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找谁?”呵斥完傻丫,黄牙大妈探出的脑袋并未缩回,警惕眼神望着二人,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肿胀的眼皮底下竟然冒着丝丝精光。
“我肚子疼,我难受,看医生。”阳痿哼哼唧唧,板着龙江肩膀,歪歪扭扭挨了进来,有气无力道。
“挂号5元,看内科黄医生。”黄牙大妈从白色胶合板隔断中缩回了脑袋,甩出一张写的七扭八歪的挂号单,胖手麻利地收了龙江五元钱。
“挂号是女的,护士是女的,医生还是女的,尼玛就没有一个带把的吗?”阳痿眯着眼睛,装作十分痛苦模样,嘴里念念叨叨,冲着龙江唧唧歪歪小声说着话,唯有此办法,才能缓解肚子里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
他的“征服”需要男人,对女人免疫。
阳痿满脑子想的,就是让强大的征服点,顺服这里一切,搞定这里的一切,早些帮助老大了结这个该死的任务,然后弄出经验,指导他去面对那个让他恨的要死又爱的要命的手镯。
目光所及,龙江也暗自纳闷,诊所内部被白色胶合板隔断出好多房间,里面做堂的,治病的,打点滴的,统统都是女人。
房间里一些明显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女子,浓妆艳抹,依然掩饰不住满脸夜生活之后的疲惫,无一例额外,都在打着点滴,有的消炎,有的治病,看样子都懒洋洋的。
这么多娘们这可不好办了。
哥俩个互相搀扶着,转了一圈,赫然发现,诊所十几个房间,除了最里面上锁外,竟然没有一个男医生,这个结果令蓄势待发的阳痿颇为郁闷。
龙江也是闹心,总不能让老大把全部女病人都撵走,然后大开杀戒开始询问吧。
俩人捏着挂号单,正在费思量,忽然头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诊所竟然有个二楼,只不过楼梯掩映在房间最里侧,没有发现而已。
楼梯下来一双黑亮的皮鞋,一个高个脸色红润的戴着听诊器的白头发大夫从楼梯上走下了,一半身子探出喊了声:“楼下谁用电话呢?怎么打都打不通,小孙大夫上来一趟。”说罢黑皮鞋抬脚走了上去。
是个男的!
龙江和阳痿互相看了眼,眼睛闪亮,抬脚向楼上走去,龙江顺手拍了阳痿后背一掌,消除了让好哥们坐卧不安的病痛。
“喂,你们做什么,二楼是办公区,不许病人上来”一个粗壮的女大夫扯着嗓子喊起来,在楼梯口拦住了俩人,横眉怒目,嘴角上的黑色小胡子份外显眼。
阳痿哈哈一笑,甩开龙江,伸出肥嘟嘟的胖手,紧紧握着了她的毛茸茸手掌,开心摇着道:“我是区卫生局的,要进去看看,请你带路好不好?”
粗壮妇女一愣,片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毛茸茸的嘴唇张成个0型,吐出软绵绵一句话:“好吧。我带你去。”
龙江和阳痿互相对视了一眼,尼玛这不会又是个同性恋吧?
女人粗着嗓子大喊道:“莫所长,卫生局的来找你。”
不远处办公室门哗啦推开,探出一个花白头发脑袋,脸色红润充满着不悦的神色:“老赵,我在谈事呢。”
却一眼看到了老赵后面的龙江和阳痿,疑惑道:“你们是谁,以前没见过啊,卫生局新来的?”心里并不惧怕,卫生局里有亲属,无事镇宅,有事搞定,怕什么。
“哈,是啊是啊。”阳痿摸着肥嘟嘟的脑袋,哈哈大笑,迎了上去,紧紧握住了莫所长的胖手,一双绿豆眼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嘴里可片刻没有闲着,亲热地说着不痛不痒的废话:
“哈哈,莫所长,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杨,哈哈,杨六郎的杨,叫杨达伟,对对,发达的达,伟大的伟,嘿嘿,这位叫龙江,成龙的龙,这个吗,滨江的江,我们今天来代表区卫生局,过来和你谈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呢,我们进办公室去谈。好不好?”
