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妻子蒂带着小女儿夏正在指挥着女人处理皮毛。刚剥下来的兽皮还不能用, 需要进一步处理, 部族里的人会用草木灰鞣制,慢慢使皮子变软,即使再软也不会像现代的柔软。
“雨, 我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去哪里偷懒了?”蒂冷森森问道。小石有些害怕这个女人, 向雨桐后面躲去。雨桐也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去采草药了, 走的路远, 耽搁了”
“采草药?你的职责是制药而不是采药, 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老老实实跟你阿母学医术”
雨桐应着把筐里的草药拿出来, 晒在一块石头上,夏眼尖, 看到了筐里的山鸡蛋,一下子伸手抓了两个,再伸手抓时, 雨桐已经拦住:“这是小石捡的, 你不能拿走”
“小石才多大的孩子,他捡的?谁信?都给我拿出来?”夏下手接着抓。
小石看到自己的鸡蛋马上就没了。急的大哭, 雨桐气结, 抓起筐里剩余的四个鸡蛋扔向一块石头, 鸡蛋就是熟的也破了,沾上土再也不能吃。雨桐还想去夺夏手里的鸡蛋,夏跑出老远大骂:“疯子!雨就是疯子!”
蒂脸色难看,盯着雨桐, 这丫头真是欠收拾!拿起一根树枝,向雨桐抽来,“雨姐!”小石大喊,雨桐感觉到了风声,马上跑去一边,蒂哪肯放了,追着打去,树枝长,蒂还是大人,雨桐时不时就被抽上一下,光着的上身有了血迹。“小石,去叫阿母!”雨桐大喊,自己这样可不行,一定会被蒂打的半死。
小石飞快跑进洞叫来秋,草也跟着过来,“住手!”秋看到蒂疯子一般追打女儿,就是怒。
蒂看到秋来了。讪讪把手里的树枝扔了,“你说雨这孩子,好好的鸡蛋都糟蹋了,真是气死我了!秋,食物来之不易,我是替你教训孩子你!孩子不管就是不行!”
秋寒着脸道:“我的孩子不用别人管教,蒂还是先把自己的孩子管教好”来的时候,听小石大致说了事情,秋瞟了一眼地上的鸡蛋,过去看雨身上的抽打痕迹,雨被秋一摸,后背疼的一哆嗦,“回去阿母帮你上药”求拉着雨看也不看蒂离去。
蒂敢怒不敢言,在部族里秋的地位与酋长一样受到尊重,有的时候甚至高于酋长,只不过秋性子比较软,不喜生事,有些小事不在意。夏跑过来,鸡蛋已经被她吃没,“下次要是我在外面遇到她,一定揍得她爬不起来!”夏很妒忌雨能学巫医,以后在部族地位一定会很高,而且不用每天出去干活,蒂没说话,心里想着事情。
雨被秋放到兽皮上趴着,后背上了一些伤药不再那么疼痛。草不喜妹妹这样,低声道:“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夏要吃你就给她两个,明天再去找就是”
雨桐还没说话秋沉声道:“草不可这样说话,雨没错!是夏过于霸道了!你怎么不帮妹妹要向着外人?”
“雨得罪了蒂和夏,我以后怎么和她们相处?阿母不可惯着雨”草不时瞪向雨桐。
秋韩起脸道:“你要是再如此,就不要嫁了,你是未来的巫医,你将掌管着与天地鬼神沟通的职责,任何人不得轻慢于你!怎么能如此没气势!”
“阿母!”草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草生气出去,直到晚饭才进来,进来的还有大河,两人很亲密,雨桐叹息。
知道这个世界有灵气后,雨桐还是很兴奋的,只是晚上不能出去,白天时间又紧张,怎么也没啥好办法。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雨桐都带着小石出去,傍晚背一筐药草回来,晚上跟秋做药。
小石吃惯了雨桐的烤肉和肉汤再也不想吃部族里分配的食物。雨桐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吃一点拿回家放空间慢慢晒干,秋看到两个孩子越来越精神,身上要比一般孩子肉多一点,知道两个孩子一定在外面有的吃也就放心放他们出去,生活在这里的孩子都要早早适应外部环境,不然连生存的希望都没有。
雨桐在两个月后才引气入体,身上排出一些杂质后,自觉轻松很多,每天要陪小石先练习一套拳法引导他练体后姐弟俩才各自修习功法。
当小石丹田聚起一个小小气团后,高兴地马上向雨桐报告了此消息,“雨姐,我是不是成功了?以后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厉害”
雨也是兴奋不已,只要进入练体门槛就能越来越强,“小石真的很棒!你将来会比姐姐强,你要把基础打牢,然后这几天我教你打石子”
“好!我一定努力!”小石雄心满满。树洞周围的藤蔓越来越多,他们将练功的地点改为后山坡一处,这里几乎没人过来,姐俩练完功夫,小石帮着雨桐找草药,然后抓一个猎物回来,雨桐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搭了一个土灶,用粘土烧了一个陶盆和一个陶罐,再做两个木婉。他们太小不适合经常吃烤肉,雨桐每天都会熬一锅肉粥给石,想睡觉了就去树洞,树洞已经被雨桐收拾的很干净温暖,洞口还加了一块兽皮做挡风用。姐俩的小日子越过越舒心。
