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珂严肃地说:“李明秀你错了,陈姐就是狐狸精,你还记得有一次她把风水坊搞得臭气薰天,是你把她赶走的,还记得吗?后来她又来过一次,我师兄差点死了,他把电话给我,我火速赶到,救了一次陈姐,救了两次师兄。不然,现在,也许,他们全部死了。陈姐肯定是见我师兄的身体又具阳气,所以第三次来了,来者不善啊。我师兄有危险了。”
李明秀恨恨地说:“死了才好,免得将我的房子送给别的女人住。”
李二姐问:“那怎么办?”
卿妤琴问:“果真有狐狸精吗?”
晴雨珂果断地站起身:“她真是狐狸精,而且是一只九尾狐狸精。卿妤琴,我们走,救我师兄去。”说完,对着李氏两姐妹点点,大步走向病室外面,卿妤琴跟着走了出来。
二人包了一部的士,直接奔向风水坊。
卿妤琴上前砸门,高声叫声林境安的名字。林境安打开门,脸容憔悴,一脸倦态。晴雨珂拔开林境安,独自冲上二楼卧室,但见一个年青美貌女子,媚态万状,伏在床上挠首翘臀,一副下流的女尤模样。
晴雨珂扯开林境安那厚厚的大绒布红被子,将床上的女人扔在地板上,那女人扭着光身子,躺在地板上,双手抱住头,故意挺起高高圆圆的胸脯,对着晴雨珂露出挑衅的表情,晴雨珂上前,对着她的小腹,踢了一脚。门口传来脚步声,年青女子便身子缩成一团,大声哭了起来。
晴雨珂抓起一件衣服,丢在她身上,冷冷地命令道:“穿上衣服,给我站起来。”
到来二楼的不是林境安,而是卿妤琴。卿妤琴说:“这么快又换了一个女人,林境安是种马啊。”
年青女子听声音不是林境安,赶紧穿起衣服,变成一副先来为主的阵势,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
晴雨珂站在卧室的根雕边的君子兰旁边,看着床上的女子,对卿妤琴说:“这个就是陈姐,狐狸精变的,在人前是个老女人保姆,钻进我师兄床上,就变成**的狐狸精了。”
卿妤琴像个钉子一样钉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将她拉下去。”晴雨说,卿妤琴便动手将女子从床上拉了下来,一路拖着下楼。那女子哭得泪流满脸,嘴里喊着“境安哥哥境安哥呵”。
晴雨珂冷冷地说,“哭死也没用,喊死也没用。”林境安坐在沙发上使劲抽烟,他根本没想到事情变成这种状态,以他现在副政委的身份发,都无法控制场面,他只好坐在沙发上抽烟,静观其变。
虽然,陈姐在他面前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青美貌的女子,极尽缠绵地引勾他,但他并没有冲动,他只是不可拒绝,他拒绝不了一个能变身的女人的勾引,不需要他主动,不需要他动手,他只要静静地躺着,静静地闭着眼睛享受就行,其间,顶多睁开眼,以她一个鼓励、赞许的点头或者微笑即可。哪个男人能抗拒这种美好的享受与引诱呢?
林境安当然不能。但是,他对陈姐的摇身一变,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他的心里或多或少受到一丝内心的冲突,他觉得他在享受陈姐的同时,心理还想着另一份情感,他在臆想,要是身边的这个女人是她,他会是什么反应?
陈姐下楼,扑地跪在林境安身边,抱着他的腿,嘤嘤哭泣道:“境安哥哥,她们打我,你不帮我呀”
晴雨珂呵斥道:“离开他,回到冥山上去。”
陈姐道:“我不去,境安哥哥,我们生米做成熟饭了,如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替我说话呀。晴雨珂只是你的师妹,她没资格这样对我。你说话呀,境安哥哥。”
晴雨珂对林境安:“她是冥山上的九尾红狐狸,让她快点走。”林境安见过红狐狸,那是魔女带着他去冥山寻找冥智和尚那天,一只血红的狐狸蹲在冥智和尚吃饭的桌子上,翘起后腿,低头舔尾,当时魔女狠狠地骂了一句“下流”,魔女说的九尾狐狸就是陈姐,莫非晴雨珂也知道了九尾狐狸就是陈姐了?
