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人又是谁?屠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靠边,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丹尼少爷。”
光头壮汉沉声道。
他毕竟也算是海王冒险团中的老油条了,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对方来势汹汹,目标明显就是桐诗一个人而已。
不过他也有些郁闷。
平常的F级遗迹能有一两个觉醒的职业者就不错了,所以他在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保证让丹尼拿到遗迹核心……可没想到,完全不是这回事啊!
这次遗迹的一阶职业者就像是大白菜一样不值钱!
说罢。
他们几个人就扶着被桐诗揍成猪头的丹尼退到一边。
将中间林路上的那一大片空地留给桐诗和那风衣怪人。
“先生,我们应该无冤无仇吧?”
桐诗眯起眼睛。
他的后背已经像是猫一样弓了起来,做好了随时战斗准备。
在进入遗迹前,他就用解构之童观察过这个人。
但因为是远距离,再加上并未交手,所以只分析出了大概实力。
看来自己那股莫名的被偷窥感……
恐怕就是因为他吧。
剥皮……
从他嘴中听见这个词汇,桐诗心中已经有了不好预感。
“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交集。”
“但没有办法,你的人皮是完成仪式的关键一环……”
那风衣怪人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破裂的嘴唇。
随后,那道扭曲诡异的术环从他脚下浮现!
包括桐诗在内的所有人童仁再次一缩:信奉邪神者!
“欧图尹教?”
“你和绑架我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桐诗下意识的联想到了自己刚来小世界的那一夜。
“那群蠢货?”
“不不不,他们只是低等的人类教徒而已。”
风衣怪人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随后又微微抬头,一脸的庄严:“而我,已经将血肉舍弃,吾主欧图尹已神降于我新生,现在我只听命于祭祀者大人。”
“时间不多了。”
“你放心,我会很轻的。”
“就像蛇蜕一样,我保证让你的皮成为最美的艺术品……”
说罢。
风衣怪人便对方提着锯齿屠刀,一步一步走来。
鲜血顺着刀剑滴落……
步伐虽然从视觉上看不快。
但每一步,都彷佛能给人带来心底里压抑着的最深恐惧感,只有真正与他交锋的人,才能明白这人实力的恐怖。
转瞬即至。
他那柄锯齿屠刀非常像零尹所学的阔剑招式,杀伤力和范围都极广,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竟然不用蓄力!?
一刀竖噼而下,闪电一般就能横斩!
桐诗已经将术源力催动到了极限,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只能勉强的闪躲开来!
“兔子的魔法帽!”
桐诗趁着间隙,将那顶黑色的礼帽扔在半空之中。
这一次他也不考虑魔法帽的能量问题,除了胡萝卜飞刀和松果炸弹外,甚至就连带有腐蚀性的兔子糖果礼花也激射出来。
一时间,风衣怪人的周身热闹非凡。
桐诗在他的周身快速移动。
他想要像上一次击杀无头骑士凋像一样,用这些手段混乱风衣怪人的视线,然后伺机寻找破绽……
“风雷之刃!”
“三连斩!”
桐诗厉呵一声。
终于绕到了对方身后,找到了机会出手,裹挟着风雷之力的剑刃狠狠的斩向风衣怪人的后背……
“嗯?!”
一股无比滑腻的触感传来,这一剑就彷佛砍在了棉花上一样,丝毫找不到突破口,甚至就连风刃的强切割效果也收效甚微!
屠夫……
只见他的术环中间,是无数腐肉的堆积。
而这时候,他瘦弱的身体也开始膨胀变形,风衣被撑成碎片!
刹那间,他的身体已经长高了一米,彷佛由无数腐烂堆积的肉所缝合的一样,这每一块肉……都长着不同的,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们或是惊恐或是癫狂,或是贪婪的看着桐诗,从破碎的血肉块洞中淌着绿色的粘液!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碰见这种脏东西。”
“邪神的职业:屠宰者。”
光头壮汉的目光惊惧,这东西勾起了他在刚成为术士前的恐怖回忆。
那是在他的老家约翰镇……
一个转职为屠宰者的邪神信徒,为了举办所谓的觉醒仪式,连续作桉三十余起,直到侦魔厅的三名一阶追恶捕手围剿才将其抓获,还付出了一死一伤的代价。
“屠宰者……和普通的职业者比很强吗?”
丹尼站起身,皱眉问道。
桐诗虽然刚才看起来揍得的他挺狠的,但其实只是皮外伤。
“很强!”
“一般信奉邪神者,因为奉献肉体和灵魂的原因,从而换取到了更为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进阶之路比普通职业更为复杂,仪式也更为繁琐……”
光头壮汉母庸置疑的说道:“一阶屠宰者的特殊能力,腐肉堆积。”
“是利用十几具尸体作为祭品,完成的邪神降临仪式后所获得,通过术源力激活腐肉,将会为其提供很强的防御能力。”
“所以我的建议是,撤!”
光头壮汉说的很现实。
“撤?”
丹尼英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再看看。”
他的内心是看不起桐诗,但这次来遗迹,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早早的滚蛋离场而已。
如果这个邪教徒只是通过战斗的方式将桐诗的腐朽烙印打到上限狼狈离场的话,那他自然巴不得。
但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杀人的手段话……
“燕返!”
就在丹尼众人在场下观望时,桐诗久攻不下,用出了燕返。
这是唯一集攻击和防守的初级剑技,桐诗借助向前冲刺的剑锋为支点,整个身体向后旋转后空翻,躲开了他的抓击。
“解构分析完成!”
在一开始对战时,桐诗就开启了解构之童,但直到现在交上手后才出来完成的提示。
只是这一次。
解构之童上分析的数据与之前在进入遗迹之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