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来武者那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看见这些黑色火焰,轨迹完全有迹可循,根本不放在眼里,很多人直接挥动手中武器,狠狠劈在这些黑色火焰上面。
那一瞬间,只听见猛然一声惨叫凄厉响起,如同引发连锁反应一般,无数声激烈惨叫响彻在空气之中。
只见那些手持刀枪攻击黑色火焰的武者,只要是接触到那些黑色火焰的东西,无不是瞬间燃烧,而且这种黑色火焰蔓延速度极快,让那些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便被那些黑色火焰吞噬。
最恐怖的是,这种“黑火麒麟弹”似乎以精元为燃料,那些武者越是运转体内精元,那些黑色火焰越是燃烧激烈。
只见短短时间之内,那几十个被黑色火焰吞噬的武者,便在凄厉惨叫中被烧成了一堆黑炭,惨不忍睹。
这一下,在场所有的外来武者都惊呆了,难于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些散发出焦臭味道的尸体。
这里面,还有好几名周天境修为的武者。
一想到这些所谓的“黑火麒麟弹”,竟然连周天境武者都能够生生烧死,便觉得无比的恐惧。
一些外来武者已经忍耐不住,立刻选择掉头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他们可不愿意傻乎乎的,不要生命的来冲击这里。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住在外面也不是什么难于接受的事情。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正有一场恐怖危急,正在悄然向他们逼近的缘故。
不然的话可能又会是另外一幅光景。
那名养了一头七彩怪鸟宠物的青年也随着那些逃窜的武者离去。
不过他在离开之前,若有所思的望了城门口那个已经被一群手持黑色怒枪围住,一脸绝望的独目男人。
心中略感疑惑,不知道为何这个独目男人,跟他的几名伙伴,为何要千方百计的引发事端,无论如何也要闯入城门之内。
青年六识敏锐,在那名独目男人和几个伙伴目光交流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对方的意图,并不是“意气之争”那么简单。
又是三天过去,前几天发生在萨布城门口的流血事件仿佛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城内城外之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一点影响也没有。
不过有一点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萨布城的加固工程越发接近收尾,而且萨布城外面驻扎的士兵开始逐渐分批的进驻到萨布城内,而萨布城城门的筛查不仅有所放松,反而更加严密。
所有从萨布城内出去的人,都必须要带有西玄军开具的特殊证件,回来的时候必须要出示证件,以证明自己乃是萨布城内之人的身份。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抢夺证件,冒名顶替混进萨布城中,这种证件里面都带有某种特殊的印记,这种印记只有西玄军的人才能够识别,完全就是一对一的,其他人想要冒充根本就不可能。
甚至为了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西玄军更是直接格杀了好几个拿着证件冒充顶替的外来人,以示警告。
自那以后,就完全杜绝了一些
心怀鬼胎的人的歪念。
这一天,萨布城外十里地的茂密山林之中,突然有三个疾如闪电一般的身影,各自提着一个人员穿梭于树林之中,最终落到一处靠着山壁,偏僻的空地上。
这三个人分别是两男一女,身上的精元气息凝练而深沉,因为一路疾驰,精元流转,身外竟然隐约浮现出一轮气轮,竟然都是周天境一轮的武者。
而如果三天前,见证了萨布城门外发生的流血事件之人,见到这三人,必定是能够瞬间认出,此三人正是跟那个带头煽动冲击城防军的独目男人的同伙。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独目男子因为冲击城门失败,最终被西玄军抓拿,并且在当天处死,关于城头上,下场凄惨。
而他的三个同伴却因为见机得快,混在人群中躲过了那一劫。
这三个武者直接将手中提着的人扔在地上。
其中那个长的眉目清秀,身段修长,却眼中隐含一股煞气的女武者,对其他两个男子道:“人已经抓过来了,现在怎么办?老二,我们可是听到你说有办法解决那个证件上面印记,这才潜伏了几天,连澡都没有洗过一次,最终抓住了这三个萨布城内出来的家伙。”
另外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却带着一双大眼袋,看上去憨憨的男人也对着对面那个身形瘦削,左脸有一道伤疤的男人道:“是啊,老二,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是什么办法?当初就连老大想要修改那些证件上面的印记都失败了,这才带着我们煽动那些人的情绪,去冲击城门口的,结果连老大都陷进去了,死得好惨,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身形瘦削,左脸有着一道明显伤疤的男人淡然一笑道:“我也是最近才突然想通了其中关键的一点,悟出了一个笨办法,至于有没有效,还得试过才知道。”
