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岑听后看了看周围,冷笑更加冷了好几度,“这医院是你家的吗?我来医院还要你批准?”
舒芮柔挣开殷柯的怀抱,把斜刘海收拾整齐,看向霍司岑,又看见身后张琛手里的拐杖,心中了然。
“既然你腿脚好了,就赶紧离我远一点。”
殷柯听后又重复一遍,“听见了吗?柔柔让你离她远一点。”
霍司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更钻进了一个林黛玉,又高兴,又失望,又生气。
高兴的是,舒芮柔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来拆石膏的,不想某些人只知道胡说八道;失望的是,她那看着漂亮的嘴巴,居然能说出这么恶毒寒冷的话;生气的是殷柯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护着她。
这让他火大。
让自己离她远一点?
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或者说:看不上这个霍司岑吗?
紧接着,他转念一想,又明白了。
就这么个不珍惜她,不爱护她,婚姻期间出/轨又公然带着小三羞辱她的霍司岑,她为什么要看得上啊?
自己有毛病就算了,这么还希望她也有毛病呢?
真是有病。
他看看殷柯,忽然呲着牙花子笑了,他指着殷柯,一字一句地说:
“好,君子不与小人说嘴,我走。”
舒芮柔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担心章溪溪,其他的暂时顾不上。
只是看到霍司岑离去的背影,她想起来手机里那条没来得及看的消息,就对殷柯说想去卫生间一下,让他帮忙在抢救室门口等着章溪溪,有消息给她打电话。
“千万记住啊,要是有急事,赶紧给我打电话,他爸妈也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了。”
舒芮柔害怕章溪溪的病情很严重,需要做手术签字,对殷柯交代了许多。
来到卫生间,她站在洗手池边假装洗手,实则解锁手机屏幕正准备看信息。忽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
舒芮柔担心是章溪溪的家人,接的比谁都快。
可是,长时间的担心让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又动作太快,手机滑脱扑通一声掉在了旁边洗手池里。
更悲催的是,那个洗手池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吸收,水龙头哗啦啦啦地流水流得正欢。
“啊!我的手机!!!”
“啊!!!!”
舒芮柔和老太太两个人的喊叫声瞬间要掀翻屋顶一样冲出了卫生间,殷柯听到这声音,立即撇下宁丰赶到卫生间门口。
医院门口,霍司岑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挂断了,再打过去,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张琛,把手机扔给他,“明天再去办十个号码,我就不信她能全部拉黑。”
张琛苦着脸只好点头,“是,霍总,我下午就去办。”
霍司岑这才露出一点笑容,后又板起脸,叮嘱张琛,“我的腿拆了石膏的事,除了你我,不许有第三人知道。”
张琛点着头答应,心里却腹诽着,明明今天还有两个人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