林境安想着陈姐钻进被子里的温柔,与千姿百态的妩媚,有些于心不忍让她哭泣。
林境安便将九尾狐狸拉了起来,红狐扭扭腰肢,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瞪着晴雨珂。
“你敢不走?”晴雨珂说。
“我为什么要走,境安哥哥爱我,你吃醋对不对?这里轮不着你吃醋呀?境安哥哥爱的是我,我也爱他。你又没跟他上过床,说明他不爱你。你要是真吃醋,你敢跟他上床吗?你敢吗?你敢吗!怎么样,不敢呀,说明你不够爱他,那你还来吃哪门子醋。要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红狐说得很挑衅。
“你!”晴雨珂火冒三仗,红狐说到她的痛处了,因为林境安不够爱她,如果他足够爱她,一定会为她守身。在黑道通道里,天镜洞里,林境安对她说得那么热烈,抱得那么紧密,到了凡间,受不住一只小小狐狸的勾引。晴雨珂心里哪有不恼的气,但她分明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在黑暗通道里,在天镜洞里,林境安的那些爱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晴雨珂明白自己一个天使,不能输给一只狐狸精,她说:“滚走呀,再滚,看我一掌劈死你。”
红狐说:“你敢吗?劈死我,你也得死。那你就劈我好了。”
晴雨珂低声吼道:“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滚,我真的就劈了你。”
红狐仗势林境安拉她起来是宠她,她冲到明雨珂面前,阴笑着说:“林境安不爱你,你劈我何用。”
“这与爱没有关系,你是狐狸精,吸一个凡人的精血,我得替天行道。”晴雨珂已经举起了手臂。
红狐还在得意于受宠的喜悦,她不停地扭着细细的腰肢说:“晴雨珂,你眼红。我早就知道你眼红。你们接触了这么久,关系一点也没进展,你分明就是眼红我。”
晴雨珂忍无可忍,一掌拍下去,将一个小小女子的头,劈成了两半,顿时脑浆喷出,鲜肉四射。
屋子里发出一声尖叫,卿妤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把抱住晴雨珂,哭了起来。
林境安立在那里,看着红狐变成的女子,砰然倒地,连个毛跳也没有弹一下,便死了,他心慌意乱。
风水坊,出了人命案,倒底是一桩人命关天的大事出来了。
林境安顾不上血泊中的红狐,拉着晴雨珂奔向二楼书房,进了房,赶紧拿出那块成熟柿子红色的玛瑙石,捧着放到她的手心里,眼睛一片血红,他指着镜子说:“师妹,师兄唯一能帮助你做的事情,现在只有一件了。你拿着玛瑙石,飞进镜里去,从此再也莫出来。”
晴雨珂捧着玛瑙石,看着心慌意乱的林境安,心里涌出一些酸涩,她的眼眶也潮湿起来,她轻咬牙关,慢声问道:“师兄,你爱过我吗?”
林境安咽了一声口水,喉节使劲地噜动了几下,他回答:“师兄这个样子,没有自由,配不上你。”
“就说你爱过我没有。”晴雨珂问。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快入镜去,保命要紧。没有命,没有身体,一切都是废话。”
“说你爱我!”晴雨珂坚持着,红狐说他不爱她,所以迷恋红狐的身体,既然不爱她,为何处处帮助她,为何处处让着她?为何总是用那双眯成月亮的眼睛,紧跟着她?为何在她生命紧急时刻,都是他冲在前面?为何他痛苦万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她?
她对着那么久的一双温情目光,以为他能以她不曾想到的方式,向她表白内心的炽热,可是,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像沙漠里看到的一座海市蜃楼,让她期待过,兴奋过,恐惧过,却一直都在回忆中。
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必须达到的目的,就是她要听耳听到他说一声“我爱你。”
但是,林境安,一直在回避着这句话,他怕说出“我爱你”这个词,二人都承担不起爱情。
但他又被晴雨珂逼着,她目光急切而不许人后退,她的目光像是中了弹顶在他胸口的一只枪口。他的心,突地就隐痛了一下。
晴雨珂再次说:“说你爱我。”声音已经轻了许多,好像没有了力气,好像声音被风吹去很远。
林境安心疼地看着晴雨珂,认真地说:“精神上是爱你的,永远爱你。”
一滴泪水,沿着晴雨珂着眼睛,流了下去。她转过身,避开了林境安的慌乱但却真诚的目光。她想,她逼着一个男人要他说声爱她,都没能得逞。这世间的万物,倒底哪处是真,哪处是假。她原以为林境安会毫无犹豫地抱紧她,连声说“我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可是,她逼了他那么久,他才只说了一句“精神上是爱你的。”这是什么话,算是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