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身体不算好,又有旧疾,手脚常年是冰冷的,自从这次沉睡醒来后,就畏寒的厉害。
现在下着下雨,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胸闷的厉害,脸色愈发的苍白,忍不住蹲在路边咳嗽起来。
这时,一辆黑色私家车从地库出口开出来,车牌子是帝都的号。
祁寒长腿交叠坐在后座,五官深邃幽冷,一双锋利无比的眸寒冷如冰,周身气压低的令人压抑。
这次南省之行,本是为了血玉而来,结果血玉没见到,却惹出了某些不安分的,想置他于死地的人的蠢蠢而动。
虽然也不算是无功而返,可没拿到血玉,他心情还是很沉重。
祁家老夫人数月前检查出中了一种慢性毒药,祁家的医疗团队束手无策,只能暂时用药
延缓毒性发作。
本以为拿到血玉,就可以给奶奶解毒——
忽然,他注意到蹲在路边的一位女孩子,她似乎生了病,蹲在地上忍不住的咳嗽着,瘦
削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祁寒心头忽的触动,像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这一幕,像极了多年以前,那个小丫头蹲在雨中等他的情景。
同样的孤独,无助,可怜兮兮。
“停车。”
祁寒莫名的动了恻隐之心,吩咐副驾驶的韩阳,“你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韩阳会意,下了车,走过去。
“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闻声,林溪抬起头看向韩阳。
她刚刚咳的太用力,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眼尾却一片嫣红,本应是楚楚可怜,可不知为
何,韩阳瞧着她的眼神,莫名的心生胆怯。
这姑娘的眼神好有杀伤力,跟他家主人那凌厉的目光简直不分上下。
他稳了稳神,再次询问:“需要帮你叫车送你去医院吗?”
林溪又望了眼那辆车,缓缓起身,微颔首,“你们把我带到前面好打车的地方就好。”
明明这姑娘在温声细语的说话,为什么他会感觉有一种不能反驳的震慑力呢?
韩阳被自己的想法惊住。
有风吹来,韩阳忽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澹澹的中药味。
韩阳眼中瞬时闪过一抹警惕,“稍等,我请示一下我家先生的意思。”
他走回去,坐进车里,“祁爷,刚刚我在那姑娘身上闻到一股中药味。”
韩阳在那个帮了他们的狙击手出现的地方,也闻到了中药味。
只是巧合吗?
祁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问她去哪里,带她上车。”
“祁爷,如果真是那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贸然让她上车,恐怕不妥。”
万一她对祁爷不利,车厢内空间有限,如果她身手很好,那祁爷岂不是很危险?
可瞧她那样子,病病殃殃的,弱不禁风——
但愿是他想多了。
下了车,韩阳又过去询问:“我家主人问姑娘要去哪里,顺路的话可以搭你一程。”
“帝都。”
这么巧?
韩阳想试探她一下,便热络的过来作势要扶她,“小心路滑。”
林溪避开他的手,语气轻飘飘的,似有若无一般,“不好意思,不习惯异性的触碰。”
好谨慎的姑娘,韩阳:“是我考虑不周,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