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还真是情深呀!”沙哑的声音含着七分嘲讽似笑非笑的荡悠在昏暗的房中。
“你到底对安芷做了什么?”回头,伊月狠狠地看着黑衣人,若是有可能,她真想将他碎尸万段,永不超生。
“嘿嘿嘿!”那人又笑,随即又道:“本尊可没对他做什么,也不是借的谁的种,西宫凤怡居然还生了个这样的好儿子,可惜了,都破到最后一层了,要不是想回头救你,他就能安然破了这阵了,只是可惜,你被障眼法所惑,差点就死了,不对,应该说不死也残了。也好,这样的一个美人,残废了多可惜,嘿嘿嘿!”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侮辱安芷的娘亲,我们与你无仇,又为何三番两次的与我们为难?”
知道对方是何人至少就能大概猜到对方的弱点,可是这个人,他们却至今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小美人想知道我是谁吗?”远远站着的黑衣人依旧不动,但伊月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瞄准着自己,那,是猎人一般的眼神。
“我想知道,你就会说了吗?”伊月抱着安芷掩住哭声反笑道。
“对于美人,我是从不拒绝的。”那人沙哑的说着:“尤其像你这种,还带着刺的美人。”
“呵!”伊月冷笑:“那,你就不怕刺上有毒,会扎死你么?”
“嘿嘿嘿!”那人又是阴冷的笑了起来:“你的情郎都没死,就替我考虑了起来,你可真是讨人爱呀!”
忽而,伊月却脸色一变笑道:“他现在没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复又转头看着远处的黑衣人正色道:“我要活着离开这儿!”
“嘿嘿嘿!”那人似是笑的更是欢快了:“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刚刚还想着彼此,还那么卿卿我我。如今,他还没落气,你倒是为自己的后路着想起来了!”
“呵!”抚着耳边的垂发,伊月妩媚一笑:“阵我不会闯,这些活死人我也杀不干净,寒铁门我也劈不开,怎么说,我也不能同他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儿了吧。”
“哦!你想让我放了你!”讥笑声从纱笠中传了出来:“那,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
伊月展颜一笑,却是疼出一只手来,往腰上一扯,束腰的丝带便被解了开来:“我什么都没有,至于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嘿嘿嘿!”那人又沙哑的笑着:“你真当我天真,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杀得了我了吗!本尊虽然喜欢带刺的美人,可若是危及了性命,本尊还是宁愿不要,除去的好。”
“你就这么忍心!”玉簪一扯,顿时,满头青丝便如瀑般坠下了肩头,烛光下,红衣着身的容颜倾城绝世。
远处的黑衣人似是被震到了,忽而风动,伊月反射性的扫住,开掌一看,却是两颗黑色的药丸。
“嘿嘿嘿!”令人恶心的笑声又传了过来:“驱功丸和合欢丸,本尊想,这样,或许会省事的多。”
“呵!”地上的红衣女子轻笑,将手一扬,便将要置入了唇内,喉咙一动,便直吞了下去:“这下,你该是相信了吧!”随即,更是将自己的随身武器残月鞭一扔,远远地丢开了去。
“嘿嘿嘿!”黑衣人奸笑着:“女人,可真是个百玩不厌的东西。”抬步,他向着她靠了过去。
“等等!”突而,伊月阻止道。
“呵!想变卦了?”
“现在变卦怕也是来不及了吧。”伊月哂笑着,又接着道:“这些臭东西,我不希望我们……看到他们!”
“我们!”黑衣人抓住她话中的词笑的更是得意了:“小美人,你说,我们,能干什么呢?嘿嘿嘿!那,你就不怕你的情郎看到么?”
伊月却头也不抬,整顿着自己的发丝道:“他不是都要死了么,看到了又能怎样。”
“嘿嘿!这样,是该更刺-激,本尊喜欢!本尊倒是好奇到时你药发作逞着媚样,在我身下求我时,会不会立即将他气死过去。”随即横着笛子,却依言将傀儡僵尸赶去了房内的一角。
“我的小美人,现在,可以了么?”黑衣人拉长着声音,然而此时,伊月的脸却已经发红了。
“嘿嘿!看来,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呢!”黑衣人审视着伊月。既然合欢丸都已开始发挥作用,那驱功丸该是更早了,一个将死的残废,一个没有毒牙的美女蛇,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看着红衣女子因体热而不停扭动着的身躯,那迷人的曲线和若隐若现的突起,黑衣人只觉喉咙燥可,脚步也加快了起来。
“阿!”燥热不禁让伊月娇吟出声, 渴望的火焰从心底燃至全身,然而,连全身都不得控制的扭曲了起来,然而,她的头脑却依旧是清晰的。
红衣不知何时已从香肩上滑落了下去,白色的肚兜在红衫下若隐若现。
“我的美人!”终于,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看着若凝脂般的香肩,终是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
“去死吧!”同一时刻,却只见伊月将玉簪向前一按,一根白色的银针便脱壳飞奔而去。
飞针的速度快如闪电,任他再快的速度也是躲避不及,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也捡起挥剑劈了过来。
生与死,原来不过是与刀剑之间的距离!
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可下一秒,却依然躺在了地上。
致命一击后,安芷撑着剑不断喘着气,这一击,已经用去他最后的功力了,抬眸,他看着伊月轻松笑道:“没想到,我家娘子的演技也能这般好!”
“安芷!救我!”然而,伊月手中发完暗器的簪子却已然落了地,回手,却是将自己的外衣脱落了下去:“安芷!救我,好热,热死我了!”
安芷虚弱地笑道:“娘子还没演尽兴!相公我可快要倒了呢!”
她是唐门,门主唐子晏的衣钵徒弟,这点毒,她怎么说也是不会吃下去的,倒没想到她能玩的那么尽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