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手中的弯刀,数名同着劲装的男子同时朝柜门走了过去。
“噶当!”一声,柜门应声而开,然而,柜内全是清一色的蓝色衣衫以及布料,却没有想要找的东西。
“噶当!”出手迅速,接下来的几个柜门又依次打了开了,然而,柜内依旧只有衣物被褥。
“还不快出去!”看着依次被打开的衣柜,湿发女子脸上的表情甚是恼怒,嘭的将门大大地打了开来。
“是!有劳大人、小姐!”劲装男子皱着眉躬身行了个力,又似是不甘地重新扫视了一番。
可是,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大大地展现在了眼前,而窗外也是自己的人,他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成!
握紧拳头,手指顿时咯吱作响。
“你们还不走!”少女怒气更甚。
看了少女一眼,湿发粘连,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来是刚沐浴不假,那她一直在里头,若那人进了去,她也该是有所察觉呀!
拂袖,劲装男子终是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爹爹也出去吧!曼瑶今日出去一整天,累极了。”看着依旧停留在房内四处查看的中年男子,钱曼瑶揉着太阳穴道。
“嗯!”轻应一声,钱寂忠便抬脚走了出去,至门边又停了下来。
“爹爹还有事?”她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钱寂忠皱眉:“没事!”也许,她真是太累了才那么焦急的吧,复又松眉道:“若有什么事,记得大声呼叫。”随即便回过头走了出去。
她匆忙走上去关了门,将丫头们都挡在了外边,又将屏风重新展了开来。
“哗!”水声响动,一个夜行装人便从浴桶中冒了出来,撑着桶缘,他站的有些吃力:“为什么要救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少女了然笑道:“因为你是玄秋哥哥呀!”清澈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杂色。
黑衣男子从水中走了出来,一愣,紧接着又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她想说是从他握剑的手、他独特的气味、他的眼睛看出来的,可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多说,皱眉,她看着他道:“玄秋哥哥,你受伤了,而且还被下了蛊,得立即救治!”
“我留在这儿只会拖累你,他们现在都走了,我先离开,否则他们找不到我,迟早会返回的。”提剑,他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蛊毒可真不寻常,居然能如此入体无影,杀人无形。
“不!”掠地而起,她停在了他面前挡住了去路:“你现在中了嗜血蛊,若没有救治的话,你会死的!”她执拗地看着他,挡在门口。
他轻叹:“你这又是何必!”
“我能帮你解蛊!”她不会相信,一向温和儒雅的他会是刺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跟我走!”随即,她拉着他便跃向了窗外。
若去府中拿药蛊解毒必是不行的,如此,只能先出府去找霜儿,据说林丞相为了让女儿蛊术进步,当选神蛊圣女,便直接将各色蛊虫放在了她的小苑内供她随时选用。
月无声隐在了云内,天地有些阴沉,连空气都有些焦躁,看来,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护院的火光渐渐远去,花丛中人影一闪,紧接着两道人影便迅速闪到了后门口,娇小的人影环顾着四周,须臾,小心地拨开门栓,扶着后头高大的身影溜了出去。
后门又被关上了,一队护院又走了过来,扫视了一番过后又悠悠地离开了,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驾驾!”第一次驾马车,她紧攥着手中的麻绳,可又不甘它跑的慢,只得又提起鞭子抽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驾马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偷东西,她将辰哥哥送的发簪留在了那里,也不知辰哥哥给的那根玉簪能不能够抵上这辆马车,但没办法,玄秋哥哥如今命在旦夕,她必须这么做。
夜如幕,燥热的空气有些压抑,王城的街道上,灯火已灭,静寂的有些凄凉,一辆马车迅速地划过,又在拐弯处消失不见。
“吁!”她学着车夫的口令,同时拉紧了手中的麻绳。
车一停,她便立即跳了下去,然而一个不稳,却摔在了地上,六月天凉,薄凉的衣裳随之被磕破,连皮肉都磕出了血来。
顾不得这么多,她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那扇小门,握着门环,她“叮叮当当”使劲的敲着。
这里是丞相府的后门,大晚上的,若不使劲,是没有人来的。
“干什么呀,大晚上的!招鬼啊!”带着谩骂的声音,门恨恨地被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个胖女人。
“叨扰了”又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这般大声的谩骂,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我是祭司府的三娘,劳烦大娘替我通传一声林小姐,就说三娘求见!”
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忍。
“祭司府!你是祭司府来的?”一听到祭司府,胖女人的神情便缓和了些,南疆王城十大家族中,最大的便是祭司府,而他们丞相府也不过是第五的角色:“姑娘请稍后,我这就去通传。”
门再次被关上了,毕竟是外人,若是冒充的,她胖大娘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若相府中有人认了出来,那再放进来也是一样的。
门外,钱曼瑶焦急地踱着步等着里面的通信,夜渐渐凉了起来,夜风吹过,刺骨的凉风让她不禁缩了缩肩。
双手环抱双臂,她又匆匆然奔向了马车,拉开马车的门帘,她向里瞧了瞧,里边的人双目紧闭,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看来,得快些才好。
“曼瑶姐姐!真的是你啊!”娇滴滴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背后响了起来:“就说三娘不会半夜来后门的,果真是猜对了!”
放下帘子,她迅速转身,确没想到迎出来的居然是林霜。
“霜儿!”她惊喜万分,随即却是走过去将林霜拉至车旁:“霜儿!帮帮姐姐好吗?”
“姐姐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还需要这么些便宜词!”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微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