只见伤疤男人直接一伸左手,将地上睁着一双恐惧眼睛,却全身无法动弹的青年隔空一把吸到手中,如同看着猎物一般的目光,危险的上下审视了那个青年一遍后,突然从青年怀中口袋掏出一个类似于某种动物鳞片一般的东西,正是代表着这个青年萨布城居民身份的“证书”。
然后在那个青年恐惧、哀求、绝望的目光中,直接右手一巴掌拍碎了对方的天灵盖,任由对方脑壳中红的白的东西流淌一地,直接用食指拈了一点对方的血液,轻轻在那个令牌上涂抹,然后再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自己的血液再在鳞片上勾勒了一番。
只见那块鳞片突然如同活了过来一般,上面竟然浮现一些如同蝌蚪一般的文字,散发出一阵激烈红光。
半晌之后,红光消失,鳞片重新恢复正常。
而那个伤疤脸男人却是脸上一喜,因为他感受到手中那片鳞片,竟然和他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不由道:“果然,我‘刘钟仁’的想法是正确的,这种证明就是靠着记忆血脉的印记,通过‘血脉相连’的方法去验证,如若不然,即使你得到了鳞片,那些西玄军只要通过特殊的检验手段,发现鳞片跟持有人并非血脉关联的关系,便能够一眼识破。可
惜此法虽然精妙,但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防伪手段,依然被我识破。”
“哈,老二,你真是个天才,这样就解决了老大生前一直没有解决的难题,果然你才是最适合做老大的。”那个憨厚外貌的男人顿时惊喜道。
“老三,虽然老大已经死了,但是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刘钟仁可是很敬重老大的,怎么可能想着去做老大的位置呢?”刘钟仁眼中一道异光闪过,却立刻一脸严肃的道。
“老二你也不用推辞了,以你的头脑和实力,代替老大坐上我们‘潘龙帮’帮主的位置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说别的,我‘高才贵’便第一个支持你,谁敢反对,我就干倒谁!”憨厚男人“高才贵”却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道:“二哥,你赶紧教我怎么做吧!”
“好,春娘和老三,你们现在听好了。首先你们要把鳞片对应的主人杀死,但是却要在对方灵魂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将对方的血液用 我交给你们的特殊手法涂抹到鳞片上,唤醒那一丝血脉的力量,然后再用自己的鲜血,用同样的手法涂抹覆盖到对方的血脉上,以替代对方的血脉印记……”刘钟仁似乎心情不错,非常仔细的教导眼前两名男女道。
然而地上存活下来的两人,一个胖子青年,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年,看着自己一同出城的伙伴此刻脑浆迸裂的躺在他们身边,死不瞑目,加上听着眼前三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讨论着如何杀死他们和替代他们身份的事情,即使全身无法动弹,依然吓得浑身颤抖,目露惊恐,想张口喊救命又喊不出声,心中一片绝望。
那个被称之为“春娘”的女子和高才贵认真听完刘钟仁所传授的“念血”手法后,都各自将地上两人提起来。
高才贵眼中露出严肃和一丝跃跃欲试表情,根本无视那个胖子青年眼中的各种哀求,学着刘钟仁的样子,直接一掌拍碎胖子青年的脑壳子,拈着对方新鲜温热的血液,就在鳞片上一阵仔细涂抹。
刘钟仁看着高才贵虽然缓慢,却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差错的操作手法,内心暗暗点了点头,对这个高才贵的悟性还是比较满意的,特别是对方比较憨直的性格,又对他非常信服拥戴,那就更加满意了,觉得一旦自己以后收服了整个“潘龙帮”,这个绝对是一把好手,可以重要。
然而当他目光转移到春娘身上的时候,却眉头微微一皱。
只见那春娘手里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眉目清秀的青年,迟迟没有下手。
刘钟仁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春娘心软,才下不了手。
因为在他们几个人之中,如果说到谁最心狠,绝对数这个春娘莫属。
当年春娘为了报仇,可是把自己的仇家,整个山庄一千多口人,上上下下杀个干净,鸡犬不留,可谓是最毒妇人心。
那么她此刻没有出手,绝对是有别的原因。
“春娘,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出手?”
“二哥,我发现这个小子身上的鳞片,好像有点问题,不像是他自己的。”春娘却是黛眉轻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