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睡至半晚,卫青又再失眠,突然灵光一闪,寻思道:“这鹿白天不出来,晚上却又怎样?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瞧瞧,看看运气如何。”想到立即下床取刀箭向门外走去。
抬头望空,却见一轮明月银光四射,借那雪上反映之光一路走来却也瞧得见见周围之景物,心中不由庆幸刚好这晚有月色,否则岂非漆黑一片,连路也难寻了。
约摸已走了大半边山,但仍是四周静悄悄的,毫无所获,正待思索该不该回去时却突闻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及时断时续的呜鸣声。由于是万籁俱寂的夜晚,这两种声音格外刺耳,却把卫青也惊了一跳,凝神四顾防备起来。
不想那声音却由远及近,竟朝自己这边奔来,似是动物的追逐撕咬声,“难道是老虎,听来又不怎么像啊。”卫青自言道,不由他细闻,面前密叶已突地跑出一物,满身是血到了卫青面前却已力竭而倒,卫青还未来得及细看,又一凶物疯狂猛冲而至,张牙舞爪眼见就要扑到卫青身上。
卫青眼疾手快,反手取刀对那物用力一下劈成两半。睁眼一看原是一条全身黑毛的凶猛野猪,卫青哈哈笑道:“我以为是何物也,却是山猪一条,浪费了我这‘开天辟地’的招式,你倒是很荣幸了。”
扫头朝那另一物瞧去却不由惊喜得全身一震,原来这受伤的竟的自己朝思暮想而擒之不得神鹿,如今跪伏于地,浑身颤抖,想来必是受到野猪竟外袭击所致。卫青兴奋不已,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轻松将那野鹿取了同时拖起野猪飞奔回屋。
“蕊儿,快起来,神鹿取到了,快、快!”卫青边大喊边夺门而入。“呯”地把两物放在地上,“是么?鹿儿捕到了?”柳蕊依言起来,只见那鹿惊恐不已,低声哀吟,身上之血仍不止 。
“快拿碗来,它本身已流血,不用再割。”卫青道。柳蕊把碗递给卫青手中,却不由爱怜地抚摸起神鹿,卫青将碗凑至它脖颈伤口处,也只一会就满了,换碗再装柳蕊却道:“卫哥哥,待取了鹿血我们把它治好放它走如何?”“好!”卫青答道。不想这碗也只盛了一半,那鹿却四肢踢蹬一阵,倒地而亡 。
“要是没死该多好。”柳蕊边喝边难受的道,停碗黯然。“不错,要是没那么快死倒可养着不时取些,也不止就这些血了。你还是快些把鹿血喝了罢,身子要紧,况且它已不能复生,不喝了它血更对不起它了。”“嗯 。”柳蕊在卫青劝导下才慢慢将那血喝完。
“哈哈,尝尝我煮的野猪肉如何?啊,好香喔。”卫青边说边夹了一些置柳蕊碗上,柳蕊却是一阵发呆,卫青道:“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我在想那鹿皮丢了可惜,却可用来做些什么才好?”“这我可不懂了。”“卫青津津有味地吃道。
柳蕊也简单吃了两口突美目一闪,喜道:“我想到了,我把它做两顶帽子 ,一幅围裙,两副鹿皮手套可好?那回做软夹时剩一些神龟零散内膜,如今放那手套上可是再好不过,既可保暖又可不畏兵刃。“”不错,这主意好。“卫青也停箸赞道。
“站好,别动!”柳蕊一边把自己的鹿帽戴好,一边帮卫青戴至头上,再退下将那皮裙系好,挥舞双手,咯咯笑道:“花了几天功夫,这才做好,好看吗?”卫青点头道:“好看,我的蕊儿娇俏无比,可爱极了。”柳蕊满足一笑。“不过……”卫青欲言又止。“不过怎样?”柳蕊变色。
卫青摸摸头上帽子,笑道:“不过在这里狩猎更像猎人夫妇了。”“本来就是了,天天在这里狩猎。”柳蕊取弓拿在手上,装势欲射,两人笑作一团。
那鹿皮手套做了两对,戴在手上果然是既美观又舒适实用。卫青爱不释手,大赞娇妻心灵手巧,直把柳蕊夸得心花怒放,十分受用。
