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辉,你要明白,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给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被人看到,他们心里自然有对你的评判。”
“我从小便教你,要学会谦逊,踏实做事,正视别人的优秀,为什么你到现在了,还不明白我交给你的道理呢。”孟员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孟京辉听到这些话就恼火。
他就不明白了。
凭什么呢?
“爹,我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张狂一点呢,我在这大历村,人人讨好我,人人以我为尊,我凭什么要谦逊。”孟京辉完全理解不了。
孟员外摇了摇头。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点道理都没有听进去过。
“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孟员外教育道:“在这大历村巴掌大的地方,他们不如我们家,自然是如此,可你走到翌县呢,你有几分面子?”孟员外问道:“即便是大历村,也会出纪褚风这样的举人。”
“你知道榜首意味着什么吗?意味这只要他不出意外,就算京试考的再差,他也会被取进士,将来派了官,他会做一方父母官,若是他能力再好,会到京城做官,他掌握着权利,孟家是商人,他在权利面前一文不值,你明白了吗?”孟员外说道这个道理。
孟京辉早就听到很多这样那样的道理。
但他就是不舒服。
不出意外可以,但若是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岂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和他爹讲不通。
他爹但凡是能力再高一点,那么也不会那么多年止步在大历村。
“酒楼你是怎么想的?”孟京辉直接转移话题,不愿意听这些有的没的。
“酒楼当初便是你太张狂,但凡你换一个位置,不去与旁人争,便不会有这些波折,你明白吗?可你要争,又没有争过的本事。”孟员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
他顺风顺水一辈子,带了孟京辉,全是糟心的事情。
“酒楼的事情,如果维持不了,就算了,再看看能不能做做别的事情吧。”孟员外直接宣判这件事情。
和顾言蹊谈不了,那么永远争夺不过。
他不知道顾言蹊是怎么来的那么多东西,或许是她娘留给她的,但合作不了,那么就会被压得死死的。
孟员外不觉得会有机会翻盘,即便熬上时间有,那么对孟家来说,就是耽误。
有的时候,学会及时止损,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行!”孟京辉不甘心,也不愿意。
酒楼就这样了,那么他的脸面往那里放呢?
这是让他无脸见人吗?
当初做了那么多,放了那么多狠话。
如果是这样,他都没有脸面在翌县待了。
“那你有办法吗?”孟员外问道。
当初他若是没有管的话,那么酒楼早就没有了,靠着他支撑到现在,还可以支撑,但他觉得没必要。
孟京辉不吭声了。
他没有办法,除非他可以说服顾言蹊。
但是现在顾言蹊好像和他杠上了一样,就是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