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正在揍的妹纸突然指着地板,大叫道:“@@#¥#%¥#@¥@*&!!!”
怎么了吗?我被她的东西所吸引,不由得也一起疑惑地看向地板——这上面怎么了吗?我怎么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野明显也是看着地板了的。他也什么都没发现。
而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紧张地拔腿就往某个角落跑去。
看我有所动作,小野也想立马跟上来的。可是无奈她被身边的“妃子们”团团围住,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我跑得离他越来越远。
我跑到某块地板前,在上面轻轻敲了敲,然后把手往地板的边缘用力一抠,往旁边一拉,就轻松抠开了。
底下果然是弟弟。他此刻仍处于昏迷状态,闭着眼睛人事不省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拖出那里,旁边的墙壁就突然传来很大的“咚”的一声。
啧,已经来不及了吗?
我只得自己也躲了进去,然后将板子又重新盖上。
只听见身边传来很大的马达拉响声,之后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破地而出,一下子跃到了我们这一层的地板上。之后墙面也似乎爆裂开来,很多砖块类的砸在我们附近,传来巨大的“砰砰”响声。
我在地下屏着呼吸听着上面的动静。
可自从刚刚那几声巨响之后上面就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心慌。正当我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突然失聪的时候,我听到了上面传来了大叔颤抖的声音:“洳洳?”
没有人回应他。
我就知道是大叔来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地板上的那道小的不能再小的裂缝虽然没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正是这种平和之下可能会袭来的突然袭击的感觉让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大叔。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靠谱的。
大叔似乎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立马停在原地:“……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上面传来“宠妃”轻蔑的话音,“你们没一个人是好东西,现在我死了你还来作甚?”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大叔生气地大吼道。
“宠妃”的声音异常冷酷:“你不是看见过了么,我的尸体。现在还在这里叫着干嘛?我告诉你,你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把我关押在你身边了。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似乎有故事?……我仔细侧耳倾听起来。
“爸爸也是为你好啊?你天生就爱到处探险,但是又经常冲动行事,不经过大脑,这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自然还是留在我身边好啊,你不是爱冒险么,我哪次探墓、开土没带上你?”大叔的声音听起来很心酸。
“为我好?你好意思讲出来?你做那些事你问过我感受了么?!”“宠妃”一点也不领情,“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允许我有除了你以外的交流对象。你觉得这个是为我好??是正常的?!!”
大叔的声音竟带着一丝理直气壮:“我是为了你好啊,你说世界上有哪个爸爸能做到我这样的?愿意天天4小时陪伴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啊,这么纯粹的这么浓厚的父爱,你怎么就不理解呢!”说道最后,竟然带上了一丝抱怨的意味。
“纯粹的父爱?!哈哈哈,你自己听起来可笑吗??你所谓的父爱让我变成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居然还自诩有什么纯粹的父爱??你还觉得你很伟大是吗?!?”“宠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讥嘲,以及几丝无奈的沧桑。
“我没错,错的是你。”大叔只是说了这句话。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这确实是大叔的风格。只为了自己,其他人的什么都可以不顾。原来他对他自己的亲女儿也可以这样。
“宠妃”似乎也懒得跟他争辩了,大概她生前已经跟他这样争过很多次了,早已经死心了——其实这种人是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的,他们本来最在乎的就只是他们自己:“……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想彰显你那‘包容’的父爱么?来用你‘广阔的胸襟’来挽救你失足的女儿?”我听到她冷冷的笑声,带着一丝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听了心头有点难受。
而大叔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开悟”了,还挺开心:“你明白了我的苦心就好啦。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乖乖跟我回家就好啦,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女儿!”
“宠妃”没说话,对话就此戛然而止,外面也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仿佛突然卡带了的收音机,让听着的人感觉非常难受。
久到了很久。我才听到正上方的地板上传来几声重重的脚步声,似乎是故意踩给我们两个听的:“出来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是“宠妃”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在里面回:“你可以再大力点踩,最好把我弟踩醒,然后你们就可以都完全消失了。”接着又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喂……你爸呢?”
“什么我爸,我没有爸爸。”“宠妃”的声音一下子又恢复了冷漠。
我耸耸肩,也没兴趣继续打听下去了——反正这是别人的家事,与我无关。
直起身往上一顶,就把地板顶开了。刚探了个头出来,我就明白为什么刚刚的对话突然戛然而止了。
大叔此刻正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嘴里被塞进去的满满一大把胶囊被他吐了一大半出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我有些不忍看他。虽然听起来他似乎曾经对“宠妃”做过什么很直男癌、很过分的事。
“没什么,他自己的研究罢了。”“宠妃”根本正眼都不看他。
他自己的研究?我马上想到了那个房屋里面的二层上面的那一排试管架,和弟弟侧兜里的那根被偷偷拿出来的试管。
“快点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还没完呢。”“宠妃”对我撇过了愤恨的一眼,“虽然我已经决定要放弃她了,但这不代表我就愿意放过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