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徐二愣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了罗马厅的大门冲了进去,立马看到包间里窗户玻璃,茶杯,茶壶等已经被打碎了一地,就连椅子也被砸断了不少,里面大约有四五个人,都是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打扮,其中一人稳稳的坐在桌子正中间,另外几人都抱着膀子明显不怀好意的站在一边。
包间正中间有两个人正一人一胳膊把一个火锅店的服务员死死的按在桌子上,被按住的那服务员正是薛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正狞笑捏着薛海的右手往桌子中间的汤锅里按,那锅底汤早就已经烧得滚烫,这要是按下去,薛海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去你MD!”徐二愣大吼一声,拎着啤酒瓶就往按住薛海那光头男人的头顶上敲落。
“哼!”那光头男人冷笑了一声,放开薛海,砂锅大的拳头提起来,迎上了徐二愣的啤酒瓶。
“啪啦!”一声脆响,徐二愣手中的啤酒瓶被打的粉碎,碎裂的玻璃碴子四溅的到处都是,那光头男人嘿嘿一笑,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上的碎玻璃茬子,捏着拳头走向了徐二愣。
徐二愣一楞,低头一瞧,登时眉头就是一紧,他看到了这光头男人的拳头要比正常人大出许多,前面四指几乎已经快被磨平,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自己刚才那一啤酒瓶子砸在拳头上竟然没落一点红。
“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徐二愣心里一惊,见那光头男人故意捏着拳头噼里啪啦的挑衅似的走了过来,徐二愣狠劲上来,体内真气运行,不甘示弱的怼了上去,这时候侯松王东也冲进门来,一人举着一啤酒瓶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光头男人,包厢里和那光头男人一伙的一看这架势也撸着袖子拽着拳头逼了上来,两伙人眼瞅着就要开打。
“住手!”“住手!”两声暴喝同时响起,一声是刚刚赶上来的赵大喜,另一声却是来自包间里从开始就一直稳坐在首位的人,坐在首位上的那人这一声暴喝远远高过了赵大喜,直震的包厢内余音了了,
“这人好足的内劲!”徐二愣大惊,转头看向了坐在首位那人,只见那人大约三十岁上下年纪的,虽然坐在位子上,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此人身材极其高大魁梧,豹头环眼,气势威猛,一张方方正正的阔脸上长满了钢针一样浓密的胡须,活像个猛张飞。
赵大喜分开徐二愣和王东,走上前去,两只牛眼瞪向了那大胡子男,刚一对上眼,赵大喜原本蛮狠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竟然忙不迭抱起拳头向那大胡子行了一礼,开口道:“原来是朱馆长大驾光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嗯。”坐着的那大胡子男一看赵大喜来了,知道是这家餐馆的主事人来了,见着赵大喜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拿架子,当下也是站起身子对赵大喜抱拳回了一礼:“不敢当,这位兄弟好眼力,一眼就把姓朱的认出来了,今天不好意思踩了您场子,朱四海先给您赔罪了。”说完深深的俯下了身子。
“不敢当,朱馆长。”赵大喜连连摆手道:“准是我这帮小兄弟伺候不周到,惹朱馆长您生气了,我立马让他们给你摆酒赔不是。”
“这位老哥不用,刚才其实是.......”朱四海刚想解释,那边早已经被气晕了的徐二愣双手叉腰,嘴里已经开骂了:“我管你是TMD什么朱馆长,还是杨馆长,砸了我的店,打了我的人,说两句不疼不痒的赔罪话有个屁用啊!”
徐二愣现在心里一团火,打了人,掉了脸,还要给人家摆酒赔罪,师傅你这办的什么事啊!徐二愣还是继续骂两句,那边赵大喜就暴吼了一声“住嘴!”