一晃进入深秋,雨桐来这里已经五个月,练气一层一直没有突破,但是身上的经脉已经处于饱满,随时突破到练气二层,她的耳朵越来越灵敏,对外界感知更加强烈,识海更清明。
小石在深秋的一天终于到了练体二层,一套拳法被他练得非常熟练,掷石的力道加大,偶尔还能打一只山鸡回去。姐俩功夫在身,胆子越来越大,每天带回家一两窝山鸡蛋是必不可少的,雨桐都是煮熟了带给秋。
秋开始还担心姐俩别遇到危险,后来习惯了也就不去在意,因为最近草很努力学习,使秋无暇估计那两个小的。山鸡蛋草照吃不误,雨桐觉得都是自家人随她去。
部族越来越忙碌,整个冬天能不能过去就要看秋天存了多少食物。男人们打来的猎物越来越多,回来都要被分解晒干储存。女人们忙着采集干果和其他能食用的种子。
这天雨桐还想出去,秋道:“雨,以后就不要出去了,现在部族里的人受伤的越来越多,你要帮着医治”雨桐这才后知后觉,可不是最近打猎回来受伤的人多起来。草执迷于学习占卜预测之术,根本无暇估计其他,因为大河要让她尽快学好秋的本领,对于大河的要求,草是十分愿意听从。
“好的阿母,我这就去照看伤者”雨桐带上小石去大厅一个角落,那边都是受伤的人,伤者受伤的部位都被兽皮条包裹着,早些受伤的有的已经恶化。
虽然不忍赌,但是雨桐不想失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检查完伤情,雨桐叫部族安排的助手花“花姐,帮我烧一罐水,记得要烧开,小石,帮姐姐向湖老爹要一把最锋利的石刀”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处理伤口也就是简单清理上药包裹。伤者很容易感染,死亡率很高。
等俩人离开后,雨桐打开一个胳膊受伤的人,他是被鹿角挂上的,皮开肉绽,昨天应该上了伤药,雨桐可没觉得有效果。男子叫跑,身体精瘦,昨天的伤口有些感染,额头烫手。雨桐出去找了几根植物茎,用石刀刨开,里面有白的很软面的絮状东西,秋天已经成熟,用水煮一下就可以当做海面用。
雨桐沾着温开水把伤口清洗干净,上上一种自己研制出来的刀伤药,云南白药有,但她不会给这些人用,一是没借口,二是不想太过引人。而这种药的原料都是在这里能找的,基本上是改良了原来的伤药,效果一样好,上上药,用干净的兽皮包扎上。
然后在给下一位处理,受伤的十个人在秋过来时,已经都处理完。秋认真检查后不解雨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处理伤口。
雨桐道:“我觉的这样处理起来伤口会很干净,也许伤者会好过些”
“嗯,也许你做的有道理,你在药里加了什么?味道与原来的不同”
“是一种植物的根,我看到受伤的狐狸吃它,应该对伤口有帮着,我磨了一些,看看效果,如果有效,以后就可以加进伤药里面”
秋很欣慰,爱抚着雨桐的头道:“你很聪明,可惜你对占卜不感兴趣!”说完不由自主叹息一声。草的性格不适合做巫医,可除了她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第二天雨桐去检查那几个人,伤口没再恶化,雨桐按照昨天的方法给他们重新包扎一遍,发热的人额头温度比昨日降了很多。
秋大感意外,“雨,你的药效果很好,既然有用,不妨这几天你带人出去采来”
雨桐一听能出去了当然高兴,这两天小石闷坏了,不能出去,只能吃分配的食物,两人都难以下咽,“阿母。那草药我自己采几天就够用,伤药只能用一点,花姐已经学会了处理伤口,我先出去几天”
“那好,记得带回整株回来,我要做记录”秋大概明白女儿的意思,没做拒绝。两个孩子在外面一定偷吃了,不然身体没这么结实。
深秋天气冷了,秋给两个孩子穿了兽皮褂子,褂子很简单,一块皮子中间挖洞,头钻出来,腰间系绳可惜没裤子和鞋。
姐弟俩一早跑出去,把分来的食物装进框里,他们先去采草药的地方,采了满满一筐草药,草药放进树洞,背上背篓两人奔向后山山谷,这是他们最近发现的,山谷野果子很多但是很危险,里面有狼群和野猪群、莽蛇和野牛群,其余的小动物比比皆是。
两人也是胆大,上次刚进来就遇到一群野猪,两人迅速爬上一棵树,等猪群过去才下来,深秋果子太多,山核桃、板栗和各种不知道的多不胜数。草药更是到处都是。两人吃的忘形,却被一群狼盯上。
雨桐的练气一层对付这些小意思,几脚就踢飞了五六只狼,狼退缩了,雨桐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大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看到我就滚远点!”
小石扔了两块石头,正砸在一匹狼身上,狼痛苦哀嚎,心道:这两是什么东西?好生厉害!夹着尾巴掉头就跑。抓了两只狍子和一头野猪,雨桐准备这些肉晾干了存起来,等冬天了没食物的时候再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一天,回娘家,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