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眉语气一点波澜都没有,平静的就像是无波无澜的湖面,“有什么收获吗?”
“二叔果然像您说的那样,心思深沉,我还发现,旁支的几家似乎很在意二叔的意思,父亲这个家主的话,只怕都没有二叔的话有力度呢!”
谢云眉就不以为意的说:“家族争斗,一向如此,谁的能力最强,谁的的产业经营的最好,谁就有最大的话语权,林振山是家主又怎么样,他守不住传到他手里的产业,一样没有震慑力,没有话语权。”
不知道林振山的软弱,谢云眉之前看出来了没有,林溪便没有提林振山还要小心翼翼的询问林振海的意思的事。
“您忽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毕竟是救过自己命的人,林溪对谢云眉,一向很客气,也十分有礼貌。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不适应。毕竟......林家的情况,其实还挺复杂的,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林溪想了想,就安慰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的来。”
“那就好。”谢云眉便将话题转到了赵惠母女的身上。
“她们啊!”
林溪便将林妍闹自杀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她还把在医院林妍病房时,听到的那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子说的话也跟谢云眉说了一下,问谢云眉对此怎么看。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最柔软的地方,有不能触碰的禁忌,而真正的林溪,就是谢云眉心里最柔软,也是最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
谢云眉的语气不再平静无波,而是冷的像是冬天的霜雪,“那个女人有野心,在名利和欲/望的驱使下,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溪溪出生后,我一直忙着照顾溪溪,就没亲自去查过那个女人有没有问题,当时林振山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也不相信赵惠有问题,后来我们离了婚,还没过多久,她就娶了赵惠。”
这些话,之前谢云眉已经跟林溪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林溪几乎都已经能背下来这几句话了,可她还是没打断谢云眉,而是静静的听着。
这是一位母亲在经历了女儿去世,悲痛欲绝之下,仅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东西了。
谢云眉缓了一会儿,又说:“可那时我带着溪溪离开了帝都,后来追杀我们的人,我总觉得不像是赵惠派来的,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在瞒着林振山的情况下,还能调动那么大一笔资金去雇人跟踪我们,想尽办法除掉我们,
我们母女已经离开了帝都,此生都不一定会再回去,已经算是对赵惠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她也没那么大的远见,要斩草除根,让我们永远回不了帝都,回不去林家。”
如果不是赵惠,那就是其他人了。
这些林家的人,林振海的嫌疑最大。
“会不会是林振海?”林溪问。
谢云眉说:“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不过这个人心思很深,十几年过去了,我想他的心思只怕比当年更深,更难以对付,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溪和谢云眉说了一声“改天再联系”,便挂了电话,翻身下了床,随手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就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