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到了那个人,年珽扯动嘴角笑了笑,“能怎么办呢?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了,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呀!”
宋谦和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瞬时被触动了一下,他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努力忍着痛苦,眼神坚定,嘴角含笑的年珽。
他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心中也有一个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女子。
哪怕那个女子,曾经亲手杀死过他。
可他一点都不怨她,更不可能恨她,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毕竟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
所以啊,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他努力让自己变强,但是又能如何呢?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是否平安的活着。
收起思绪,宋谦和问:“要现在开始吗?”
年珽点点头。
宋谦和便出去了,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熟门熟路的去地下室端了一盆花回来。
他记得这花的名字,叫鱼儿草,也听年珽提过一句,说鱼儿草是他们修习血蛊术的人,最经常用的一种媒介。
若是能力稍强一些的,可以用幽兰施蛊。
能力再强一些的,不仅可以用幽兰施蛊,还可以用幽兰救治被血蛊术反噬的人。
年珽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修习,可现如今却也只能到能用幽兰施蛊,救治反噬的人,还是做不到。
不是他不够努力,也不是他天赋不行,是他父亲根本就不许他学,也不肯教他更多的技能。
因为呀,他们的先生留下他们这一家,并给了他们身份和财富,是有规定的,除了对先生言听计从,永不背叛,还不许过多的修习血蛊术。
而他的父亲,始终记着这些话,除了自己不肯再多修习之外,连他也不许,不再多教他新东西。
要不然他现在也不必偷偷的废掉自己这么多年修习的血蛊术,要转化成吸血鬼,遭这样的罪。
可他一点都不后悔。
宋谦和将鱼儿草端回来,放到床头柜上,拿出匕首,先将自己的手臂割破,血瞬间流了出来,他急忙将血滴在鱼儿草上,伤口愈合了,他便再割一刀,直到年珽说血够了为止。
然后他再抓起年珽的手臂,只用刀划破他的手指放些血出来,同样的滴在鱼儿草上。
等血都被鱼儿草的叶子吃掉了,宋谦和去倒了杯冷水过来,拿着打火机将滴了他们两个的血的鱼儿草点燃,然后将灰尽放进杯子里,混合在水里,递给年珽喝下去。
宋谦和皱眉看着年珽一口一口将混着灰尽的水喝下去,很不理解的问:“这样当真管用吗?”
管不管用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修习血蛊术的人,他只是很好奇,一盆花,滴几滴血,烧成灰喝下去,就能驱除他体内的蛊虫了?
至于年珽体内到底有多少蛊虫,他并不清楚。
用这样的方式折腾五天,当真就能完全除掉了吗?
年珽却很笃定,“管用。”
行吧,他说管用那就管用吧!
年珽喝光了水,便又蜷缩在床上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又一轮新的痛苦折磨。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