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男人有东西下肚,恢复了些精神,尝试着活动活动身子。
“我叫许红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陈浩北,他叫梁熊,你再休息会儿,等你缓过劲来,我们再聊。”
陈浩北轻轻拍了拍男人肩头,接着起身再次走向苏夏母亲,他蹲下身,仔细看了又看。
又确认自己的记忆,回忆自己有没有记错。
苏夏的母亲,长相英气比较出众,和苏夏长得挺像,认错的可能性不大。
“北哥,你这么盯着人看,好像不太好吧。”
梁熊凑到陈浩北的身旁,低声提醒着。
陈浩北也知道这不太好,毕竟苏夏母亲身上光光溜溜,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可能会以为,他是什么喜欢中年妇女的变态。
他便站起身来,稍稍解释了一下。
“哦,她好像是……苏夏的妈妈。”
“真的吗?那……”
梁熊听了,也是一时语塞,摸了摸脑袋,在牢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像是挺烦躁,最后啐了口唾沫问道。
“北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先坐下来歇会儿。”
陈浩北这才抬头看了看梁熊的样子,被猛地吓得后退了一步,怯怯地拍拍胸口。
“我去,吓死我了,你赶紧把脸擦擦,满脸都是鼻血。”
刚刚用面门,挨了乌鸦一脚的梁熊,此刻满脸鼻血,活像是画上关公妆,准备上台唱大戏。
一抬头看见这么个血装,没被吓晕过去,都算是心理素质不错。
得到提醒的梁熊,卷起自己的衣服,往脸上抹了抹。
看着衣服瞬间红了一大片,他气愤地骂道。
“狗娘养的,别让老子出去,等老子出去了,肯定把那黄毛头都给拧下来!”
“那黄毛不简单,他可能跟苏夏一样,吃过了脑核,有特殊的超能力。”
陈浩北再次靠着墙,坐到地上,揉搓着自己的肚皮。
刚刚挨乌鸦的一脚,简直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现在的腹腔还隐隐作痛呢!
陈浩北心里都有些害怕。
天知道那个乌鸦用了几分力,看着轻飘飘的一脚,竟然疼得这么厉害!
“北哥,你没事吧?”
擦完鼻血的梁熊,也看出陈浩北的脸色很差,再次关心道。
“没事,出去之后,老子也不会放过那个黄毛。”
陈浩北紧皱眉头,咬紧牙关,此刻他的腹痛并不重要,苏夏现在的境遇,肯定比自己差得多。
想到这里,他便也觉得腹痛,不算得什么了。
毕竟自己跟苏夏,有过情缘,而且还是他将苏夏带到这里的。
于情于愧,他都不忍苏夏留在这受罪。
“红巍兄弟,你身体怎么样了?交流还费劲吗?”
“不费劲了。”
“那好,我现在跟你问几个问题。”
正当陈浩北想要提问时,许红巍身旁的女人,先开口问道。
“你先说,你是什么人?”
许红巍身旁的女人,本是侧身靠着墙。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头撑着墙,使自己翻了翻身,完全正面相对着陈浩北。
顿时,曼妙的风景,一览无遗。
陈浩北尴尬地红着脸,将脸瞥向一旁,稍稍有了些反应。
“咳咳……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听广播来的,还以为这里是领导组织的复兴战线,本想过来帮忙,却没想到……”
“我叫华法琳,龙城狙击大队的狙击手,在我快死的时候,当着战友的面发过誓,谁救了我,我就跟他一辈子。”
那女人突然打断陈浩北的话,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现在,算你救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Leader,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哼哼,这位同志,还真是言出必行啊,我许红巍佩服。”
许红巍无力地笑笑,也学着华法琳的模样,用脑袋撑着身子,让自己正面对着陈浩北。
“兄弟,我就是个退伍的,但部队里头教的保护百姓,我可没忘,要是能帮得上你的,一定会帮你。”
陈浩北看着瘫坐在角落的两人,脸上都浮现出几分高傲的笑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算是……
收了两个小弟?
而且那个自称华法琳的小姐姐,身材……属实挺惹火的。
“咳咳,在这之前,麻烦你们二位,还是跟我说清楚,到底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
关于复兴战线的事情,也逐渐明朗起来。
一周以前,大灾变发生,全球陷入混乱。
作为华夏首脑的京都,逐渐与各个城市,失去了联系……
各个重要机关,收到来自京都的最后一项命令,便是播放广播,并且尽量关闭所有危险的设施。
例如核电站等,在无人看管状态下,会有爆炸可能的设施,统统都要进行关闭!
华法琳所在的军区,在第一次全球传播中,感染率极高。
最终只有一只小队,携带着部分轻便武器逃出,并执行了关闭危险设施的任务。
她的小队里,有几名值得敬佩的华夏军人,在关闭设备中,遭尸群包围而牺牲。
但成功为剩下的幸存者谋求了生机。
在失去上级联络之后,华法琳的小队,来到了北城区,在北城区广场,发现了一批幸存者小队。
而这批幸存者小队,便是由许红巍这样的退伍士兵,主张建立起来的。
他们这些退伍士兵,身体素质比较好,具有一定的搏斗能力。
便团结起来,挨家挨户进行帮助,在附近团结幸存者,搜集物资。
最终救出了近百人,在北城区广场上,依借着广场上的绿化树,建立起丧尸防线,架设大量路栏。
在华法琳小队到来后,更是越发充满希望,有了热武器,剿灭丧尸变得容易许多。
许红巍便拆了附近电视台的广播器材,搬到了北城区中央广场,由华法琳录下声音,利用发电机日夜重复播报。
本来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一切,都在那个黄毛,带着一帮外国佬来临,而产生了变化。
“特么的,都怪我,要是我当初没有放那条狗东西进来,就不会变成今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