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演技在何景盛心里再一次刷新了一个高度。
这女人不出去当戏子,在院子里待着真的算得上是埋没人才了。
要是她出去唱戏,一定会变成戏班子的当红花旦。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阅人无数的张所长,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看到秦淮茹哭的这么伤心,张所长一脸纠结的坐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秦淮茹啊,你先不要这么伤心,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正在大声抽泣的秦淮茹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看着张所长,双手一把紧紧握着张所长的手,哽咽道:“张……张所长,您真的是我们四九城的青天大老爷啊,我秦淮茹能遇到你这样的大好人,是我上辈子积德啊!”
张所长被秦淮茹夸上头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脑袋,“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张所长和秦淮茹两个人这么和谐,坐在一边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厂长只觉得手脚冰凉。
完了完了!
看样子,张所长已经有点偏向秦淮茹那边了!
而且刚才秦淮茹说的那些,虽然稍微有点夸张,但是那确实都是事实。
这么一来,何主任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怎么办?
何主任要是被拘留了,我要怎么很苏处长交代?
他一脸着急的看着何景盛的后脑勺。
何景盛啊何景盛,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平时不是很厉害的吗?
为什么现在任由着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坏?
但是何景盛全然不知厂长有多着急。
他依旧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脸吃瓜的样子,好像刚才秦淮茹控诉的不是他一样。
看秦淮茹这么好的演技,他甚至都想拍手叫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秦淮茹还在哽咽着,各种跟张所长哭诉自己在家里有多不容易,自己有多爱傻柱。
何景盛缓缓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你演戏演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你也怪累的,是不是应该轮到
我了?”
张所长一脸不悦的看向何景盛,“何景盛,我尊敬你是因为你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派出所胡言乱语。”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怒火,看向何景盛,“刚才秦淮茹说的那些话,你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吗?”
听了秦淮茹说的那些话,张所长虽然有一丝丝的动容,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何景盛还没有说话,他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张所长从事这一行业都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万一秦淮茹这是故意演出来的,那也说不一定啊!
何景盛笑了笑,说道:“我承认,刚才秦淮茹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真的!”
轰……
此话一出,厂长心里狠狠一抖,他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
这何主任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里可不是他耍帅装逼的地方啊,这里是派出所啊!
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要作为证据的。
完了完了!
何景盛跟着秦淮茹一起疯了!
不行,即使现在何主任破罐子破摔了,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么想着,厂长突然站了起来。
他笑眯眯的看着张所长,“那个……张所长啊,刚才秦淮茹说的那些事情……”
“厂长,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可以吗?”厂长话刚说到一半,直接被张所长打断。
厂长顿时一脸尴尬。
正在他刚坐下的时候,何景盛又开口了,“看样子,秦淮茹对我所做的事情非常了解,那我想问问你,我为什么要开除傻柱,为什么打雨水,为什么要开除你,而我又为什么把傻柱揍进医院?”
何景盛一步一步走到秦淮茹身边,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秦淮茹看着何景盛那一张近在咫尺的冷的让人发怵的脸,一阵心慌。
她凳子往后面移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答:“何……何景盛,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分明就是用自己的权力压我们,不想给我
们一条活路!”
何景盛嗤笑一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茹,“好,看来你的记性不是很好啊,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厂长,严肃的说道:“厂长,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终于,何主任要崛起了!
我说呢,何主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输?
厂长顿时来劲了,他面带笑容的站起来,“傻柱辞职是因为他违反轧钢厂的规定,往家里带饭,而且屡教不改,打雨水是因为她随便把何主任的身份泄露给别人,何主任的身份一直都是严格保密的状态,因为雨水跟秦淮茹的泄密,对我们厂子里影响不小,而且何主任教训雨水是他们兄妹俩自己的事情。”
“再者,秦淮茹为什么被开除……”说到一半,厂长故意一脸狡黠的看着秦淮茹,“你难道想让我把你干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一听这话,秦淮茹顿时浑身抖了一下。
她在轧钢厂干的那些事情,现在自己想想都有点不堪入目,怎么能让厂长公之于众?
不行不行,要是派出所把我干的事情抖落出去,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混?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一阵慌乱,她努力掩饰着心虚,怒目瞪着厂长,“你们少在这里转移注意力,就算前面的几件事都是我们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何景盛把我们傻柱打得半死不活,那就是他的不对!”
说着,秦淮茹转而看向张所长,“张所长,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医院看看傻柱!”
张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确实,何景盛把傻柱打成那个样子,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秦淮茹心里暗喜。
故意伤害罪,听起来好像比较严重。
何景盛,看你还怎么狡辩!
等着劳改吧!
但是何景盛依旧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他冲着厂长示意了一下,厂长立刻听话的坐下,只见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是傻柱主动找上我,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挑事,甚至拿刀袭击我,我为了自保只能还手,难道自保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