就这样,卫青在山上一边陪伴柳蕊治疗,一边继续苦研习霸王刀法,利用这独特的自然环境,以期尽快把刀法威力发挥出来且运用娴熟。
“明日我们就要下山了,不觉在此已呆了近两个月,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如我们现在就爬到山顶饱览一下四周风光吧?”柳蕊一边收拾东西道。“好的,就依你,我们现在就去。”卫青眼见柳蕊有所起色,心情大好,立即应允。
上得山顶,风力却是更强,直吹得两人衣带飘舞,柳蕊舒一口气,紧紧挨着卫青,放眼望去,一片白雪恺恺,偶有狼烟冒起,却给人一种缥渺之感,不可捉摸,置身于这空旷的天地,却更让人感受到另一人存在的重要。
柳蕊紧挽卫青熊腰,仿若自语的道:“这儿虽然寒冷,但若我们那也不用去,倒宁愿在这终老一生好了,这种日子就连那神仙也比不上。”闭上眼睛,脸现神往之色。
“是啊,要是哪都不需要去,不管在那住都无所谓,只是现在国难当头,却是身不由己啊,报效国家是我们应尽的责任,悠闲日子只能待边界安宁,两国通好后才可以了。”卫青道。
“我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随的,我是你的妻子嘛,只是真的好希望我们有一天不再为国事担忧,静静的与你厮守,不管生活是再平淡,再简单也好。”柳蕊悠悠的道。
“嗯 。”卫青点一下头,“会有那一天的。”突指着远处或断或继的一截截残墙旧垒道:“你看!”柳蕊顺卫青所指的方向望去,道:“那是什么?”“是秦始皇修的长城,若有朝一日,皇上能重修长城把匈奴雄拒于关外,应就是百姓太平,我们安心相守的日子了。”卫青说完目光深深地望着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千娇百媚,多姿多彩的大好河山。
“我们可以不那么快远离世事过快乐日子,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什么事?你要答应我永远对我好,好吗?”柳蕊仰起俏脸道。“那还用说,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卫青笑着一刮柳蕊的脸蛋,柳蕊幸福地笑了。
“大人,我离城这两个月,你们是否继续按我计策行事?”恭太守点一点头,而那刘陈两副将却怒火冲冲,怨气冲天,气道:“什么破计策,连那免战牌也挂烂了,实在丢人,我们实在忍不住了,都一年多了,还要等多久?大人,你再听他的,我们自己的杀出去了。”
卫青哈哈一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容易,难为你们了,但是你们以为我心里又好受吗?”言毕神情一黯,“我看着百姓被残杀虐掠心里也在流血,恨不能把那天杀的匈奴杀个一干二净,屁滚尿流。”卫青一掌将那案桌也拍落一角。
稍停片刻再道:“可是为了引敌人中计,一举将其击败就只好作一些牺牲了。敌人来去如风,我等移动作战却是劣势,唯有设套 ,将其诱歼方为上策。”刘陈两将不再言语,恭太守也道:“不错,监尉言之有理,你们就不要再闹情绪了,听从监尉命令。”
“平日将士们可否吃饱睡足?”卫青又道。“除了欲早日杀敌之外,应该是没问题的,同仇敌忾啊!” 太守回答道。“好,大人务必在开战之前大犒三军,养足精力以待与匈奴一战。”“那还需等多久?”刘、陈两将又追问道。
“就快了,大概还要三个月吧。相信我,到时我们定能狠狠地揍那匈奴一顿,痛快地杀他一场,把所有被劫掠的人和生畜都夺回来。”卫青挺身而起满脸自信的道。
刘、陈两将受卫青感染也激动起来,道:“好,只等监尉下令,杀它个片甲不留!”“嗯,不错!”四人相顾举杯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