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花娆在夏荷心里头是同样重要的,她也高兴,她也忧伤,总之也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了,就是有些复杂。
“没有的,小姐她并没有比你更重要。”
夏荷摇了摇头,一脸真诚的说着,其实她说得这些真的就是实话,实打实的实话,可是一点虚假都是没有的。
“哦,那我就先走了。”
听到夏荷都已经这样说了,喜鹊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知道夏荷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夏荷犟得很,她也知道夏荷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所以她真的就是不好说些什么东西了,毕竟有些东西说多了也是不好的,就如同花娆的事情一样,她之前说了这么多,不仅没有什么改变,反而还让夏荷有些厌烦她,真的就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那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我进去看看小姐。”
见到喜鹊快要走了,夏荷也下意识呼出一口气了,主要是她觉得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喜鹊了,她也不知道喜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之前的喜鹊压根就不是这样子的,可是为何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呢?
她真的就是很不理解的,虽然说是这人都是会变的,就是她同样的还是有了很多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有些理解不了喜鹊的变化。
明明方才还是好好的,就是因为她提到了要进去看看花娆,然后喜鹊一下子就变了,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真的就是彻底的不理解,她不过就是看花娆的心情不是很好,想要进去看看花娆究竟是些什么情况,这似乎也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可是喜鹊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变得有些让人陌生,那样咄咄逼人的喜鹊真的就是非常的让人陌生,反正她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喜鹊的,她还是喜欢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喜鹊。
可是此时的夏荷压根就是不会知道的,喜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过也是因为她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又被花娆欺负的话,喜鹊又怎么可能会阻止她去见花娆呢?
毕竟之前的喜鹊可是被花娆给欺负惨了的,差点就被毁了容,又在雪地了罚跪,之前的时候花娆还曾经让人将夏荷的脚趾片拔了的,如果不是绯烟及时的赶到,夏荷的指甲片真的可能就已经没有了。
这自然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如果说谁是被花娆欺负过最多的一个人,那花宓和夏荷定然也是榜上有名的。
之前花宓还在府里的时候被欺负最多的就是花宓了,可是花宓出阁之后,被欺负的人已经从花宓变成了夏荷和赵若雪。
赵若雪毕竟也是花娆名义上的嫂嫂,花娆欺负人的时候还会注意一点分寸的,自然是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可是对于夏荷真的就不是这样的了,夏荷本来就是一个侍女,还是花娆的贴身丫环,对于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她真的就是不会留情的,一丝一毫的情谊都是不会留的。
所以每次花娆欺负夏荷真的就是不顾及丝毫的情面,有时候真的是想要活生生要了夏荷的那条性命的。
但是对于这一切夏荷都是不会知道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喜鹊如今这一切都是转变都是因为她,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不会知道喜鹊转变的那个原因是她。
只要喜鹊不说的话,她真的就是有可能一辈子都是不知道的,看着喜鹊已经走远了,她收敛了一下脸上复杂的情绪,然后朝着花娆的房间走去。
花娆再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小姐,她真的就是不可以放任不管的。
房间里头,花娆无力的看着屋顶,她神色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看她阴沉沉的脸色后可以知道,此时她的心情定然是非常的不好,甚至是糟糕。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奴婢就要进来吗?”
夏荷轻轻拍了拍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才刚踏进房门口,她就看到离她脚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本册子,她蹲下身子然后将册子捡了起来,全程都没有朝册子上多看一眼,自然也是不会知道这册子上写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但凡是她多看一眼册子,或者轻飘飘瞄一眼,那之后的结局想必就不会是这样的,说不定就是结局都可以好上一些的。
不过这世间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如果,还有一些事情是一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就算是多看一眼,说不定会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而每个人所有的命运都被老天爷一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虽然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有的时候命还真的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就如同夏荷一样身份低微的人,她们这样的人真的是不能够用我命由我不由天来形容的。
因为她们这样的人是压根就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的,她们这么身份低微的丫环又怎么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呢?
这些话对于夏荷来说真的就是和笑话差不多的,她最多就是会听听,但是从来都是不会当真的。
因为想要将命运捏在自己的手里真的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别说是夏荷了,就是花宓都不一定可以做到的。
花宓还真的就是做不到的,如果她可以做到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迫入宫,然后还被迫成了叶若尘的女人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也是分人的,对于有些人而言自然是有用的,可是对于有些人而言压根就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反正对于花宓和夏荷这样的人来说真的就是一点用处都是没用的,她们这样的人压根就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别说是什么命运了,就是连她们自己的人都是主宰不了的。
夏荷这个倒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的出身摆在这里的,一个身份低微的丫环罢了,本来也就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自然是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可是花宓和她不一样,花宓压根就不是东岳的人,也不是古代的人,她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真的是不认命的,她也认为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毕竟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并不是从出生就在这里的东岳人,她是华夏人,是那个学习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华夏人,对于东岳的这一切,花宓真的就是特别的不习惯,也是特别的不适应。
她无法接受这种封建时代,她无法接受别人三言两语就将她今后要走的道路给定了下来,她无法接受别人主宰她的人生。
对于东岳的一切真的都是无法接受的,可是最终她还是妥协了,是啊,打从花宓进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妥协了,向叶若尘妥协,像这个封建社会妥协,像王权妥协。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情,并不是所有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只有自己足够的强大,那才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如果连自己都是护不住的,那又怎么可能会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对于那些强大的人来说自然也是有用的,可是对于那些不够强,还需要依附别人才能够活下去的莬丝花而言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