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这么说来，如今他会落得这样狼狈甚至是无家可归的地步，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了？果然女人都不是好东西，红颜祸水啊，那个沈傲君也是，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能知道，这是女人……”老蛇语气戏谑地说道，更是一边拿眼睛斜视着地上的程季长，眼神不屑。
“够了，”被人当着面如此羞辱与自己暗恋了整整7、8年的女神，就算是落到了如今狼狈的地步，程季长也是无法忍受了，终于是暴起了起来，对着老蛇大声地厉吼了出来，“够了，不准你这样说她，她是个好女孩，是的，从来都是，不准你这样说她。”
只见程季长神情变得无比激动起来，甚至有些狰狞，猛地从地上暴起，抓向了老蛇，就像是一个混混打架一样，想要宣泄此时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哦？”看到这样一幕，老蛇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表情越加不屑了起来。
有人曾经这样说过，有三种人是最为可怕的，一种是那种聪明到极致的天才，这种属于极少极少数，另一种是冷静的人，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冷静的人，他的思维一直保持着理智，绝对不会混乱，这是非常可怕的，还有一种则是失去理智，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既可怕同时又很可怜。
不过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是属于这三种人之中的任何一种。
此时此刻的程季长没有了程海资本的意气风华，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无助痛苦又失去了一切的可怜虫罢了，还妄想去反抗些什么。
然而面对老蛇，他这完全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完全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哼，不长眼的家伙。”见到程季长神情发狂地对着自己扑了过来，顿时老蛇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要出手。
见状，宋仵一急，他可是知道老蛇的实力的，要杀死这样一个普通人可以说简直比吃饭还要简单。
不过对于这个程季长，宋仵可是还有用处的，还不想他就这样死在了这里，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老蛇，下手轻一点，不要将他弄死了。”宋仵急忙喊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宋仵也是知道的，就算自己的出声想要制止老蛇，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只能是让他出手轻一点了。
因为一旦宋仵以命令的语气让老蛇住手的话，很可能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到时候要是程季长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的话，那可就太冤了。
“嘿嘿，放心，我知道轻重的。”这时老蛇还好整以暇地回应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程季长已经冲到了老蛇面前。
尽管由于一个月的乞讨流浪的原因，程季长的身体变得非常之虚弱，但就从刚才宋仵和老蛇的对话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羞辱感，似乎在努力击溃着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
“啊，我要杀了你。”只见程季长呲牙咧嘴，疯狂地大叫了冲了过来，两只拳头就对老蛇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杀我？就凭你？如此虚弱不堪的普通人身躯，哈哈，这简直是我到现在为止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我就先让你两拳，看你……”老蛇大叫道。
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程季长的两只拳头就重重地击打在了老蛇的脸上，发出嘭嘭的沉闷声响，也直接把老蛇想要接着说的话给打断了。
“啊，打死你，死吧……”程季长神情动容，疯狂而痛苦，不断地对着老蛇的脸上招呼着，似乎想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嘭嘭！嘭！
拳头击打在老蛇的脸上，发出一阵的响声,然而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作用了。
拳头打击在老蛇的脸上，眨眼间就砸出了数十拳，然而尽管如此，老蛇的脸上既没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更是没有丝毫的破皮。
拳头击打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打在了坚硬的树皮上，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滑的老树皮。
“呼呼……”在打了一会之后，程季长挥拳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口中更是不断大口喘着粗气，佝偻着身体，看起来累得不轻，而说道原因，还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
看到这样一幕，宋仵默默无语，自始自终他都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看着这样地一幕。
“怎么不打了？还是说你现在已经累得连拳头都挥不动了吗？难道你曾经资本鬼才的自尊就只值这么几下拳头，轻飘飘的，连给我挠痒痒都完全不够看啊。”看着气喘吁吁停下了动作，半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的程季长，老蛇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被老蛇这样讥笑，程季长脸上露出动容，但是虚弱不堪的身体却是让他连再次挥拳的动作都显得千难万难。
“果然真的只有这种程度了吗？”程季长在心中一声自嘲地想到。
往事不堪回首，在一个月的流浪时间里面，饥饿和痛苦不断蚕食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以致于此时此刻连挥了几下拳头，便以及是气喘吁吁了。
“嘿嘿，”老蛇见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冷冷道：“既然你不动了，那就让我来还你好了，哼！”
话音刚落，只见老蛇身形猛地一扭曲，就像是一条黑蛇一般身躯一扭，沙沙！在地上蛇形前进了几步瞬间冲到了程季长面前。
在程季长惊骇与恐惧的目光之中，老蛇硕大如巨蟒的拳头猛地拳向了他的肚子。
呕！强烈的痛苦自肚子中传了除了开，感觉就好像所有的肠子都被扯断了一般，大口的酸水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双眼暴突，身体下意识地弯成了一只软脚虾的模样。
呕！呕！
“还没完呢。”大吼一声，老蛇再度出手了。
嗤嗤！阵阵异响传了出来，只见老蛇的衣袖突然卷曲扭转了起来，随着肌肉的扭转，竟是将穿着的衣服一起给扭结到了一起，可想而知此时他手臂之上的力量之强，显然被一番打脸之后，老蛇此时也被激起了真火。
“老蛇，住手！”见到这样一幕，宋仵可不想程季长就这样在他面前被打死，连忙出声阻止道。
听到宋仵的声音，老蛇身形一顿，过了千分之一秒之后才没有好气地道：“哼，就给你这个面子。”
当即瞬间将手臂收了回来，随即再一脚狠狠地直踹，嘭！重重地蹬在了程季长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到了数米之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嘭！嘭！
“额，一不小心没有来得及收住力，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个小子，实在太能够惹事了。”见到被一脚踹飞出去的程季长，老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于老蛇的幸灾乐祸，宋仵没有去多理睬他，而是赶紧冲到了程季长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咳咳……”程季长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从嘴巴里面咳出一股暗黑色的鲜血，双目圆睁着。
见状，宋仵知道程季长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反倒是被老蛇这番一打，将淤积在体内的一些淤血之类的东西给吐了出来，总之就是没有害处就是了。
看起来这个老蛇也只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宋仵在心中这样地想到。
“……没事，咳咳……”一反常态，此时的程季长在缓过气来之后，反而是表情非常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暴戾气息。
“放心吧，我老蛇出手可是绝对有轻重的，他最多就是受一点疼痛的苦，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的，真是，竟然敢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可是杀人如麻的杀手，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了。”老蛇见状，在一旁就开始吹嘘起来了。
“好了，你就使劲吹吧，也不怕闪了腰。”宋仵显然对于老蛇的一番吹嘘并不怎么买账，反唇相讥地说道。
“嘿嘿，”老蛇脸上无所谓地一笑，没有接下面的话。
“杀手？你们是……”听到宋仵和老蛇的对话，突然程季长神情变得动容起来，大吼道：“果然如此，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杀手？来吧，杀了我，去领赏吧，想必杀我的赏金应该不会太低吧？大概吧？”
最后这几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连程季长自己都不太确信的模样。
听到程季长突然这样说，宋仵和老蛇相视一眼，在沉默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之后，突然几乎是同时大笑了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杀手？杀他？”老蛇畅快地大笑了出来，一边道：“你这个小子，不会是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吧？啊？就这么地想要被人杀。”
“呵呵，”宋仵也跟着一起笑了。
看到两人有些丧心病狂地大笑模样，程季长立马意识到自己肯定是会意错了。
这个时候才幽幽地反应过来的程季长，脸上有些疑惑地反问道：“你们难道不是钱小叶派来杀我的杀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