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老板,那么就是员工。
可是老爸一向比较老实,与人为善,不可能得罪谁,以至于弄坏几百万的机器来陷害他啊。
思来想去,周若始终觉得,这事儿奇怪,但是无解。谁都没有陷害老爸的嫌疑啊。
这时,周父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找谁啊?”
“你好,是周伯父么?”
“是我,你是谁啊?”
“我叫刘斌,是周若的朋友。我听说您家现在遇到一点困难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周父一愣,捂着电话对周若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斌的啊?”
周若闻言,心里瞬间明白这一切了,呵笑道:“认识!”
“他怎么知道我家遇到困难了呢?”
周若说:“他是不是说要帮忙?”
“你怎么知道?”
“你就给他说,来咱家里谈就好了。”
周父现在对女儿的话那是言听计从,闻言,没有犹豫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我有一个亲戚,开了一个工厂,我听他今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给我说的,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和周伯父你有关系呢,呵呵,真巧啊。”
“哎呀,是啊,那你认识我家女儿,可不可以给你家亲戚说一声,帮帮忙可不可以啊?”
刘斌没有丝毫的犹豫道:“可以啊,周伯父,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有什么帮不帮忙的,是我应该做的。”
周父大喜:“真的么?那太谢谢你了啊。”
“这是小事,不足挂齿,那个,我明天设宴,把我的亲戚叫上。你们都来,我们当面把这件事处理了好么?我也知道周伯父家里条件不太好,那台机器昂贵,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周伯父你家因为这件事承受太大的负担。”
“你真是个好孩子啊。那行,我们明天见。”
“……”
挂了电话,周父问道:“刘斌是谁呀?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天下居然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周若说:“你别管他是谁,明天他叫你去吃饭,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得去。”
“恩,是得去,人家在帮我家的忙,和你是认识的,你不去不太好。”
回到卧房,周若就给宋仵打了电话过去,详详细细的将自己的猜测,以及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告诉了宋仵。
末了,宋仵淡淡的说道:“昂,明天我也去,这次得把那家伙一次收拾了,免得他不停的来烦我。”
次日,刘斌在中午的时候给周父打了电话,说他做东,在海鲜酒楼,让周父两口子过去谈谈这件事儿。只字未提要不要带上周若。
这算是刘斌聪明,知道即使自己不提,周若铁定也得来。照他所想,家里面临百万的赔偿,这个时候的周家,肯定早就已经面临崩溃了。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这个朋友的帮助,周若说什么也必须得来。
不知道刘斌怎么想的,他一个劲儿的认为,在金钱的攻势下,周若一定会走向自己这一边。至于宋仵?
自己是好心帮忙的,他敢动自己么?穷逼。周若为了家庭,男朋友算个什么啊?
刘斌自认为自己很懂人心,很自信,很坚定!
周若和父母如约来到海鲜酒楼,刘斌早已在门口静候多时,往后看了看,没见宋仵的人影,心里一喜,果然,周若还是倒向了金钱这一边。
“伯父伯母你们好,周若好久不见。”
刘斌风度翩翩的和周父握握手,很识相的没对周若伸手,在他想来,现在是不能急的,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慢慢来,总会收拢她的心的。
周父看了看刘斌,干笑道:“请问,我们厂长来了么?”
“我舅舅啊?他就在包房里呢,周伯父,我们先上去吧。”
“好好。”
随即,刘斌便领着周若一家,上了电梯。一路上,周若都不发一言,眼里时不时闪过冷笑。
周若的沉默,在刘斌看来,是怀有极大的心事,心情一定是很沉重,很纠结的。不知道是该面对现实,还是忠于宋仵。
有喜有怒,妈的,那宋仵有什么好的?一个穷学生,家里没我有钱,长得没我帅,老惦记他干嘛?都要准备陪一百万了,还在这惦记宋仵?
