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竹左看右看,既然没人。
就从系统空间里取出结实的尼龙绳子,把这贼人捆了起来。
然后摸出一把趁手的精铁棍,朝着之前黄鹂去的方向,慢慢走去。
月光下,一个人影像爬虫一样,死死的按住黄鹂。
正打算行不轨之事。
丁静竹瞧着只有这贼人一个在这里,也不迟疑。
当头一棍下去,那贼人痛呼一声,惨叫着跌开来。
丁静竹丝毫不管,一棍又一棍的打下去,把那贼人打得呼喊连连。
直到黄鹂收拾好了衣裳,喊住丁静竹:
“静竹,你别打了。”
“小心打死了,吃官司。”
丁静竹这才反应过来,这贼人已经被自己打得人事不省了。
于是转过头来,关切的问道黄鹂:“你没事罢?”
黄鹂的脸上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道:
“你再晚来一会儿,只怕那贼人就得手了。”
“方才只是褪去了一半衣裳。”
丁静竹道:“我不会说这坏名节的事情,你自己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咱们把这贼人捆起来,压到二太太跟前。”
“今天得让这两个王八羔子,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丁静竹取下系在自己腰间的尼龙绳索,把这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又回去刚才的地方,把那偷袭自己的贼人领了出来。
黄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丁静竹那边也遭了偷袭。
两人半推半拖的把两个足有一米六五的汉子,拉到了濮南别院前。
还没进门,丁静竹就扯开嗓子大吼道:
“快来人哪。”
“出贼人了。”
不一会儿,便有好事的丫鬟仆妇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丁静竹究竟出了何事。
丁静竹也不遮掩,把那两个贼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往众人眼前一送。
“方才在竹林里遇见这两个贼人,打算行不轨之事。”
“现下制服了,送往二夫人那里讨个公道。”
“诸位妈妈和姐姐们,若是有意,尽管跟着我去二夫人那里。”
众人簇拥着,推着那两个贼人,去了二夫人陶氏休息的东厢房。
陶氏正在抱怨这别院的屋子里总有一股子霉味,却见呼啦啦一大群人簇拥着两个外男进了屋子。
身边的绣筠立刻高声喝到:“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出了贼人了。
丁静竹和黄鹂两个也坦白了,如何在竹林里遇见这贼人的。
陶氏看着贼眉鼠眼的两人,问道:
“你们是哪里人氏?做什么非礼我家下人,还不从实招来?”
两人开始还不肯说实话,被陶妈妈用银针扎了数十个口子后,却是不得不招了。
他们二人自报是兄弟两个,是玉安府府城的人氏。
一路跟着秦府的车队,到了濮南别院这僻静处,才想着动手的。
倒不是只看中了丁静竹两个,是因为两人挖冬笋的那处竹林正好下手。
陶氏打量这二人一眼,问道:“你说你们两个掳人,是因为年纪大了,没处娶媳妇?”
那当哥哥的孙大腆着脸笑道:“是呢,二太太。”
这孙大就是偷袭丁静竹的那个人,他的弟弟孙二贼眉鼠眼的,瞧着也不像好人。
这时候,老江湖陶妈妈跳了出来:
“太太,这人说话很不实诚。”
“能在玉安府城里生活的,怎么会娶不上媳妇?”
“城里找不到,乡下总是有姑娘愿意嫁的。”
“况且他们两个第一次见太太您,就能叫出您的排行来。”
丁静竹觉得这陶妈妈所言确实不错,这孙大方才叫的就是“二太太”,而不是“太太”。
陶妈妈冷笑道:“这两个既然不愿意招出来实情,老奴我还有些搓断指骨的法子没使出来。”
那孙大和孙二汗如雨下,连连告饶。
不止如此,还一边求饶,一边往围观的下人小厮那边看。
这时有个粗使婆子叫喊道:“陶大姐,这两个是咱们府里小厮孙三的哥哥。”
见此,陶氏止住了陶妈妈的动作,纳罕道:
“孙三是谁?”
话音刚落,一个青面无须,身材高大的小厮,发了疯似的。
头也不回的往别院外面跑,就和后面有鬼跟着一样。
方才那叫出跟脚的粗使婆子,早有准备,上前攀住那小厮。
众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七手八脚的前去帮忙,把那孙三制服住了。
那孙三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被压在众人面前。
这么凑在一起看,这三个长得还挺像的,不愧是亲兄弟。
不过孙三作为小时候就被卖进秦府的小厮,好吃好喝的养着,个子比他那两个兄弟高了半个头。
足足有一米七。
这三人见都落了网,又有陶妈妈那把指骨搓断的酷刑。
一个两个的,都招了。
原来是这孙三日日在秦府内做事,眼瞅着秦府渐有夕阳西下的气象了,便起了贼心。
往日里,得脸的丫鬟们没一个看得上他的。
今日趁夜里行事,别说大丫鬟了,姑娘们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本来他那两个哥哥,孙大和孙二是打算着按照约定,子时进入别院内掳人的。
谁知道看着丁静竹和黄鹂两个小姑娘落了单,便想拿两人当头餐,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却碰见了丁静竹这个硬茬子,两人都落到了手上,把孙三也供了出来。
陶氏听了这回答,心里却有些寒心。
自己从秦府最鼎盛的时候嫁进来,这些年来眼看着秦府因为后继无人,逐渐呈现出了败亡之象。
但也没想到,如今连一个买来的下人,就敢伙同两个兄弟干这事了?
若是今晚不察,别说大丫鬟了,三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不一定就安全了。
陶氏揉了揉眉头,问道陶妈妈:
“我记得这别院里,有三口井水?”
听了陶氏的问话,原本跪在地上的三人面色变得极为害怕,扣头如捣蒜。
陶妈妈是陶氏肚子里的蛔虫,很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候开口劝道:
“太太,这里毕竟是濮南观脚下。”
“咱们此行,是为着打醮请神的。”
“不好造这杀孽。”
“况且这孙三虽然是家生子,另两个还是良人。”
“咱们还是交由官府处置,更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