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绍:“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林绍火大的瞪着她:“你这个逆女,林家迟早有一天要败在你手上。”
“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林语感到很是委屈。
林绍指着她:“要不是因为你心思不正,我们林家也不至于会像这样,一步一步败落。”
林语从地上爬了起来:“爹,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一个女子,当家作主的事情又不是我来管,您要说我心思不正,我哪里心思不正了?每一次我做什么,你们都夸我,赞同,从来没有说过,现在出了事情,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爹您觉得这公平吗?”
“你还敢顶嘴!”林绍扬起手掌,就要打她。
“您要打就打,干脆打死我好了。”
林语闭上了眼睛,林绍扬起的巴掌迟迟落不下去,最后放下了手,重重的哼了一声。
“咱们林家,因为你的缘故,面子里子全都没了,还得罪了花神医,你明天去跟花神医,林烟道歉。”
“我不要。”林语直接拒绝:“我就是死也不会给林烟道歉。”
要她给林烟道歉,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林绍狠狠拍着桌子:“不去道歉,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林家,你还嫌林家现在的处境不够差吗?”
林语不说话,可那倔强的表情就是在说不去。
林绍沉下脸来:“林语,容不得你胡闹,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不要去。”林语脾气上来了:“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爹你就算是绑着我去,我也不会给林烟道歉,您就不怕到时候我惹怒林烟吗?”
“你...”
林绍被气的说不出话,林语还真的有可能这样做。
气的眼睛都红了:“当初要是早知道,林家会被你害成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你丢掉林烟。”
林语的脾气早就已经被宠的骄纵肆意,以自己为中心,林绍这话直接戳中了她的肺管子:“好,既然爹爹喜欢林烟,那你就去找她好了,以后都不要管我了。”
“语儿,你怎么跟爹说话的。”林翼道。
林语委屈的扑进了林翼的怀里:“三哥,你怎么也这样说我,分明是爹先打我,还骂我啊。”
“爹在气头上,你不要跟爹计较,先跟爹服软。”
林语默不作声,林翼看向林绍:“爹,这件事也不能一味的都怪语儿,当初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会是林烟他们演的一出戏。”
“您就不要在责骂语儿了,语儿也是上当受骗了。”
“林翼,你不要再惯着她了,还不都是她心高气傲,什么都要跟林烟争夺,她当初要是安安分分的去不欺负林烟,我们也就不会跟林烟闹成这样,如果不闹成这样,林家现在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以为有大人物撑腰,就不知天高地厚,洋洋得意的想要去对付林烟,现在好了,有大人物撑腰的人换成了林烟,谁知道林烟会怎么做。”
林绍受了周丽的刺激,把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林语身上。
他一想到从侯府变成了普通官员,还不被皇上待见,这其中的落差,每每都是剜心的疼。
他还等着林家再次东山再起,可不能因为林语就给搞砸了,不然还会被周丽嘲笑,他也无颜去面见列祖列宗。
哪怕林语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在面对家族荣耀时,也要让步。
林语从林翼怀里抬起头来:“爹你那么怕林烟做什么,我们还有東王。”
难不成林烟还敢杀了她不成。
说起東王府,林绍就更气了:“東王府你就别指望了,你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把婚事给退掉都不错了,想让他们给你撑腰,你想都不要想!”
“这不可能!”林语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刚才東王和東王妃还说过他们是一家人,对她喜爱的不得了。
林绍戳破她的希望:“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東王他们喜欢你,他们是看中了你身后的花神医,现在的你毫无价值,已经沦为一个废子,难不成你还希望他们会喜欢一个废子吗?”
“我要去找尧哥哥问清楚。”
東王和東王妃喜不喜欢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尧哥哥,只要他还喜欢自己,只要他还会娶自己就足够了。
她已经过的这么惨了,尧哥哥她绝对不能放手、。
林语顾不得别人的指指点点,一路跑到了東王府,她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上。
東王府的守卫已经受到了消息,只要林语过来,就把她给赶走。
林语看着步步紧逼的守卫,心里慌乱了一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这么做,就不怕尧哥哥知道,将来怪罪你们吗?”
守卫面无表情:“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林语尖叫:“你们放开我!”
守卫不管不顾的架起林语,就让街道上一扔:“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语狠狠摔在地上,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她盯着这两个守卫的背影,白嫩的手掌沾满了沙子,紧紧握成拳头,沙子膈的掌心生疼。
眼神如毒蛇一般恶毒,仿佛能够啐出毒液来。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这些看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
林语从地上爬了起来,衣裙上沾染了泥土,她无心整理,浑浑噩噩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现在唯一能够倚靠的人只有尧哥哥,要是连他也不要自己了,她该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尧哥哥。
有了信念后,林语一扫颓废,回了林府,喊来小红:“你去找尧哥哥身边的李成,让他告诉尧哥哥,我在永乐酒楼等他。”
小红在東王府守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李成,急匆匆的喊住他。
李成听完:“我会禀告给世子的。”
小红回了林家,林语抓住她问:“怎么样,你见到李成了吗?”
“见到了,李成让小姐你先去永乐酒楼等着。”
“快给我梳妆打扮。”林语眼里一闪而过的暗光,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