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清脆的下课铃声飘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学校大门被缓缓打开,身穿蓝色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
棒梗站在学校门口的大树旁,踮起脚尖四处寻找小当和槐花的身影。
不一会儿,互相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姐妹花终于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小当!”
“槐花!”
“这里这里!”
棒梗激动的大声喊着,有生怕她们看不到自己,一边用力挥手,一边蹦的老高。
小当和槐花看到哥哥来了,兴高采烈的跑到他面前,“大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来学校接我们了?”槐花一到棒梗身边,就立刻抱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看到两个妹妹今天这么开心,棒梗实在是没有办法把那个倒霉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不说又不行,毕竟房子被何景盛收走之后,直接影响的人就是小当和槐花。
他咬咬牙,刚要开口说,小当直接打断了他,“哥,你的脸怎么了,不但破了还流血了,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小当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能是被棒梗脸上的伤吓到了。
这时候槐花也注意到了棒梗的脸,“哥,你的脸……”
一想到自己脸上的伤,棒梗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对,被刘家那两个王八蛋给打了!”
院子里的谁都知道,棒梗和刘家两兄弟从下就互相不对付。
基本上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从来都没有好好相处过。
小当和槐花自然明白棒梗口中的“刘家那两个王八蛋”指的是谁。
“哥,他们为什么打你啊?”小当皱了皱眉头,问道。
棒梗一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算了算了,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有一个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我告诉你们!”
看到棒梗的表情,姐妹俩立刻严肃起来了。
棒梗在脑子
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傻柱的哥哥何景盛回来了!”
听到这话,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蒙圈的状态。
知道她们不理解,棒梗又补充道:“傻柱有个哥哥,小的时候离家出走了,现在他回来了。”
“傻爹的哥哥,那就是我们的大伯啊,他回来了不是一件好事吗,你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家里又多了一个像傻爹一样的人,那就是说明多了一个人给他们钱花啊,小当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棒梗冷笑一声,“你们住的房子都被他霸占了,这叫好事?”
顿时,两个人立刻明白过来了。
他们住的是傻爹家的房子,现在傻爹的哥哥回来了,没地方住,当然要住他们的房间。
两人呆呆地互相对视一眼,嘴巴一撇,很有默契的号啕大哭起来。
棒梗一脸烦躁的挖了挖耳朵,大声喊道:“事情都发生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说着,他拉起两个妹妹的手,往前走去,“要是不想今天晚上睡大街,那就跟我一起回家把房子从何景盛手里要回来!”
小当和槐花一到院子里,就看到支着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的贾张氏。
“奶奶……”小当刚要过去问个清楚,但是没走两步,挂在房门上那一把大锁映入眼帘。
看来,这个何景盛做的要比他们想象的更绝。
小当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大锁,心里一阵委屈,但只是抿了抿嘴,忍住没有哭出来。
看到两个孩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院子里,贾张氏都快要心疼死了。
她快步上前,不停的顺着两个孩子的背,以示安慰。
“小当、槐花,咱不委屈,你们放心,房子一定会要回来的,奶奶今天就坐在门口等着,我就不信见不着何景盛那个王八蛋!”
贾张氏尖锐的声音传遍了院子里角角落落,所有人都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看外面的情况。
“婆婆,咱还是回去吧,你这样大吼大叫的,别人怎么看我们?”秦淮茹拎着一只处理好的鸡,一边洗一边说。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茹,没有再说什么。
她现在为了房子连脸都不要了,还在乎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吗?
看到鸡,槐花立刻擦干了眼泪,跑到秦淮茹身边,“妈,今天要做好吃的吗?”
“对啊,不是你大伯回来了吗,今天晚上我做点好吃的,我们一家人一起庆祝庆祝!”
此话一出,三个孩子顿时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棒梗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妈,何景盛现在可是我们家的敌人啊,他抢走了两个妹妹的房间,你居然想请他吃饭?”
“就是,他那么大个男人,居然跟我们过不去,神经病!”小当也立刻附和着,双手抱胸,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秦淮茹洗好东西,表情严肃的看着三个孩子,“何景盛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们傻爹的亲哥哥,是你们的大伯,不要这么没有礼貌!”
“都快去洗洗手来帮我洗菜!”
说完,秦淮茹走进厨房,又是一阵忙活。
三个孩子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妈这是在干什么?
是认输了,还是在有意讨好何景盛?
车间主管办公室里。
何景盛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厂长送来的资料。
光是随便看看,就知道这厂子里面问题百出。
比如工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在操作过程中不懂得变通,再比如一些轧钢技术都是用最原始的手段,效率提不上去,质量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总而言之,从这上面来看,轧钢厂这几年发展的非常糟糕,可以说,现在上级领导给了他一个烂摊子要收拾。
看来,想要让轧钢厂恢复元气,这将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咚咚咚……
何景盛闻声抬头,看到厂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笑容满面。
“何主管,上级领导说需要和你见一面,仔细商讨关于轧钢厂的事情,您看……”
厂长对着何景盛笑了笑,意思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