里面小孙大夫被阳痿和龙江俩人气场吓了一跳,嗫嚅着望着莫所长的脸色,却见平素一贯威严红润的莫大所长,此刻满脸充满了奇特的表情。
他口唇歪斜,好像在丝丝抽着气,又好像刚刚吃完辣椒一般,脸孔扭曲,可偏偏却眼神迷茫,仿佛正在分辨客人的身份,又好像昨夜输了钱的赌友找上门来,竟然满脸充满了尴尬奇怪之色。当真古怪至极。
最奇特的是好像经过了几秒钟,又好像刚刚一眨眼,莫大所长头上竟然出了细密的一层细汗,他颓然放开了那个胖子的胖手,眼皮垂下,脸色苍白,束手站立,脸上竟然再无一丝其他的表情。
“让不相关的人到一楼区吧。”那个胖子挺着肚子,放开了所长手,背着手慢慢踱步进了所长办公室。
最让小孙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管威严跋扈的莫大所长毫不抗拒,依言挥了挥手,对着她和老赵吩咐:“我这来了俩位好朋友,你们都到一楼去吧。”
哐当!厚重的木门紧紧关闭,里面再无声音。
……
直到半个小时后,龙江和阳痿才先后后房间里出来,每人脸上都充满了一层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怒色。
身后传来了莫所长精疲力竭的声音:“今天提前歇业关门,让病人们抓紧打针,我先回家了。”
黑色途锐车开足足四十分钟,方才钻出车流,到了桥北区这所六层楼高的“轻抚佳人”夜总会后门。
“这帮混蛋,简直丧尽天良,塔姆的,逼良为娼,这就是逼良为娼!”龙江望着前面高耸的夜总会牌匾,狠狠一拳锤到了车后座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不管哪送来的姑娘,到了手里,让护士统统打上麻药,再送进夜总会春姐那里,外地的直接开苞接客,本地轮完大米再送到外地,尼玛这帮狗蛋,真塔姆草蛋。”阳痿不时和龙江自吹为风流不下流,尽管也干过不法之事,可这么明晃晃逼良为娼,倒是第一次听过。
两人提了两袋子外卖食物,一头钻进了夜总会后门,阳痿略施小策,便从一个懒洋洋保安那里打听出了春姐的办公地点。
江春,桥比区最大夜总会的副总,老鸨出身,保养极好,皮肤细嫩,四十上下年纪,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此时正慵懒地披着真丝浴袍,撩起头上迷人的黑丝,用电吹风悠闲干着头发,懒洋洋盘算着如何调教最近又收到的几个细皮嫩肉的北方大姑娘。
华夏南方风月道上,一提起春姐,谁不挑大拇指赞叹一声。
就凭每年源源不断供应的丰满高大,腿长泼辣的北妹货源,春姐便无可匹敌地雄巨北方风月业务之冠。
加之春姐背靠黑风帮大树,尤其是桥北帮老大储长子的背后强力支撑,十几年来,春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已从一个外地落魄风尘女,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富豪。
如今这社会,笑贫不笑娼,谁管你钱是怎么来的呢?
一想到卡里那长长的数字,春姐悄无声息地笑了,慢慢解开浴袍,挑出几件最满意的内衣,打算更换衣物。
套间外面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好像进来了人。
“谁?”江春吃了一惊,夜总会还没到下午四点上班时间,谁这么大胆不经许可就进了房门?她本能地穿上了浴袍,打开了卧室门,却被一双黝黑的大手捂着了嘴巴,拖进了卧室。
龙江和阳痿扔掉了手里用来伪装的饭店食品,一个拿起件内裤,团好紧紧塞进女人嘴巴,另一个关闭门窗,拔掉电话线,动作熟练至极。
龙江撕开浴袍,将手中这个女人紧紧捆了起来一边盯着她发问:“你就是江春?”
经历了短暂惊慌失措后,春姐终于看清了两人面目,见都是十七八九的年轻后生,登时心里一宽,不再挣扎,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同时胸部微微前挺,从破碎的浴袍中,慢慢露出了两团精心保养的粉嫩饱满。
她轻抬大腿,慢慢走了一步,结实丰满大腿开合之间,闪耀着象牙般的细腻白色,腿间风光郁郁葱葱,散发着一股股蜜桃成熟的女人肉香。
浴袍已经被龙江撕破,半遮半掩之间,那分欲拒还迎的风情,竟然氤氲满室,霎时间,令人胸闷气喘。
阳痿登时眼睛直了,咕咚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不由自主伸出胖手,一把握住了那两团微微下垂的饱满,狠狠揉捏了两把,嘴里更是没出息地流出了丝丝的口水。
春姐满脸露出娇媚之色,微微摇动腰臀,满头青丝随之款款摆动,带动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也跟着轻摆,见眼前这个胖子手掌一路向下摸去,她的嘴角情不自禁浮出一抹轻轻的嘲笑。
龙江见阳痿色令智昏,一副急色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唉,阳痿无法阻挡眼前这个熟女强大魅力,自己也何尝不是呢?
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充其量也就二十几岁模样,根本不像一个经年老鸨,微微使出手段,便令阳痿中招,龙江幸亏有善能入脑,否则能否抵抗她的魅力,还真不好说呢。
龙江叹了口气,伸手弹出了一点光符善能,进入了阳痿后脑,好兄弟慢慢从迷醉中苏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