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简醉安没忍住笑了笑,深深觉得,有个弟弟也太好了。
见她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林宿有些着急了。
“知道什么?不跟我说说?我真的很想知道啊,你快跟我说说。”
又道:“许烟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瞬间就感觉我在他面前低了一截。”
一想到等会到了教室,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他还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去问也只能得到一个眼神。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差。
刚想到这种可能,林宿真有些急了,直接上手扯她书包。
催促道:“说呗,我保证不跟别人说,就咱几个人知道。”
“真想知道?”
“不能说?”
听了她这道有气无力的声音,林宿挑了挑眉,稍微冷静了些。
简醉安摇摇头,叹道:“能说,怕你不想听。”
“那就说呗,我喜欢听八卦。”
林宿乐起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简醉安扭头看了他几秒,“行。”
有些生无可恋道:“我昨晚去了祁煜家,想送他一个礼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所以,说了什么?”
简醉安摇摇头,边走边把昨晚上发生的一些事说了一遍。
当然,有些小细节被下意识地忽略了。
“哦~,这样啊,难怪。”
林宿想了想,本来还一副感叹的样子,突然激动起来。
看向她,眼睛亮亮的,“哦哦,所以许烟撤回的那条消息说祁哥没躲你,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
简醉安啊了声,眨了眨眼,疑惑问道。
林宿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又分外激动,道:
“就是,你跟祁哥告白,被拒绝了这件事啊!”
说着,他自己又先疑惑上了。
喃喃道:“不对啊,你跟祁哥告白,按理说,他不应该立马就答应吗?”
难道是,高兴到说不出话,控制不住自己了?
更夸张一点,他祁哥,高兴地,失心疯了?
想到这个可能,林宿的表情慢慢僵住,最后,低头去看简醉安。
道:
“我觉得,祁哥可能...”
“嗯?”简醉安就看着他脸色各种变化,逐渐迷惑,“怎么了?”
他笑了下,没有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疯了。”
..............
“你先别进去,等我一下。”
简醉安刚到七班门口,还没往里踏进一步,就被林宿往后拉。
“怎么了?”
她抬头看林宿,问道。
“我先去给你看看祁哥的状态,万一他兴许不对劲,你还能跑。”
林宿脸色正经,声音也小,生怕被别人听到。
“不会吧?”
简醉安目露怀疑,她感觉,祁煜最多也就是不想理她。
不至于会讨厌她吧?
“怎么不会了?我跟你讲,祁哥有一段时间贼可怕了,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林宿朝她摇摇头,自信道:“哎,总之你信我,我先去探探口风,也就几分钟的事。”
“嗯,那好,麻烦你了。”
“小事,为你跟祁哥服务,我的荣幸。”
林宿笑笑,转头就进了教室。
简醉安看着他进去,往祁煜那瞥了一眼,只看到许烟的背影。
叹了口气,靠在墙上,低着头,有些愁。
还不知道一会该怎么跟祁煜交流呢。
确实如林宿所说,没几分钟他就出来了。
只不过.....
一见他出来,简醉安就站直了,看清他之后,脸色复杂。
“林宿,你这是...被揍了?”
林宿捂着右脸,说话有些含糊道:
“啊?这么明显吗?”
沉默了两秒,简醉安点点头。
林宿这受伤的痕迹可不是一般的明显。
又肿又红的。
但又没有拳印。
就是,看起来不像是被打的。
反正简醉安是想不到怎么挥拳才能把人揍成这样。
见简醉安沉默许久,林宿摆摆手,“哎,你别多想,祁哥今天挺正常的。”
“那你...”
“哦,我这脸不是祁哥揍的,是趴许烟身上时,被他掀开,一个没注意嗑到墙上去了。”
“疼吗?”
简醉安怀着人道主义精神问了一句。
其实也不用问,从林宿一直捂着说话还说不清楚这一点也能看出来。
应该,挺疼的。
林宿嘴硬,“没事,过几天就好,就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简醉安说着话,眼神却不住地往教室里看。
这次许烟没挡着祁煜了。
简醉安对上许烟调笑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
许烟耸耸肩,趴下来,直直后面的祁煜,让她自己往后看。
祁煜像往常一般,往后靠着。
微微低着头,黑色的额发下垂,看不清眉眼,从露出的下半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贯的漠然。
似乎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只是他也没睡,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课桌上,食指轻轻敲打着。
他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也是在跟她想着同样的事。
她在想怎么能跟祁煜破冰,恢复道之前的交流方式。
而祁煜,他可能在想怎么远离自己,简醉安如此确信着。
“小仙女?简醉安?”
“啊?啊。”
林宿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见她回神,才疑惑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刚刚看起来那么难过?”
“没有,我就是突然有点晕。”
林宿皱了皱眉,没搞懂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那你怎么不进去?一会就要上课了。”
简醉安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扯了扯唇角,“我...脚麻了,想站一会。”
她其实现在不太敢进去。
怕真的面对自己想的那些。
怕祁煜真的讨厌她了,以至于要远离她。
简醉安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她能明确的只有一点。
她不想跟祁煜的关系变得疏离。
她好不容易才再次遇上祁煜,好不容易才跟他相处变得稍微融洽了一些。
根本没有办法接受那种可能。
哪怕只是想想。
“哦哦,行,我陪你一起站会。”
林宿很是善解人意,怕她一个人尴尬,大剌剌地站在教室门口,又说起之前的话题了。
“诶,我刚刚不是说我有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林宿指了指自己的皱起来的右脸,认真道:
“我刚刚磕墙上的时候,正好被人随手塞了个糖果,现在里面不仅破了在流血,我甚至觉得...”
“觉得什么?”
简醉安看着他肿起来的那块,猜测道:“觉得以后都不想吃糖了?”
比如,会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
“不是。”
林宿摇摇头,看着她,神情有点悲苦,道:
“我觉得,我可能要再经历一次幼年期了。
“为什么?”
“嗯,就是,我可能得再换一次牙。”
他摸摸后脑勺,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简醉安:“.........”
林宿可真是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