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辑凝着眉,看着留影,一遍又一边,脑中不断回想,不断参悟,嘴边亦是呢喃着。
“这一剑很霸道,一剑斩出,剑气似野火燎原,势不可挡......”
【你大悟了,剑气似野火燎原,剑法熟练度+1。】
“嗯?”杨辑忽而一怔,难以置信道,“我以前参悟了无数个方向,剑道犀利,剑气霸道等等之类的都只是小悟,如今这‘火’竟是大悟?”
“难道火势,才是这一剑蕴藏的最为重要的意境?”
【你大悟了,剑为火象,剑法熟练度+1。】
“又大悟了?”杨辑内心一震,兴奋道,“看来真的悟对方向了,火象,火象,看来这一式剑道留影乃是与火有关,虽然没有火焰炙热的表象,但取的是火势,野火呼啸之势,火舌狂卷九天之势。”
杨辑一瞬悟对,瞬间豁然开朗,“是呐,是呐,以前我只看到了这一剑的霸道,还以为这一剑蕴藏的意境乃是‘霸’,殊不知是这一剑取的火势赋予了这无边的霸道。”
“我只看到了浅层表象,却没有看到真正的玄妙。难怪,难怪,以前总感觉差点,却又说不上来差在哪里,原是没有悟到真正的意境。”
“若不是我悟对方向,金手指就会有信息显示,否则哪能想到这一剑蕴藏的真正意境居然是火象?若不是有金手指提醒,这火象就算于脑中浮现,我恐怕也会深究吧。”
“这真是太难了,难怪沧澜宗这么多优秀弟子只有李长笑一人悟出一招半式,若无剑道经文,只凭一段剑道留影,想要参悟出其中蕴藏的火象之势,实在太难。”
杨辑此刻是振奋不已,他能感觉到,抓住这深层的火象之后,再对剑道留影从头到尾完整底梳理一下,想来很快就能大彻大悟,真正悟出一招半式。
他知道,今天的大悟绝不是偶然,而是经过这一年多时间日夜不缀的参悟,已经让他触及到了这一剑的核心秘密,这是金手指加他努力的结果。
果然修行没有那么多顿悟,全都是后天的积累与当时灵感碰撞的显化。
杨辑心中高兴,若能参悟,那么这一式剑招将成为他目前的最强杀招。
当下,他很快收敛心神,开始全力梳理参悟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五天。
又是一天夜里。
圆月下,海崖边。
杨辑迎风而立,脑中回荡的全是剑道留影中的那一剑,那一经斩出便席卷千里的一剑。
杨辑静静站着,任海风卷动,任大海浪啸。
他心神都不曾分开半分,一瞬转动数百个念头,脑中闪动的全是那一剑。
他这样站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蓦地,他睁开了眼睛。
双眸中闪动的剑道留影迅速缩小,深入童孔,迅速凝聚成了一道透明的剑形符文,深深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这一刻,杨辑知道,他终于凝练了剑道留影中的意境,虽然很透明很浅薄,但他知道,他入门了。
【火象剑意凝聚,一分。】
“一分剑意?此招蕴藏的意境为火象,但此招的名字却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很强!”
轰然之间,杨辑浑身剑气勃发,脑中剑意符文亦疯狂震动。
待到气势达到顶点之时,一股莫名的意境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意境辐射的范围内,空气似沸腾一般开始剧烈震荡,竟是在这股意境的影响之下化作了一柄柄细小的飞剑。
只见杨辑目光一扫,那些细小的飞剑如烈火狂暴了起来,呼啸之间,冲向了眼前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顿时将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瞬间便将其划成了齑粉。
“火象剑意太强了,亦太过霸道,仅仅赋予在空气之上便有如此威力,可碎石夺命,若是赋予在灵力之上,以飞剑斩出,那么威力几何?”
杨辑眼中倏地划过两道锐利的剑光,轰然拔地而起,凌空十丈之际,一剑向下怒斩而出。
哧啦!
一道庞大而璀璨的圆弧剑气横贯天宇,瞬间撕裂空气,似野火舔枯草,刹那燎原,剑气霸道,势不可挡,转瞬之间便杀入了大海。
但听轰隆一声,剑气怒杀一里,海水两分,腾浪十丈。
这一剑凌厉霸道,乃是他身为练气九层可斩出的最强一剑。
这一剑他颇为满意,正凌空飞来的金算盘则是震惊了。
“道兄,你这一剑......”
金算盘看了看被剑气撕裂开的海面,又看了看杨辑,双眼瞪得滚圆,“你,你从剑道留影里面悟出了那一剑?”
“你真是天才啊,整个沧澜宗唯有大师兄李长笑能够悟出那一剑,你居然也能?”
“凭此一剑,你还担心不能出岛?”
“莽彪若是知晓,他都得给你跪下,恭恭敬敬地请你出去。”
杨辑诧异道:“这么夸张?”
“夸张?一点也不夸张。”金算盘深吸一口气,再次上下打量了杨辑一眼,这才又道,
“你知道这一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现在就是剑元子师祖的准弟子了。”
“剑元子师祖乃是整个千岛海域化神之下第一人,他走的是剑仙之路,实力远超同阶元婴真君。”
“你作为他的弟子,何人敢欺?”
“莽彪若是知道,现在就得过来给你跪下。”
金算盘越说,目光越是热切,“道兄,你这后台可太硬了,以后去了宗门,可得多多关照小弟啊。”
“一切还未定论,我可不敢以他的弟子自居。”杨辑摇摇头,那等强者的意志,他不敢冒犯,也不敢随意揣测,他有自知之明。
“此外,这事你不要到处声张,更不要告诉莽彪。”杨辑严声叮嘱道。
这一剑代表着那位,若他凭此招摇过市,到处炫耀,若是惹其不快,莫说做弟子了,恐怕自己的处境还会更遭。
若三年之后,莽彪还不肯放他离去,那么他再扯出这张仙皮也为时未晚。
不过这三年之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金算盘看了他两眼,一脸正色道:“好,我绝不与第二人说。”
“嗯!”杨辑点了点头,忽而目光瞟向海面,所见的一幕,顿时令他童孔一缩,“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