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气的脸色煞白,他一点也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就要将她置于死地。
“混蛋,你到现在竟还一丝悔悟都没有,那我便带你过去。”
陈默驾车赶来,他的面色有些难看。
“赶紧走,人已经被带走了,看样子是往中洲方向去的。”
“还真被你给猜准了,这中洲魔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们一路疾驰,开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到达了中洲的边境。
陈默早就让人带来了通关问题,这一次他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成功地潜入了中洲。
“中洲魔王是现存魔王之首,他的年纪应该是所有魔王中最年长的,可是我方才去看了他的画像,那绝对是妥妥的美男子一枚。”
红月在过来之时,早就对他做了研究。
“用那些孩子的血肉浇筑而成的躯体,可不就是年轻的很吗?”
黄宗泽无语的吐槽了一句。
“水鬼呢?”
陈默立马察觉到不妙,这家伙此时会忽然跑哪去?
“不知道,他不是一直跟在你后头吗?难道他擅自行动了?”
陈默试着召唤,得来的却是一阵忙音。
“没有,但他应该还在中州境内。”
“这个节骨眼上他到底跑哪去了?也不怕会出事!”
白京不放心,立马主动请缨道,“我与他之间有通感,不妨让我去,我必定把他安然无恙带回来。”
“我知道他在哪了。”
陈默原本还一筹莫展,可此时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靡靡之音。
“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你就是中洲魔王,你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默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满的训斥道。
“我只是想得到永生罢了,但我现在却发现有一样东西能够更快的达成我愿。”
陈默机警的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你千方百计把我引来这里,莫不是要对我下手?”
“你答对了,我要你体内的魔王之心的碎片,我这里有一块,你那里有三块,合起来就可以铸造出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果真是好算计,连他都不知道,最后一块魔王之心的碎片竟然在他这里。
“我该去哪里找你?水鬼是否在你那儿。”
“当然,你放心,他可是我的贵客,我自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能跑,竟给自己惹下了一摊子麻烦。
“我们谈谈吧,在此之前你不准动我的朋友们。”
陈默下定了决心,几人却有些惊慌,赶紧拦住了他。
“别冲动,这是一场鸿门宴,要去也是我们大家一起去。”
“我要去把水鬼和孩子们带回来。”
陈默刚说一句,一个浑身酒气的醉鬼便跌跌撞撞的扑向了他。
陈默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直接被他撞了个满怀,鼻骨都差点给撞断了。
白京正要对他不客气,没想到陈默却先他一步说,“没事,先把他送到一旁去。”
“别去送死啊,少年人。”
那人醉眼朦胧的看着陈默,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应该听你朋友们的,他们不会害你。”
“你又是谁?”
就在方才,他触碰自己时,陈默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鬼气。
这股力量很强悍,甚至让他都感到了一丝压迫。
他现在的实力仅在魔王之下,能够让他感受到压迫感的,除了中洲魔王怕是只有那一位了。
“你是东土魔王?”
“小子,莫非你听过,我没想到我是威名远播啊,连你一个……”
“别废话了,你忽然来找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想跟我谈这些大道理吧,还是说元界的历史发展,我一点都不想听。”
东土魔王似乎没有料到陈默是一个如此蛮横的人,原本准备好的知乎者也,一时间憋回了嘴里,完全说不出来。
“有个性我喜欢。”
陈默翻了个白眼,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想救回你的朋友们,而我则想要杀了中洲魔王。”
陈默就喜欢他的开门见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杀了中洲魔王,可是现存的魔王之中实力最弱的,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你可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这个人好吃懒惰,又极为惜命,绝对不会答应你。”
“你会的,中洲魔王大限将至,而这恰好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一次还不知得等到何时。”
陈默逐渐被他给说动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
“等你真正跟他交手之时,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
这人就喜欢卖关子,不过他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陈默受到中洲魔王的召唤,前去城堡与他会合。
“你终于来了,不过似乎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面前的中洲魔王年轻且有威严,一点都不像是那些老态龙钟,大腹便便的老者。
陈默就知道瞒他,不过也没打算瞒着,直接召唤出了东土魔王。
“你不该来的,你我都知道,命运浩劫是改变不了的,你杀不死我,如今想借他人之手更是愚蠢,他不会听你的。”
中洲魔王毫不客气的对他贬低了一番。
东土魔王倒也不气恼,拿起旁边的酒大口的饮了一口。
“是吗?我们来赌一把吧,你最终会惨死于他手上。”
陈默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头赶紧埋到桌子底下去。
他可不是来闯祸的,他是来讲道理的,而且就自己那点实力,恐怕还不够尊重魔王砍的。
“你别给我逞嘴皮子之快,陈默,我知道你是来找那些孩子以及水鬼的,我可以将他们给你,但是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默似乎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好说话?
他似乎有些犹豫,看了一眼东土魔王。
东土魔王则在一旁催促道,“看我做什么,让你去就去,说不定是有好事等着你呢。”
陈默倒不觉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所以已经再三小心,却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彻底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