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加其余事情，一共花了半个小时不到，杨念娇从浴室出来后就故意装着有点累的样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软弱”地拿起手机，给周芝打电话。

听了周芝的汇报后，杨念娇的脸色犹如调色板，变幻着不同的颜色。

然后她扭头，看着躺在身边，真正疲倦的潘明亮，说道：“《亲爱的》票房追上来了，只比《女人时代》差几万观影人次，而从明天开始，他有15%的排片率，我只有8%，怎么办？”

潘明亮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急，等我睡一会儿再说。”

“怎么不急？再不想办法，他又要赢了。”

“比的是总票房，又不是一天的得失，不打紧。”潘明亮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去。

“可是我现在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杨念娇苦恼地说道。

“唉。”潘明亮最顾忌的就是杨念娇的身体和心情，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揽过杨念娇，说道，“黑海投资电影，总有自己的道理，我虽然身为董事长，但是制肘其实很多的。而大家现在都在骂《女人时代》是烂片，是电影拍的烂吗？不是，有剧本本来就是这样的。那为什么黑海投资部还是同意投资呢？”

杨念娇点头，眼睛里透露出愿问其详的意思。

“每种类型的电影，一定有自己的受众，文艺片针对文青、动作片针对男人、爱情片针对女人......你最开始编写的《女人时代》剧本其实并不合格，幼稚和混乱，但由郭红改编后，已经是一部充满争议，但是却可以拿到好票房的电影了。为什么？因为她立意明确，就是针对年轻人。”

潘明亮干咳了两声，杨念娇急忙把准备在床头的温水递给了潘明亮，他喝了两口，继续说道：“大部份年轻人不切实际，喜欢幻想，而《女人时代》的奢靡，却是最能触及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甘心为电影高唱赞歌。”

“《女人时代》之所以现在出了问题，就是因为雄虎影视想做到面面俱到。你告诉周芝去找雄虎相关人员，让他们和黑海联系，拿备用的宣传方案。”

杨念娇一愣：“黑海既然做了自己的方案，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潘明亮笑：“其实我们也想《女人时代》能囊括更多的受众呀，那只是万一失败后准备的备案而已。而且，发行费被雄虎影视拿了，总要让他们多尽心尽力吧。最主要的一点......”

潘明亮收敛了笑容：“备案里的方法，雄虎影视不一定全能做到。而黑海出手，非同小可，声势很大，但也会欠很多人情。同时也注定了，《女人时代》因为缩小受众，就拿不到很高的票房，有点得不偿失。”

杨念娇不甘心：“也许这样反而扩大了影响呢？”

潘明亮拍拍杨念娇的肩：“我们不用去操心，竟该怎么做，做到哪个地步，黑海市场部会根据专门的评估报告，做出相应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