“额!”赵大喜这一声暴喝倒是直接把徐二愣震懵了,还没得徐二愣自己反应过来,赵大喜就指着那大胡子男道:“小兔崽子你看好了,这位是咱们齐州八极拳馆的朱馆长。”
“额!齐州八极拳馆!”徐二愣心头狂震,抬头一看那大胡子男,当即也认出他来了,没承想今天在这闹事的人竟然是名震齐州市的八极拳馆的现任馆长,朱四海。
齐鲁男儿尚武之风浓厚,每朝每代都会出不少高手,而从建国开始齐州市最出名的拳馆就是朱家人开的八极拳馆,在齐州市打响朱家拳馆名气的第一代高手叫朱井田。
这朱井田生逢战乱,出身贫寒,到从小立志习武修身,保家卫国,加上根骨奇佳,二十出头就但把家传的八极拳练了个精熟,功夫大成之后,朱井田走南闯北,拜师学艺,逐渐修炼成了一代八极拳大师,甚至有传言这朱井田跟民国传奇的八极高手李书文学过一招半式,建国之后,朱老爷子就回到了齐州开办了八极拳馆,现在已经有了百岁高龄,武德极高,一直担任的国家八极拳协会的会长。
朱家世代习武,家教森严,传到现在朱家可以说没出过一个孬种,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徐二愣从小可就是听说过朱家拳馆传奇故事长大,没成想今天撞见了应该朱老爷子的孙子辈朱四海,当下态度也是放了下来,不过嘴里依旧嘟囔着:“就算你是朱老爷子的孙子,练武之人更是不能随便欺负人啊。”
“哈哈,这位小兄弟说的倒是,练武之人当然不可以随便欺负人,“朱四海打个哈哈道:“不过小兄弟,今天这事,还真不是我朱四海要故意挑事。”说完瞧了那光头男人一眼。
那光头男人恨恨的走上前去,怨毒的看了一眼薛海道:“各位大哥,今天这事的起因其实也算不得啥光彩事,本来上不得台面,不过有关我们八极拳馆的名声,我也不怕丢人了。”
那光头男指着薛海道:“我跟我家那败家老娘们结婚已经十多年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脾气有时候是暴躁一点,但我们夫妻两个一路走到现在也实在是不容易,哪成想一年前,我那败家老娘们一天三遍的往外跑,回来之后就跟我闹离婚,我暗地里查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就是这小子勾搭上了我婆娘。”
这时候那光头男人声音更大了,显然已经怒火中烧:“事后我苦苦哀求我婆娘重归于好,哪成想我那婆娘就跟中了魔一样,铁定了要跟我离婚,闹到最后我婚也离了,房子车子都归了那败家老娘们,可这小子居然甩手就走了,把我那婆娘整得要死要活的,不瞒您说,这一年我一直在找这小子,没成想在这碰上了!”
“额!”听这光头男这么一说,倒真是徐二愣这一方的人堵得无话可说了,偷了人家的老婆,给人家头上带了绿帽子,还把人家家给折腾散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赵大喜这会明白了为什么以朱四海如此坦荡的性格也会默认手下对薛海下这么重的手了。
赵大喜瞥了薛海一眼,看他只是暗自低头,一句话也不辩解,估计那光头男说的是真的。
“这位老哥,所有打坏的东西,我照价赔偿,不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啊!”朱四海道:“今天砸了你的场子,我朱四海择日上门赔罪,认打认罚,今天我看老哥您的面子上,就饶这小子一只手,但最起码我要切下他两根手指,给他留下个记号,看他还敢不敢出去祸害人。”朱四海态度虽然有所缓和,但语气依旧生硬。
赵大喜看着薛海鼻青脸肿的脸,显然刚才已经挨了一顿狠的,他心肠软,况且从徐二愣嘴里他也知道了薛海私底下干的那行,实在是逼不得已,暗道薛海这么好的大小伙子真要是没了两根手指以后的日子可咋过,不过他也知道练武的心思都轴的狠,你以礼待他,他也回之以礼,但你要是惹上了他们,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意识今天事情无法善了的赵大喜,把心一横,抱拳说道:“朱馆长,这事也算是我赵大喜管教无方,既然如此,咱们就按江湖规矩办。”
“什么江湖规矩?”朱四海问道。
赵大喜两只手指敲着桌子,语气缓慢的说出了个规矩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