哭哭,一天到晚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东王妃也被说的很是委屈:“我还不是因为你才哭,同样都是孩子,你还是嫡长子,却在父皇心里比不过一个庶子,就连皇位,父皇都给了他。”
东王妃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的激发出了东王对老皇帝的怨恨,以及对赫连杰的仇恨。
阴毒的目光看向了皇宫方向,额角青筋一个个暴起:“总有一天,本王要将属于本王的皇位给抢夺回来。”
东王妃一惊:“王爷,难不成你要造反?”
东王从喉咙里发出诡异阴冷的笑:“都是他们逼的!”
他才是皇位的唯一人选,可偏心的父皇,心里眼里就只能够看的到赫连杰,
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在后。
赫连尧带着谢倩倩,林语两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前来跟东王,东王妃告别。
赫连尧携带两人挑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跪下:“父王,母妃,儿子今后不能在您二老跟前尽孝,你们一定要多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可以差遣人来告诉儿子一声。”
东王妃哭着抱住赫连尧:“呜呜...母妃的儿呀,母妃舍不得你。”
赫连尧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但男儿有泪不轻弹,赫连尧头微微上扬,将眼泪逼了回去,免得母妃看见,越发的悲伤。
“母妃,以后每个月儿子都会来后门,隔着墙门,您有什么话都能告诉我。”
东王妃哭的不自已:“好好,母妃别的不求,只要你过的好就行。”
随后,谢倩倩又说了几句,东王妃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尧儿,尽早为尧儿开枝散叶。
谢倩倩应了几句,东王妃又看向了林语,语气严厉:“你惯是个会闯祸惹事的,以后离了王府,可要好好服侍尧儿,莫要再东想西想,要是再闯祸,以后可就没人能够保得住你。”
林语低着头哦,不以为然的应了声,这个老妖婆,就跟林烟一样,惯会装模作样。
她好的时候,对自己亲亲热热,口口声声说要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看待,她不好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嫌弃和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