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凡的话,阴姬与清萱的神色更加的复杂了。
不过两人却没有推开,两人都望着邢凡道:“邢凡,我们是天女宗的人,更是天女宗的四大长老之一,你现在杀上天女宗来,并将象征着天女宗意志的宗主大殿给毁了,你让我们如何退,又怎么退?”
邢凡眉头一皱,他是真的不想跟阴姬与清萱动手啊,特别是阴姬,当场对他可是很不错的。
甚至就连仙碧请了神杀阁的杀手来杀他,阴姬都还抱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的前往海岸线等他,然后通知他。
刚才在过来天女宗时,他的心里一直在祈祷,祈祷阴姬跟清萱也去了圣皇城,没有留守在天女宗里。
这样,他就暂时不必面对她们了。
可没想到事与愿违,偏偏阴姬跟清萱就留在天女宗,然后让他给遇到了。
“师父,四长老,这件事就没得商量吗?”邢凡苦笑的说道。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如果不想跟我们兵戎相见,你现在最好就离开,而且这一年来,你虽然进步神速,但就凭你今天就想要灭了我们天女宗,你还没那个本事,反而只会白白的将性命留在这里而已,所以,离开,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不是一个人,而且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今天既然敢来天女宗,那就说明我已经做足了准备的,五位前辈,妖大还有妖六妖七妖八,你们出来。”话到最后,邢凡直接向着虚空中一声大喝。
然后,五行卫跟妖族大长老以及妖六三人,就从虚空中身形急射的也落在了地上。
邢凡这么做,其目的是想要让阴姬与清萱看到双方的力量悬殊,让清萱与阴姬知难而退,不要在跟他动手。
于是,他望着两人道:“师父,四长老,你们也看到了,我身后的五位前辈跟我的这四个仆人,总共加起来有六名破道境巅峰期的至强者,还有三名破道境中期的强者,我想你们现在留守在天女宗的力量,应对远远不足与我抗衡了吧。”
“所以,我希望四长老跟师父你能明白,你们今天注定了只会做无谓的反抗与斗争而已,你们还是直接退到一边的比较好。”
“不可能,身为天女宗的长老,我们两个就算宁愿战死,也要拼劲最后力量来守护天女宗,让我们放弃反抗,请恕我们做不到。”阴姬跟清萱的脸上闪着决然与决绝的道:
“还有,你也不比觉得为难,对我们下不去手,等下动起手来,你如果不杀我们,我们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杀了你的,从现在起,你与我们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我们接下来只会是敌人与仇人而已。”
邢凡无奈,他把五行卫跟妖族大长老四人叫出来,本意是让阴姬跟清萱自知不敌的情况下,放弃反抗。
可没成想,这反而却激起了她们要守护天女宗,与天女宗共存亡的决心。
他望着她们想要再说点什么。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寒竹与花雨就先道:“邢凡,阴姬跟清萱不愿意投降,她们要与天女宗共存亡,那是她们的事,与我们两个无关,我们两个愿意投降,也愿意投靠你,请你饶了我们,我们还不想死。”
邢凡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想让阴姬与清萱知难而退,阴姬跟清萱没有。
可寒竹与花雨,反倒是认怂与投降了。
只是,他会接受寒竹与花雨的投降,然后放过她们吗?
他当然不会。
因为,就寒竹与花雨的为人,只怕他现在接受她们的投降,一旦等到仙碧摔着天女宗的强者从圣皇城返回,那么她们估计马上就会在他的背后给他一刀。
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况且,他母亲曾经被囚禁在天女宗的这二十多年,除了仙碧之外,虐待他母亲软心慈最狠最残忍的就是花雨跟寒竹了。
今天,他不但要将天女宗留在这里的人杀个一干二净,他还要拿花雨与寒竹的人头跟鲜血来偿还她们二十多年来折磨他母亲软心慈的仇。
至于阴姬与清萱,既然她们已经执意要动手,甚至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了,那他肯定也只能动手了。
不过动手,比不代表他就得杀了她们。
“呵呵,你们两个不想死,但很可惜,今天你们两个必须得死。”邢凡对着寒竹跟花雨杀意凛然的冷笑间。
直接就是对着小舒与五行卫等人大吼道:“妖六,你来对付清萱四长老,但记住,千万不能伤了她,将她给擒住就好,小舒,我们两个对付我师父,但同样不能伤了她,至于其他人,给我杀。”
“呵呵,邢凡小儿,你还真够心狠手辣的啊。”这时,与阴姬跟清萱还有寒竹与花雨一起负责留守在天女宗的那两名老祖终于现身了。
这是两个满头银发的老女人。
其中的一名红袍的老女人阴沉的对着邢凡道:“我等老不死的当初就不该为了所谓的面子,觉得我们这个级别的出来对付你,会有损我等面子,否则的话,当初直接击杀了你,又何至于有今天这幕放虎归山,让你杀上了我们天女宗的事。”
确实,如果他的身份当初在天女宗被揭发时,这种破道境巅峰期的强者出来杀他。
那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可惜,就如眼前的这名老女人所说,她们为了顾及她们的面子,觉得她们这个级别的老古董亲出来自出手击杀当时只有悟道境初期的他,太有损她们面子了,所以这些老古董级别的人,都没有向他出手。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邢凡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名红袍老女人说道。
红袍老女人旁边的另一边蓝袍老女人道:“是没有用了,但是,你今天想要灭掉我天女宗留守在宗门的所有力量,只怕你也不会那么容易与一帆风顺,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