刘斌心里暗恨,不行,等会儿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先体验一下绝望的感觉,在绝望之中,自己在伸出援手,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
进了包房,只见一个中年人面色阴霾的坐在主位,看见周家一家三口来了,也没起身,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周父心里发苦,看样子今天很难善了啊,全部希望就寄托于这个刘斌身上了,不知道他跟他亲戚关系怎么样,能不能说通,让自家少赔一些。一百万呐,那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在汉城这个三线城市里,百分之九十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万。
“张厂长,呵呵呵呵呵!”周父干笑一声,上前和那中年人握手,可是人家脸吊着,理都不理会。
周父讪讪收手,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周若看在眼里,心里越加的憎恨刘斌,直接将桌子一掀,颇有张爱玲的气度,冷声道:
“装什么装呀?今天我们能来吃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这么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周父和周母又急又惊,女儿这火爆脾气呀,这不是耽误事儿么,好不容易有个缓和的机会,她怎么就这么损人家的面子啊?还掀桌子?
刘斌木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喜欢周若这种火爆脾气的很,但是又下不来台了,很尴尬。
那张厂长大怒,因为桌上的茶水溅了他一身,指着周若骂道:“你他妈是哪来的?”
又指着周父的鼻子说道:“老周,我给我侄子这个面子,也看在你们一家不容易的份上,才出来谈谈的。但是你们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法庭上见,一百万都是少的。你就准备卖房卖肾卖女儿吧,那台机器,你得全额赔偿。”
“这……张厂长,这……”
周父只能干着急,可却说不出任何一句有营养的话。
张厂长冷哼了一声,道:“这事儿没得谈了,再见!”
说着就要往出走,还没走到门口呢,只听外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
“走?你走的了么?”
声音落下,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人。一人是少年,一人是青年。
少年面上带着邪笑,手插在兜里,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那青年冷着脸,向屋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将包房的门从里关上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仵,还有宋仵最忠实的小弟刚子。
二人一进门,房中除了周若,所有人都面色大变,各不相同。
周父和周母又无奈,又有点高兴,同时还有点担忧。宋仵这人是敢打敢杀的货,他还真怕宋仵把张厂长和刘斌两人,在这里拾掇了,那就真的什么事儿都完了,不用谈了。
刘斌面色狂变,尤其是看见刚子关门的那一刻,他跳窗户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今天又要完犊子,这家伙不安好心啊。他他他他他看着我在冷笑,他今天该不会真要杀我吧?妈呀,完了完了,我不该来啊。
张厂长则是愤怒的很,这是谁?一个少年人就敢如此猖狂?
喝问一声:“你他妈谁呀?想干嘛啊你。”
宋仵笑了一声:“我啊,刘斌知道我是谁,我想干嘛?我就想让你今天横着出去。”
刘斌闻言都要尿了,果然,他今天真的是不怀好意啊,真的是要弄我啊。
周父和周母对视一眼,尽是无可奈何,看吧,就知道。
而张厂长则是气笑了,轻蔑的看着宋仵:“就你?我一个电话过去,我让你把牢底坐穿。你敢打我?”
宋仵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打你。”
张厂长闻言,更是嗤笑了一声,话都懒得说了。
但宋仵接下来,却淡淡的说了一声:“我只是想废了你。”
又指指刘斌:“还有你。”
张厂长和刘斌闻言,表情各不相同,张厂长哈哈哈大笑一声,鄙夷的说道:
“小伙子,你古惑仔看多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就凭你刚才关门的那一下,你信不信,外边的服务员就已经报警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才多大个人,还敢口出狂言?老子让你一只手,都能把你弄死。带个人就了不起了啊?爸爸我当年混社会的时候,还没怕过谁呢。”
一看就知道,张厂长不是个好鸟,年轻的时候也是滚刀肉一般的人物,他自然是不可能把十几岁的一个少年放在眼中的。
张厂长完全不怕,可刘斌却吓得要哭了,色厉内荏的说道:
“宋仵,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你敢动我,信不信你也要完蛋?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要拼个两败俱伤。”
宋仵轻蔑的说道:“你想多了,我不会完蛋的,你要记住,汉城其实是我的地盘,你是龙得卧着,是虎就要盘着。敢在我的地头上玩手脚,你也只有一个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