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住了,秦岳表情一阵呆滞,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
在震惊过后就是害怕,刘斌是刘涛唯一的儿子,而作为恒古地产的老总,在整个西省还是颇有影响力的,刘斌死了,还是在和他进行了斗兽会赢了之后,想想其中可能的后果,秦岳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岳忙质问道。
“刚才在门外,我们在将被麻醉的黄帝抬到笼子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斗犬自己醒了过来,一下发狂了似地扑到刘斌的身上,一口就将他脑袋咬掉了一半,当场就死了。”那保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伸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水。
“被麻醉昏过去的黄帝突然醒了过来,发狂之下把刘斌给咬死了……”秦岳口中重复着,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斗犬本来就好斗,特别是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之后,体内的凶性更是被完全激发了出来,见到人很可能就会直接攻击,所以才会将其麻醉,让它慢慢恢复过来。
可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在麻醉上做了手脚,而唯一能够在麻醉上做手脚的似乎就只有他秦岳了。
加上刚才他秦岳才在斗兽会输给了刘斌,被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刘斌道歉,怀恨在心从而杀机毕露也是很可能的事。
想到此秦岳心中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在这上面动手脚的,刘斌的死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会不会是秦真?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去把秦真给我一起叫来。”秦岳对保镖吩咐道。
当即保镖就跑去报信了,而他自己也快步地向外面走了过去。
不多时秦真带着苏小妹迎了上来,苏小妹难掩脸上的惊骇之色,她隐隐约约有些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可是她显然不会多说。
秦真脸上带着焦急,表现得却是到位,对着秦岳担心地道:“这……刘斌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他真的死在了这个地上,可是和我们脱不了一点干系的。”
“哼,我现在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还来问我,是不是你擅自做的主张,嗯?”秦岳冷冷地问道。
“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虽然对那个刘斌很不爽,可是还是知道分寸的,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想将他置于死地。”秦真辩解道。
“你真的没有擅作主张?”秦岳再次问道。
“肯定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秦真继续道。
“那么说来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了?”秦岳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们两个知道这是意外,可这不代表着刘涛也以为是意外。
“走,我们上去看看,这件事情只怕不那么好收场。”秦岳有些担心地说道。
此时刘家的别墅里,刘涛正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手表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这时他眉头突然动了一下,对身边的下人问道:“刘斌他现在还是没有回来吗?”
“是的,少爷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去了有多久了?”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两个多小时也该回来了,你去问一问。”
“是。”那名仆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询问消息。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远远的就见到有一名保全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神情惊恐万状。
“你慌里慌张地干什么?难道是天塌下来了吗?哼。”刘涛怒喝道,抬手气定神闲地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少爷他……”保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他提到刘斌,顿时刘涛表情一正,质问道:“少爷他怎么了?”
“少爷他死了,少爷他死了……”保全一连说了两遍,似乎这样才能说出他心中的害怕。
咔嚓!刘涛手中的咖啡杯掉到了地上,立马摔得四分五裂,浑浊的咖啡流了满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涛的双眼鼓大如同牛眼,瞬间就红了,上前一把凶狠地抓住了保全的衣领,疯狂地怒吼道。
呜呜!保全衣领被勒住,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他还是无比艰难地说道:“少爷他赢了今晚的斗兽会,可是在回来的时候,突然他的斗犬发狂将少爷给咬死了。”
“滚!”刘涛将保全推倒在地,现在的他听不下任何的话,他只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被发狂的斗犬咬死了。
对于年过半百的人来讲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斌的死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此时刘涛心中的恨与痛急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
他没有停留,疾步向门外走去,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人给他的儿子去陪葬,气势汹汹,夹杂着凶狠的煞气,一路之上的下人见到刘涛这副可怕的模样,都被吓得不敢直视。
“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是啊,死得好惨,半边脑袋都被咬烂掉了。”
“呕……”
众人一阵议论纷纷,显然对于刘斌的惨死也颇有限感叹,怜悯者有之,而更多的人是冷眼旁观。
作为自诩社会上层人士的他们来讲,哪一个没干过一两件缺德的事,大家也都是彼此彼此而已,只是事大事小罢了,所以刘斌的死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也有人见到刘斌的尸体,以及溅了一地的脑浆血液之后,忍不住腹中翻江倒海,扶在一边墙上不断呕吐起来。
“呜呜……”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的比特斗犬黄帝在原地被数十名保镖团团围在了中间,不断发出疯狂地低吼,眼中一片血光。
看着形容疯狂的黄帝,身上却是血,嘴角似乎还残留着刘斌被咬下来头盖骨上的头发,围观的众人心中就是一阵胆寒不已。
“让一让,让一让。”这时人群外有人挤了进来。
“快看,是恒古地产的总裁刘涛。”
“是啊,自己的儿子这样惨死在秦家的会场门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众人议论了起来。
隔着很远刘涛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终于等他越过人群看到刘斌倒在地上的尸体之后,顿时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眼前顿时一黑,身体一歪,就要向地上倒过去。
“老爷……”他身边的下人面色悲苦,赶忙扶住了刘涛,这才没有倒下去。
一瞬间刘涛就仿佛苍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头顶的白发显得格外苍老了。
疾步跑到刘斌的尸体面前,猛地跪倒了下来,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刘斌的脑袋,刘涛颤抖着手,却不敢去触碰,眼中一滴浑浊的泪水掉了下来。
幸幸苦苦打拼了一辈子,如今有了偌大的恒古地产,他也没有什么所求了,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依旧是他所无法承受的痛苦。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啊?怎么就死了呢?”刘涛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强势了大半辈子的他,在此时也不禁悲从心来,唯一儿子刘斌的死实在对他打击太大了。
“老爷,少爷已经走了,现在重要的是他的身后事啊?”边上的下人这样说道。
“不,你错了,”刘涛抬起了头,脸上的悲容渐渐被他收了起来,似乎已经从悲痛中摆脱了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替斌儿报仇。”
“报仇?这……难道不是意外吗?”下人惊道。
“意外?哈哈。”刘涛形如疯子一样地大笑起来,“我不信这是意外,难道会这么巧?被麻醉了的斗犬在搬运的过程中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一口咬死了它的主人,竟然也不去咬其他人?意外?我不信,哼!我一定要人给我的斌儿去陪葬。”刘涛凶狠地说道。
哗!
围观的人也被刘涛脸上表现出的暴戾煞气给震住了,虽然早就知道刘涛会大发雷霆,乃至整个西省都会震动起来,可是没想到刘涛竟然会这样地义无反顾,口中叫嚣着要人给刘斌陪葬。
这……实在有些疯狂。
不过越是如此,这些平日里被家族被其他一些规则所束缚住的权贵富豪的少爷小姐,就越加显得激动起来,毕竟整个西省已经平静了太久,有这样的新鲜事,他们倒也乐得看热闹。
没错,死了个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自然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
“刘叔。”
“刘叔。”
一直站在会场里面的秦真秦岳两兄弟,见刘涛亲自来了,还说出了这样的话,再也坐不住了,上前对刘涛客气地道。
“你就是秦岳?”刘涛一眼就认出了秦岳。
至于他身边的秦真,在秦家的地位和秦岳相比就要差很多了,直接就被他给忽略了。
“是,刘叔,我就是秦岳,上次在一个酒会上我们还见过的。”秦岳说道。
“不要叫我叔,这个字我刘涛可实在担待不起,你们秦家高高在上,区区一条人命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更是直接喊打喊杀的,哈哈……”说到最后,刘涛有些失心疯似地大笑了起来,可以听出他其中所含着的刻骨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